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x林煦(《双珏佩》里的父皇cp)
“阎王大人。”
寝殿里一片寂静。
“祁晟?”
寝殿里依然是一片寂静。
“容琰?”林煦以下犯上的喊了他的表字。
过了半晌,才有人不情不愿地应道:“……嗯。”
林煦无奈,只能撸起袖子进去捉人。
“朕不出去。”祁晟摆出帝王架子,黑着脸道。
林煦如果吃这一套那他也就不是祁晟的帝师了。
“为师当初怎么教你了?身为帝王,勿要随心所欲……”话音未落,就被霸道的阎王拽到了雕花大床上,床边的锦缎流苏层层跌落掩住了两人的身影。
“可是我已经不是帝王了,你也不是我的夫子了。”
林煦拿他没辙,“不是便不是,那你今天闹什么别扭?”
“朕哪有闹别扭?朕好得很。”
林煦听到他的自称忍不住失笑,这都多少年了,脾气还是没变,只要不高兴就开始端着架子。
“小黑小白可跟我说你不准他们的假。”
“他们说要去过节!”祁晟哼道。
“那不是应该的吗?”林煦劝他,“之前说要和西方地狱合作的也是你,现在不高兴的还是你,你就闷在这里,地府现在上上下下就连孟婆的汤勺都挂上铃铛了。”林煦想想都觉得挺乐。
“为什么是今天。”
“什么?”林煦完全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祁晟眼眶突然间就变红了。
林煦傻眼,赶忙把人搂住哄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今天明明是国丧日。”祁晟背过身,闷声道。
“国丧?”
林煦一个激灵,莫不是今天刚好赶上祁晟哪位亲长的忌日?只是他看着祁晟从小到大,也知道他亲缘淡薄,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哪位皇族的忌日是在今日的。
“你是阎王了,给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就是了……”
“没有下辈子。”祁晟怒气冲冲道。
“魂飞魄散?”林煦眨眨眼,突然有些难过,也不知道是难过有人魂飞魄散,还是难过他的小皇帝有了他不知道的事不知道的人,明明,当初都是自己一手布置的呀……
“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你还想有下辈子?门都没有!”祁晟吼道。
林煦愣住了。
自己的忌日阿……似乎是在天武五年。
天武二年大祁大捷,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给那人留了条件辞官离宫,同年年底,皇帝纳妃,次年皇子降生,他回了宫,抱了抱那粉雕玉琢的婴儿,取名祁潜。天武帝当即立祁潜为太子,大赦天下,封他为太子太傅,之后的两年两人厮守于宫中。但便是最尊贵的人也无法逆天行事……
“容琰。”
“嗯?”祁晟声音很闷。
林煦张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祁晟抬头,有些诧异。
“我当初提的那些要求……”林煦苦笑,“我都怕你百年之后不肯再见我。”
祁晟哼了哼,“我不见你怎么讨债?”
“容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林煦抬头吻上那人严肃的面容。“在我心中,你不是大祁的皇帝,不是地府的阎王,只是我一个人的容琰。”
“所以把这个日子忘记好不好?”林煦捏捏他的手心,“往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平安喜乐。”
最终林煦割地赔款无数才把闹了别扭的阎王大人拉出了地府。
两人换了一身现代的装束,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下雪了。”雪花在林煦的伸出的手心里化开。
“当年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雪。”祁晟仰头,走到他身侧,他仍然记得林煦彼时躺在自己怀中惨白的面容,拉着他的手轻声道:“陛下…你会是一个好的皇帝,好的父亲,好的……”
“咳咳…容琰,今生终究还是我负了你,我却不愿你寂寥此生……”
“闭嘴。太医呢?!传太医!!”
“容琰……”林煦摇摇头,“我想喝你酿的那坛桃花酒,你说等我大婚送我的那坛酒。”
祁晟张张嘴,眼泪无声地砸在他的手心里,“元宝元宝,去拿酒。”
元宝公公无声的抹着眼泪,任谁看都知道林煦已经不行了。
“以命挡灾是大和尚骗你的,千万别信啊……”
祁晟的手指紧紧扣着他青白无力的指头。
林煦若有所感,抬头冲着他笑了一笑,“容琰,我……”
“陛下节哀啊,林夫子他…去了。”
“咚…咚…咚……”千佛寺的钟声响起,大雪纷飞,山河戚寂。
那一年大祁国丧,大祁皇帝守丧三年。
也只有最贴身的元宝公公才知道,直到天武帝驾崩,左臂也一直缠着黑纱。
祁晟的思绪陷入无边的回忆之中,手心一暖,低头就看见那人握紧了他的手。
林煦嘴角挂着好看的笑,“走吧,我想去迪士尼,听小潜说过很好玩,还没去过呢。”
三个小时后,祁晟无可奈何的想,他那个昏聩的父皇唯一说对的就是,“也就是只有林煦才能管管你了。”
“好玩不好玩?”林煦大笑,把雪球塞进他的衣领中。
祁晟那点儿愁绪都被林煦折腾得烟消云散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夫子这么活泼呢?
“他们好般配呀。”
排队时两人听到后面两个女孩子的窃窃私语。
林煦大方的转过身,把头倚在祁晟的肩头。换来了两个女孩的惊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