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他拉上他的金毛犬打算穿过马路,一辆箱型货车自面前驶过。
哎?人呢?对面的便道,刚才熟悉的人影不见了。
“你别跑,老实点,小心给车撞了!”他使劲拉住缰绳防止金毛自己跑过马路。
莫不是看书看多了,眼睛花了看错了?
得了,得了,本来想着上前打个招呼的……他揉揉眼睛,又搔搔脑顶,低头一瞅脚边的金毛,“喂!你干吗啊!这里不行啦,别给我丢脸啊,不能尿在这儿呀!”
*
“你乱看什么啊,神经兮兮的!”
藤真见牧下意识左右环视便说道。
“不是啊,刚才……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就说你这是神经过敏啦!和我走在一起,这么心神不宁的!”
“都说了不是!”牧说着还不忘回头瞅瞅。
藤真“啧”一声,这家伙就是有点胆小。但也怪不得他,毕竟性格使然吧。这并不是说他是个怯弱的家伙,准确的说,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有的事上抹不开,顾虑得太多,人就不够洒脱了。
时间只要挤,就会有的。复习进展稳步推进,训练也按部就班,那就劳逸结合嘛,该放松也要放松的。一起出来玩玩,权当排遣考前压力咯。反正牧就是羞于承认他是想见对方。
一早藤真带着牧去了柏青歌店,他说咱俩都满18岁了,还怕店家责难?樱木他们习惯玩这个,据说他以前是不良少年,牧还能理解,而藤真也这么熟练,他就不解了,柏青哥和电子游戏不同吧。藤真解释说他并不感兴趣啊,就是总来店里叫他妈妈回家,看的次数多了,难免想亲自上手试试嘛。
这家伙虽然熟悉各种机型,对钉子的分布也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有技术并不等于能赢钱。
“不过就是消遣一下嘛,小输小赢的无所谓,要下血本还是算了吧。不是专家就甭惦记以这个为业啦,傻瓜!”
藤真这般说道。牧也只能是跟着点头。
接着二人去打保龄球了。
保龄球馆里到净是三五成群、男男女女一堆儿的年轻人,他俩并不显得突兀,就是寻常的结伴出来玩的朋友。
牧其实挺想矫情一次,跟藤真说,报考东京的学校吧,最好上同一所。话一直在脑中酝酿着却还没找到机会说。“是我太犹豫了。”这家伙脾气挺倔的,决定留在本县上学那估计劝不动。可试都不试,问问又何妨?他得低头,自己太不洒脱,无法接受被回绝,倘若调换一下,对方给他一次难堪估计他定是不会再尝试,抱着“好马不吃回头草”自我安慰。嗨,不由得自嘲地想,自己祖上没准是暴发户出身,没继承到那家伙身上那种贵族公卿的高贵放荡血统,拉不下这个脸面。
猛一回过神,藤真此刻正以有些恐怖的表情掷出手中的球。而后冲站在旁边球道前的挑染头发的小青年挑衅般挑着眉毛。
“较劲是吧!”
稍不留意他又来劲儿了,牧把手搭在额头上。
“你又干什么呢!”牧赶忙把他拉到身后,冲对方点点头,以示歉意。
“你才是要干什么啊!要比就比啊,还怕了他们不成?”
“你也不看看他们多少人,在外面应该尽量少惹麻烦。”
“就因为他们人多才更不能怕啊!大不了打一架,然后到警局装可怜咯。看看我们的打扮,再瞧瞧他们的德行,就算我说谎,你觉得警察更相信谁呢?”藤真诡笑道。
牧一板一眼告诫他:“你是球员,又是学校的教练,打架是绝对不允许的。”
藤真笑得更厉害了,“你这口气和我们队里的花形简直一模一样啊。”
“你们这迂腐劲儿真让人难受,打架是不对啦我当然知道,若对方人多势众又先动手,正当防卫终归没错吧?难不成非得任由他们揍得住进医院才是应该的?”
“花形?”牧回想着,“噢!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啊!”
“你俩关系最好吧?场上交流就特别多。”
“嫉妒啦?”藤真撩他一眼,“我没告诉你吗,人家有女朋友,都好多年了,大概大学毕业就会结婚吧。”
“哦?”
“我呀,真是太实在啦!就不该说清楚,让你一直吃醋,自己难受去吧,哼!”
“哎,好啦,我们玩自己的吧,我不理他们就是了,你就别再板着脸啦,看起来又老了几岁诶。”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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