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少女的梦想都被你毁了!
“咚咚”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小雅几乎立时跳起来。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敲门,一边鄙视自己神经紧张,一边不情愿地走过去开门。
“抱歉打扰你难得的休息,”站在门外的是个眉目温和的少年,“我很想知道今天的情形……”
“原来是继啊,”看着少年脸上羞涩的笑,小雅不由想捉弄他,“你更想知道战场上战士们的情形吧,真抱歉我只在市区。”
继笑得更加不好意思,慌忙解释:“不!市区也很重要……虽然我的确很在乎森林里,但是市区的战士们也很辛苦……”
“越描越黑。”侧身让开门边,顺便再倒了一杯水。
继低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水杯,轻轻地咬着嘴唇稍显局促:“大家为什么都不在乎森林里变成怎么样了,战斗进展怎么样了?拼上性命保护我们却得不到回报,甚至人们都漠不关心,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又怎么能忍受这样?”
“一如既往地站在战士这边呢,”小雅开心地笑了,“但是你总说一样的话呢。”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答案。能告诉我森林里的情形了吗?”
抬起头,继柔和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他是个很特殊的青年,当所有人都努力维持普通人类该有的生活时,只有他试图去关心保卫这虚假平静的战士们,去正视随时可以毁坏虚假的真实。
肯定战士存在的人类。
“具体的情况我无从知道,但是,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艰苦残酷。”小雅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森林里的大家都在拼命……”
“果然要亲自去看!”继的眼中闪着认真与执着。
离开时雨的人类立刻会被祸虫捕食。小雅认为无论有多崇拜战士,继也不会离开时雨市区这个唯一允许人类生存的地方。
“落雷的战斗会把你吓到脚软哦。”
继不屑地撇撇嘴,“那才是男人的战斗方式呢!野蛮、血腥才是人真正的姿态!果然你不懂什么叫男人的浪漫。”
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小雅傻眼了。
“别陷太深了,你不是战士,不可能和他们并肩战斗。况且,时雨不会挽留脱离者,离开时雨你却无法生存。”
继倔强地哼了一声,“我没认为我有能力加入他们。但是这个毫无人情味的鬼地方我受够了!”
这个异类少年的思路早晚会毁了自己。
小雅果断转换话题:“这两天……你见到小吉了吗?”果然还是放不下。
回时雨的路上时那孩子已经不害怕了,很活泼地与小雅玩闹。现在她已经快快乐乐地和伙伴们一起上学、玩耍了吧。
啊,小吉还说过要陪自己呢,怎么还不来?
“没有。昨天我去了中心,”继皱着眉语气中满是担心,“173说,小吉的伤口被祸虫感染,他们在尽力抢救……可是太严重,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冻住全身,无法活动无法思考。
一个人,都没救下!
突出的青黑色静脉将全身切割得支离破碎,皮肤透出淡淡的金光,白嫩的小手变得粗大坚硬,覆盖着厚厚的角质。
这还是自己吗?!
身体还在变化,难忍的痛苦扭曲了脸,小吉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幽暗的月光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来,如薄纱,如淡雾,不只不能照亮反而将森林笼得如虚如幻。
要是真是虚幻就好了。
“呜——”
再一次发出令人不忍卒听的悲鸣,小吉无力地滚着撞在树上后摊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
小吉惊惧地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是自己发出了那么可怕的声音吗?小吉想捂住自己的嘴,可在看到好不容易抬起的手臂时,连续不断的悲鸣声更大了。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臂了。被淡金色角质皮肤覆盖的肢体僵直变形,里侧长出粗硬的倒刺,两臂合在一起就像——
就像甲虫的大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173叔叔不是说会治好吗?……是怪我逃跑了才成这样吗?
可是,不想被绑着,不想待在那里。
晚上的风,吹着身体好舒服。由远至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又一只长相怪异的祸虫冒出身影围在周围。
祸虫们低低地叫着,好可怕。
但是被它们围在中间好温暖。为什么?它们的身体明明很冷很硬。
比人们还温暖。
“呜——”
撕扯般的疼痛减轻了,身体似乎不再变化。小吉吃力地爬起来,来回审视自己已看不出原样的手脚。
这样没什么不好,自己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抬起手摸摸身边一只低头匍匐着的祸虫,就像前几天摸她的小喵一样。顺着她的抚摸,有黄绿色的虫液蜿蜒而下,比她大得多的祸虫想退缩,却颤抖着不敢动。
她,变成了它。
小吉咧开嘴笑得可怖:“好可爱。”
☆、第八日
——第八日——
这家伙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柳成用恨不得揪出真相的凶狠目光盯着齐忆的后背,可是无论怎么盯背影也不可能告诉他什么,所以柳成有些郁闷。
而目光的对象却浑然不知地继续走神的伟大事业,柳成更郁闷了。
今天早上在校门口遇到齐忆时,他身边跟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那人大概只有二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