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命定之人,所以冥帝是想先和她培养下感情,再入洞房不迟。
不过,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之前,风无倒是先到了,他说,自己搞错对象了……
对风无的不敬,冥帝恼怒,但理智尚在,风无只是个半仙,若是想要加害于他,独闯他无间地狱,无疑是以卵击石,以他的能力,若真动起手来,他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风无的话,冥帝不信,但也不全盘否决,等这大婚结束之后,他再慢慢观察吧……
所以,那男人他留下了。
至于风无,天邪说他是他的人,那冥帝就不再追究,他是冥界之尊,妖皇是妖物之皇,他深知妖皇的狠戾和能力,为了这种事情得罪妖皇不值当,所以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故此,风无才算逃过一劫。
冥殿之外,冥帝与天邪并肩而立,两人站在最上面的阶梯上,聊了点私事。
这时宾客还未完全散去,仍有人三三两两的走下阶梯,冥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是刻意压制,在一定的距离内,旁人听的是清清楚楚。
冥帝表了态,他是支持天邪的,他压根就没把觊觎天邪位置的家伙看在眼里,他认可的妖皇,只有天邪一人。
他够强悍,也够资格。
“以你和幽的关系,他自然也会鼎力相帮。”冥幽是鬼王的名字。
“不必,”想也不想,天邪直接拒绝了冥帝的好意,不管是他还是鬼王,天邪都不会去求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是家务事,天邪自己会处理好的,“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
他不会求援,求援的结果,在天邪眼中,等同于失败,如果他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那些叛逆者处理好,那他,就不配在这个位置。
赢与不赢,没意义。
冥帝欣赏天邪,一直都是,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意外,他点点头,再次表示他认可的妖皇,只有天邪。
两人的话不多,几句便到了尾声,天邪准备告辞,可这时候,鬼王摇着他的折扇,拖着懒洋洋的步伐,靠了过来。
“我说,邪,”冥帝是他的兄长,但鬼王是不住在冥殿的,他要回到鬼府中去,那才是他待的地方,他这是来告辞的,不过看到天邪,就想起了今儿他一直想问的话,“我怎么一直听你身上,有铃铛的声音?又不是娘-们,你怎么弄了那么个东西挂在身上?”
鬼王说着,那眼睛还在天邪身上扫了一圈,似乎想要找到铃铛所在,不过他什么也没找到,倒是被天邪的领子,吸引去了,“你这领子……”
在鬼王的记忆中,那天邪的衣衫,大部分时候是敞着衣领的,有时候,连胸口会露出来,今日他穿了一件高领衣服,那领子紧紧的包裹着脖子,直到下颚骨,衣服是挺好看的,但鬼王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在鬼王的扇子碰到自己脖子之前,天邪面无表情的把那扇子拨到了一边,他和冥帝颔首告别,然后头也不抬的,对鬼王说,“你聋了。”
听错了?
不可能啊,他的听力一直很好……
他确实是听到了……
看着天邪离去的背影,鬼王捏着他的折扇,转而望向冥帝,“哎我说,冥帝,你听到没?邪的身上,是不是有铃铛的声音?”
鬼王让冥帝给做个公证。
面对鬼王无聊的质疑,冥帝的回答是转身回了冥殿,留下他一个人,慢慢思考……
在确定鬼王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天邪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鬼王的耳朵没问题,他身上,是有铃铛。
还是挂在项圈上的铃铛。
这东西,从他清醒,就挂在他的脖子上了,他不是不想取下,而是这东西,里面有风无的力量,他弄不开。
天邪只能找些棉花塞到里面,堵住铃铛的声响,可这东西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即便这样,偶尔也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要参加冥帝的婚礼,也要见人,所以特意做了这么一件让他喘不过气的衣衫。
他不想成为魔界的笑柄。
两匹冥马拉着的马车近在眼前,见到天邪,原本静待的冥马立即嘶号两声,天邪一挑软帘,准备直接跳上马车的他,突然僵了一下……
那马车里,风无被捆得像粽子一样,浑身唯一能动的地方,就剩个脑袋了……
见软帘掀起,他抬眼望来,两人的视线,直接就撞到了一起……
风无的阵法,是冥帝破坏的,也是他把风无弄晕的,他的理由很简单,他只是想要确保,风无不会再惹出麻烦。
冥帝的婚礼还没结束风无是个麻烦,天邪不可能背着个昏迷的他继续观礼,冥帝说,他先把风无送到他的马车中,等婚礼结束,他们就可以相携离开了。
天邪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他没想到,再看到风无,他会是这幅模样……
勾着嘴角,天邪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他利索的跳上马车,冥马是灵物,在天邪坐稳之后,便向无间地狱的出口走去。
天邪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那邪气的笑,他很熟悉,可是现在,却又觉得十分陌生……
这个人,是真正的妖皇,不是那发情的妖物。
风无有点,怅然若失。
“我说,你不准备把我解开吗?”这马车足够大,躺一个他,地方也还有许多空闲,天邪坐在靠着车门的位置,一条腿蜷起,胳膊随意的搭在上面,风无觉得,天邪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他失去人性的时候,除了蹲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