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还不行……”
……
“就当做了一场梦。”
……
“忘了吧。”
☆、执迷
我们可以是朋友,是知己,但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爱人。
忘掉?
说得可真轻巧。
爱已成痕,烙印身心,你要我如何忘掉?
沈逍遥走上前,抬手用拇指替方思明拭去下唇渗出的殷红。随即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说我刚刚怎么就没咬死你呢?”
一张嘴,说得尽是让他生气又伤心的话。
“你可以试试。”方思明面无表情,也不知说得是真是假,“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沈逍遥闻言苦笑:“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他撤下摁在方思明唇上的手,“去吧,去找他。”
方思明刚准备要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顿下脚步,多嘴问了一句:“你呢?”
沈逍遥无所谓地笑道:“我?反正我长这么大,丢了就丢了,你还用得着在乎我吗?”
沈逍遥这样自暴自弃,方思明倒被生惹出了一些异样的情绪,心里很不舒服,又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看来刚刚那个吻,委实让自己头昏脑胀了。
“茵儿啊……我的茵儿……”
还没走进门,就听屋中花金弓一阵哭嚎。她指着叶盛兰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牲!我们家茵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害她!”
叶盛兰急忙辩解: “花夫人,我只是给茵儿吃下了假死的药,从不曾想过要害她!”
“你不曾想过害她,那假死的药怎会成了剧毒?!”花金弓厉声质问,“你接近我们家茵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剧毒?
两方唇舌交战。张简斋在房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夹在中间很是难受,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幸亏沈逍遥及时上前将他拉下了场。
沈逍遥:“张先生,怎么回事?”
张简斋:“我哪知道?好像是这叶公子想和施大小姐私奔,服了假死药。哪晓得闹了乌龙,假死药变成毒/药了!”
“能治吗?”沈逍遥问。
张简斋摇摇头:“我没见过这毒,怕是治不了。但依我看,这施小姐中得毒,想必与那掷杯山庄左小姐中得毒是一样的。”
沈逍遥: “左明珠也中毒了?”
张简斋:“嗯。只怪这药路数不明,稀奇少有。老朽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叶盛兰趴在施茵的床前:“茵儿,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但是你放心,哪怕只有最后一线希望,一丝机会,赴汤蹈火,我也要给你寻来!”
“哼,哪怕只有最后一线希望,你也要抓住么?”
熟悉的身影踏进房内,叶盛兰乍惊乍喜:“思明兄!”
方思明皱皱眉,语气失望地道:“叶盛兰,我到底是看走了眼。什么家人,什么爱人,你耽于这些情爱,永远难成大业!”
叶盛兰不管这些:“思明兄,只要你能救施茵。我叶盛兰下半辈子,供你驱策!”
方思明不屑哼声:“执迷不悟,愚蠢之至!”
沈逍遥听着,眉头一动,很是疑心方思明这句话到底是在说谁。
“罢了。”不过瞬间,方思明又变了注意。叶盛兰既这么说,不妨就再帮他一遭。
施茵中毒颇深,脉搏微弱得需得静息凝神才感知得清楚,一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待方思明扯下手之后,叶盛兰方才上前问道:“思明兄,如何?”
方思明道:“锱衣楼,步穿肠。”
“锱衣楼?”
关于这锱衣楼,沈逍遥倒是有听说过,是个近来江湖新起的杀手组织。只要有人肯出金,便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此番楚留香无暇来掷杯山庄探望左轻候,也是为这个锱衣楼。
将假死药换成步穿肠,神不知鬼不觉,看来这锱衣楼的人的确有点本事。若不是叶盛兰把药喂给了施茵,只怕……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万圣阁的人下手。
方思明凝起眉,看来这事,还有必要跟义父禀报一下……
知晓自己女儿尚还有救,一向脾气火爆的花金弓也难免软下性子,恭敬地道:“敢问公子,此毒可有解?”
方思明:“需要仙灵草。”
“仙灵草?”花金弓一听登时就急了眼,“那仙灵草可是稀缺药材!你要我上哪去找!”
方思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是就你的事了。”
花金弓:“公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像您这样半道儿撒手不管,怕是不合适吧?”
“哦?”
极轻的一声,却教气氛骤冷。方思明微微侧首,眼神阴鸷地抬起眸,气势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令在场者无不胆寒。
花金弓被瞪得心虚,忍不住后退两步。
沈逍遥倒是丝毫没受方思明的影响,小声地去问张简斋道:“张先生,这药你有吗?”
张简斋凝重地摇头: “仙灵草长在清风崖。”
清风崖,众所周知。
清风崖岩壁峭险,鸟飞不渡,唯风可寻。
故称之为清风崖。
毕竟物以稀为贵。是故古往今来,铤而走险的人不少,但为此摔下悬崖粉身碎骨的人也不少,再后来,就越来越没人敢去了。
“让我去吧。”沈逍遥自告奋勇。
“胡闹!”
竟是方思明率先开得口。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沈逍遥一脸茫然,不明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