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问。
“不是。”雅止笑的人畜无害,倒了茶。识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是兄弟,还住在一起,会是什么关系呢?
“请。”雅止将茶碗推进,彬彬有礼的好儿郎。碧色的茶水映出他坐立不安的模样,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又仓皇而逃:“谢过,告,告辞……”
雅止拿起识色用过的瓷杯手指轻轻收缩,杯子在掌心里碎裂成块,扎伤了指,血液细小如扭曲的蛇,刺眼的殷红。雅止却面无表情“别靠近他啊,杀了你哦……”
好一会才起身拿起食盒去找残香,残香是挑剔的,午饭是必须要有一壶酒的,必须是桃花酿。还有核桃酥,花生糕,味道一定得是极好的,颜色样式也很是讲究。真真是需要色香味俱全的,残香啊,只吃的慣雅止做的饭菜呢。
因是白天,残香阁内没有几个客人。雅止到的时候,残香正百般无聊的趴在桌子上。雅止将食盒打开,核桃酥,桃花酿,还有些精致的小盘,单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残香倒了杯桃花酿,细细的品上一口,骨头都舒坦了。“走过城西的酒街,去过城北的酒巷,都找不出比你酿的酒更好喝的了。”
一旁的小仙儿也捻了块酥饼放进嘴里,酸溜溜的说:“是啊,都放了些什么啊,都甜到心里去了。”“你别吃啊。”残香把盘子拉过来,小仙儿又拉回去,撅着嘴:“又不是做给你一个人的,我吃一口怎么了。”
雅止看着两人拌嘴,轻扬起唇,残香喜欢啊,就满足了。才刚动了下身子便扯痛了腕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将袖子往下又拉了几分。
残香喜欢雅止酿的酒,残香喜欢雅止做的糕点饭菜。残香是挑剔的,想要讨的他的喜欢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讲在特殊二字。寻遍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雅止还会酿酒的人,雅止的桃花酿总是让人回味无穷。为什么呢?因为比别的酒家多放了一样东西啊。雅止将手按在左腕的伤口上,点点殷红浮现。
多了一样血啊!
他看着残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未来得及吞咽的酒水顺着下颌流淌进领口。让人无边遐想的景色。
“残香啊,你饮了我的血啊,你的身体里有我的一部分啊。多美好的感觉,呵呵,就算失血而死也没什么关系吧,因为在残香的身体里存活啊!
呵呵,残香再也离不开我。
呵呵。
真好“
第七章
他们说,残香是柔媚的,比那边凤栖阁里的花魁还要绝色。
他们说,千金难买残香的一个表情,接人待物,连跳舞之时都是那般妖娆的笑,唇角微勾,似画在脸上一般。
只有雅止知道,残香是狠戾的,是无情的,是叫人害怕的。雅止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十年之前就知道了,刚好十岁的那年。
雅止长的不如残香那般妖媚,可那张脸也让人止不住的遐想。十年前的雅止不是这个模样的,也不叫这个名字。十年前的残香也并非是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依旧还叫残香。
舒雅,多美好的名字,那是十年之前的雅止。同名字一样,身世也那般美好。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父慈母爱,一家人其乐融融。一夜之间,就只是一夜。
白天还看着母亲在绣布上绣上鲜艳的牡丹,鲜艳的红,高贵富丽。第二天便看到了满院的红,恶心的温热粘稠。绣帕已经看不出牡丹的面貌,只是红,刺目的红,恶心可怖。
舒雅被蒙着面的汉子抗在肩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红色,红色到处都是红色。连池里的碧水都染成了殷红,除了殷红还有别的东西,尸体。
才不是爹娘呢,才不是管家和小红呢,才不是厨子和讨厌的教书先生呢,才不是,只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转眼间来到了阴冷的小巷子里,那里守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员外,舒雅记得他。是爹爹的对头,总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那人给了蒙面的大汉一叠厚厚的银票,他们再说些什么,舒雅听不见。
越过那人的肩头看到了大汉离去的身影,这人撕扯着舒雅的衣衫,他已经不记得挣扎,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人走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越过这人的肩头又看见了一个人影,穿着白色的衣衫,个子比自己还低,比自己还瘦弱的男孩。
那小孩慢慢的走过来,那人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的啃咬,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舒雅盯着小孩,看他拿起了散在角落里的柴刀,已经生锈的一尺长的柴刀……
是血,满天铺地的朝自己挥洒过来。温热的粘稠的恶心的血液,那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倒下,脑袋在地上越滚越远。
“啊!!!!!!!”小巷里传来孩童的尖叫,生生的刺破了夜空。
有人赶过来,却只看见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我叫舒雅。”雅止还记得那时候的残香讥笑着,真是恶心的名字……
“雅止?”
耳边传来残香不耐烦的声音,雅止回过神。残香已经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雪白的身躯在烛火的映照下宛若美玉。目光不可抑制的落在呀赤/裸的身子上,殷红的乳珠,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还有静静伏在两腿之间的……
“热水。”残香皱着眉,不耐烦的问:“你在想些什么?”
“……没。”往桶里加了热水,雅止急急的退了出去。
来到房间,呼吸越发急促,直觉的残香的躯体在眼前不断的晃荡着,纤细的腰如果在身下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