川说“昨晚的事,我道歉。能不能忘了?”
陈稳眨着大眼睛,蹲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饭,看起来特别像某种小动物,可爱的让人想上去亲亲,抱抱。
他抬起头“忘不了。”石宁川愣在那里,一脸愧疚,陈稳哈哈大笑“啊哈哈,好了,逗你的。不过呢,你嘴上功夫不错,估计我是忘不了了。”
这种大尺度的玩笑,至今还没人跟石宁川开过,陈稳是第一个。
吃完饭,石宁川就把陈稳送回家了。
陈稳刚进家门,意料中的事情发生了。
“你去哪儿了?一晚上都没回来,陈稳,你他妈疯了是吗?啊?”季冬念双眼布满血丝,一身酒气,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攥着拳头。
又是跟上次一样的场景,季冬念的神情甚至比上次还要可怕。
陈稳见形势不对,马上转头就要跑。季冬念冲上去,一把拉过陈稳,然后用力一甩,陈稳就跌倒在地上。
季冬念反手锁上门,扔了陈稳手中的电话,指着倒在地上的陈稳恶狠狠的说“这身衣服哪儿来的?恩?”
陈稳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季冬念都不会信,他说什么,自己都必死无疑。
陈稳就像一只等待着凌迟的小狗,只能任人宰割,那绝望根本无法形容。
季冬念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起陈稳的衣领“厉害了啊?敢给我戴绿帽子了啊?”
“季冬念,你听我解释。。”陈稳被吓的,一直往后缩。自从上次被打完,他就一直很害怕季冬念,他不敢在季冬念情绪激动的时候刺激他,他只能不断服软。
“解释个屁!草!”季冬念一松手,陈稳就又摔回了地上。
季冬念用无神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陈稳,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季冬念。”陈稳被吓的眼泪不停的流,他大声的呼喊,可是谁会回应他呢?
季冬念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抽了出来。
瞬间,屋子里被皮带的抽打声,陈稳的求饶声,季冬念的辱.骂声,充斥的满满的。
一声声接连不断的抽打声,让人不寒而栗。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打了多少下。季冬念打累了,就把陈稳扒了个干净,粗暴的将他折磨了个够。而陈稳再也无力反抗,他只是觉得浑身哪里都疼,那种火辣辣的疼。而心,更疼。
季冬念提上裤子,转身出去了,门都没有关,而陈稳还赤.裸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洁白滑嫩的皮肤上,一道道血红色的被皮带抽出的血印显得十分刺眼。
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就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是死是活,只能认命了。
石宁川坐在车里,接了个来自海外的视频会议,刚挂断,就看到季冬念怒气冲冲的从楼道里走出来。这下,他知道情况不妙。
他马上打电话给陈稳,可是手机处于无法接通状态。没办法,他只能亲自上楼去看看。
当他走到陈稳家门前时,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满目的狼藉让他心里泛起了从未有过的痛感。这种感觉把他自己也下了一跳。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难道自己还会心痛吗?他问了问自己。
石宁川走到陈稳面前,轻轻的扶起陈稳,而陈稳早已坐不住,一下摊到在了石宁川的怀里。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将陈稳裹了起来。然后将他拦腰抱起。
这时陈稳才微微恢复了意识,他慢慢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在石宁川的耳边说“我不去医院。。石宁川。。我。。”然后陈稳就昏倒在了石宁川的怀里。
为什么不去医院呢?或许是他觉得自己的伤太过丢人了吧,再或许,是他还想保护季冬念吗?。
石宁川只能把他又拉回了自己家。然后用温水帮他擦洗干净,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这个小东西。擦洗干净,给他盖上被子,自己转身出去给陈稳买药了。
当石宁川回来的时候,陈稳已经醒过来了。他知道他又活过来了。
石宁川轻轻走到床前,把一堆药扔在床的一边,然后端起床头的水,吹了吹,喝了一口,试了试水温,然后他抱起陈稳,让陈稳靠在自己身上。他把杯子递到陈稳的嘴边,轻声说“喝吧,不热了。”
陈稳张开嘴,慢慢的喝着,眼泪不听话的一直流啊流。
“我现在需要给你上药,所以,,需要。。。”陈稳知道石宁川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可能再看一次陈稳的全身嘛。但这种所谓的请求,无疑对陈稳是一种讽刺。因为他那么狼狈的时候,都被石宁川看过了,还会在意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石宁川的面前吗?
陈稳没说话,石宁川轻轻的掀开了陈稳的被子,用医用棉签沾着药水,轻轻的涂在陈稳的伤处,一边涂,还一边轻轻的吹气,生怕弄疼了他。
“疼吗?”石宁川关切的问。陈稳摇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这样的石宁川,是石宁川自己都没见过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细心到如此地步,这样的自己,让他惊讶。
过了好久,石宁川终于帮陈稳身上的每一个血痕都上完了药。
然后他拿起了另一种药,尴尬的说“那个。。陈稳,这个药,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他是。。所以。。”石宁川不知道自己在难为情什么,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觉得尴尬。
陈稳瞄了一眼,那药他在徐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