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集训就来过!”
“哎,你们集训的时候能随便跑出来乱逛啊?讲点道理好不好。”
两个人半搀半扶地往野外活动中心方向走去。
“只要不看,倒也没觉得太大不适,但是我头好晕啊,一定是失血过多了,哎,我快不行了……”藤真索性往牧肩上一趴。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怎么说也不至于……喂,你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平时不是挺好强的么!”
“也是啊,不能和你这蛮牛比喽。反正你精力旺盛,那就背我吧,抱着也行哦”
“去你的!我才不要呢!”
“切,干吗这么小气!”
“你就别闹了,我也是自身难保啊。话说,我们好像太缺乏野外生存常识了。”
“是啊,整天都待在城市里……”
……
被水蛭叮咬的地方经过了处理,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流了好一阵血,且连续痒了好几天。
*
新学期开始了。
牧从清田嘴里听得一件事。什么,怎么又是他?你们对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清田信长大爷有什么不满——开个玩笑啦!清田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管不住嘴巴嘛,很多奇闻趣事都是通过他这个“媒介”传到篮球队的。
清田正在队外接受为了秋之国体而进行的训练,和外校的队员一起。
——那个流川可真猛!天天追到人家学校去,挡都挡不住。这不,人家教练都在电话里找安西教练抗议了,但没用啊!他照去不误!也不知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牧倒是知道流川入选了秋之国体,可这话,究竟从何说起啊?
“安西老师那人吧,我是不知道他在大学执教时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反正现在看来就和他手下的那帮子人一样,怪胎一个!接到抗议电话,也就是呵呵哈哈敷衍着,说是会关注一下这事,我看根本就没管吧。可能觉得流川又没耽误训练,至于私生活当教练的也管不着。流川也有理哪,说是来找仙道练球的!是一对一练习啊练习,正经事!还一副是‘你们多管闲事,少见多怪’的强硬态度咧。”
今年最亮眼的新人流川枫,确实是个少见的鬼才。牧听闻他在赛场之外以冷酷著称,极其不爱说话,整日板着张脸,对女球迷态度十分冷淡,放佛每天除了篮球和睡觉休息再找不出任何其他感兴趣的事,反正脾气特别古怪,不好相处。但牧心里清楚——但凡在球场上和他交过手的人大概都清楚,他的内心和冷酷可不搭边,相反的,是个相当狂热的人,而且他对女人的态度也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屑一顾,曾偶然撞见过一件事——这个容后有机会再细说。
“你说……流川每天去找仙道一起练球?可这……这有点说不通吧。”
“问题就在这儿啊!至于原因,流川理直气壮地说是安西教练的意思!”
“啊?”安西老师的想法再怎么奇异也不会……这不明摆着是给别人添麻烦吗,肯定是误会了,哪里搞错了。
“具体的,谁知道啊!”清田搔了搔头发啊,“反正他就是这个意思吧,教练让他和仙道比较的?哼,我是想不通啊。他那人说话有点……很难沟通呀。喏,现在啊还去着呢,青年队集训一回来就开始这样了,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可能是切磋上头了吧,就和下棋一样,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就拗在这上面了。”牧自顾自地解释道。
“不过那小子是真的很难处啊,完全不合群,我有点同情湘北的家伙了,不过罢了,没影响训练,本大爷就不跟他计较啦!”
别人和你相处也很为难吧,聒噪的家伙,牧忖道。
*
关于仙道,在这里要说一个小插曲。
牧有一次到县立图书馆还书,恰巧看到仙道在前台咨询。
他询问的是一本哲学相关的书,牧在父亲的书架上见过精装版,他一次都没拿起来过,也不知父亲年轻时是否通读过,大概只是为了收藏吧。这类书吧,除非要写专业论文,不然不会想看,内容太过晦涩艰深,至少不是高中生可以理解的。话说仙道才刚上高一,实在想不到他会对这样的书产生兴趣。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我特意到大图书馆来找呢。”
牧主动和他搭话,若真的很需要,他可以向父亲借来。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麻烦你了,学长。”
“这里……嗯,前台那位小姐和我说借出去了,本来我还觉得这样的书没人看吧,没想到啊,呵呵。”
“估计是哲学系的大学生借的。”这样的话,牧纳闷了,你怎么会这么感兴趣啊?
“嗯,无意中发现一个问题,想不通啊!听说这本书里好像有描述,这不就想看个究竟么。”仙道笑道,略显难为情。
既然都打算借给人家了,何必还打听那么多。牧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找个时间把书给他,至于什么时候还,那倒不急。
当时好像是九月中旬吧,比较清闲,遂约定下个周日早上在某车站碰面,把书给仙道接下来他还要去和藤真见面。
半周之后,仙道放学后出现在海南大附属高中门口,来还书的,担心训练时间冲突,于是就跟教练请假特意过来了。
这么快就看完了?!牧诧异不已。都说了不用急,反正放家里也是在书架上摆着应景而已。
“内容实在是……呃,只翻了几页就晕了,难写的汉字又多,真看不懂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