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坚定的摇头。
晟帝叹了口气,“看在你中了会元的份上,朕也不逼你娶妻了,随你吧。”
“多谢舅舅。”顾九高兴的站了起来施了一礼。
“别高兴太早,以后你正式继承了王位,朕还是要派你去做事的。”晟帝从鼻子里哼出声。
顾九不在乎的摆手:“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到时再说的意思便是,到时再想法子推脱,晟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怎么指使小九做个事这么难?
算了,不想做,便不做,小九这性子,再加上那人的保护,倒也无需太过担忧。
晟帝想通之后,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问道:“舞弊的那件案子,快了结了吧?”
那里快了结了?分明是已经了结了,就是那赵密迟迟不定案,顾九翻了个白眼。
“您将赵密叫过来训斥一番,那案子就结了。”
一听顾九这话,晟帝便清楚了,估计赵密是不敢结案,沈木南这边还好些,因为沈木南陷害顾九,定了罪,宁王不敢怎么样,可是林风这边不同,林风父亲是尚书,姨父是御史,这一下得罪两个朝中重臣,没有相互帮持之人的赵密如何受的了?
“小九,你去同他说,让他快些定案,若是有人阻挠他,尽管告诉朕,朕为他做主!”
“遵舅舅旨!”顾九笑嘻嘻的转身离开了。
顾九跟赵密传完晟帝的口谕第二日,舞弊案便了结了。
沈木南因买试题,唆使林风舞弊,陷害顾九未遂等等罪名被杖责五十,坐牢十年,永不许入士。
林风因是被沈木南唆使,为了情义隐瞒,所以法外留情,杖责三十,十年不准入士。
文人最看重的便是清誉,林风手中有春闱试题是事实,他也承认了,虽说他说自己没看,但到底看没看只有他自己清楚,再有,他明知试题泄露,居然还藏着掖着不说,这使得他的罪名更重了。
林风并未坐牢,但是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比让他坐牢更煎熬难受,他回府之后整日颓唐不已。
索性,林尚书将林风送到了南边老家养伤。
另一边,宁王府内可算是闹翻了天了。
“王爷,我的南儿,苦命的南儿啊!他怎么受的了,怎么受的了啊,王爷,您想办法救救南儿,好不好?您想想办法啊?”宁王妃神色凄楚的抓着宁王不能动弹的胳膊,脸色憔悴,眼睛红肿,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
被宁王妃哭得心烦,宁王心中本就烦躁,他找了几个同僚,但是每个人都闭门不见,威胁赵密,赵密拖了几日,但最终还是给沈木南定了罪。
“王爷,听说南儿定罪的前一日,九儿去找过赵大人,是不是……妾身不愿这般想,可是南儿他……”说着又哭了起来,宁王妃想起沈木南虚弱又狼狈的趴在大牢里的稻草堆里的模样,就恨不得活剐了顾九。
对宁王妃的话深信不疑,宁王眦目欲裂,怒不可遏,原来是那个逆子,逆子!
“来人!”宁王招来了所有侍卫,小厮,把顾九的院子团团围住。
素心急忙跑进屋内:“爷,院子外面被围住了。”
躺在贵妃椅上的顾九坐起身,瞥了门口一眼,嗤笑道:“沈木南自己作死,现在入了大牢,他们不想着怎么让沈木南出来,倒是来找小爷的麻烦了。”
“需要我帮忙么?”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素心诧异的看过去,一位身穿紫袍的贵公子坐在书桌那边,不知在画些什么,上次她就见过一次了,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顾九捏起一旁的果子咬了一口,看着一旁变得透明的蓝蝶,漫不经心的吐出三个字道:“别死人。”
话音还未落地,素心就听见院子外传来‘咚、咚、咚…’不停有重物倒地的声响。
“啊,他们怎么突然都昏过去了?”
“好诡异!”
“一声不响的都倒了,好吓人啊。”
“嘘……你别说了,我害怕。”
从院子里传来丫头们的惊呼交谈,素心瞪大眼,惊恐的看着祁珩。
“这是怎么回事?逆子你给本王出来!”随后宁王愤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顾九收起蓝蝶,看了一眼正在推演八卦的祁珩,笑嘻嘻道:“剩下的,小爷自己来。”
“嗯。”祁珩头也没抬,下笔的速度加快,显然是推演到最关键的地方了。
顾九带着素心出了屋子。
“逆子,你做了什么?”宁王怒气腾腾的,快步上前,抬脚就想踹。
“小爷做得事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顾九躲过去,冷然的看着宁王。
宁王狼狈的稳住身形,身后的管家连忙扶住他。
“王爷小心。”
看着宁王那两条垂着的死气沉沉的胳膊,顾九啧了一声,晶亮的眸子闪过嘲讽:“王爷的身体有疾,便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好好说话,别动手,哦,不,是别动脚,万一倒了,到时候王爷贵体趴在地上的样子可不雅观。”
“闭嘴!闭嘴!你这个逆子,你眼里还有本王这个父王么?”宁王气急败坏,眼中满是怒气。
父王?顾九眼神瞬间冷凝,咬牙道:“你也配提你是我父王?哪家的父王是你这样的,除了将我生出来遭罪,你,可做过一件身为父王该做得事?为了沈木南,一个洗脚婢生的儿子,费尽心思想把我舅舅亲赐的小王爷之位拿走,这次沈木南自己作死,犯下大罪,你竟然威胁赵大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