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是不是?不过没关系,我替你追包仁杰去,保证把他逮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他跑得快还是我跑得快!
王其实撒丫子追了出去。
二组组长满意地点点头,王其实是警局出了名的飞毛腿,看你小包往哪儿跑!
刚要回办公室忽然反应过来,王其实你给我回来!
晚了,‘飞毛腿’早飞得连影儿都没了。
组长一拍脑门,姥姥的,上了这坏小子的当了!
54
王其实在天台上找到了包仁杰。
小包,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别管!包仁杰背过身去看着天,天很蓝,很晴朗,万里无云。满天飘着杨花柳絮,桃花似火,柳如烟。
谁给你气受了?告诉哥哥,看哥哥揍得他满地找牙!王其实豪气干云,使劲拍着包仁杰的肩膀。
没你的事你少掺和。包仁杰气鼓鼓地挥开手。
是我那个少根筋的老哥吧?他怎么你了?瞧把你委屈的。
包仁杰没说话。
唉……王其实叹了气,要说委屈,没人比他更委屈。燕飞到现在都不拿正眼瞧他,虽然说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可是老这么吊着他算什么事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好几次他都想跟燕子说是杀是剐你痛快点给个话!老子要是皱一皱眉毛就不叫王其实!
可是,想是这么想,一见到燕子,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没了脾气。倒不是怕他,就是心疼,一想起这么些日子来燕子受的那些罪,唉,忍了吧。谁让自己那么不知道好歹呢。
哎,我说,燕飞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包仁杰忽然来了兴致,捅捅王其实。
不知道,我懒得跟那个大夫打交道。王其实蹲下来,掏出香烟,闷闷地抽一口。
那怎么行啊?你得去问问啊,别管他的态度怎么样,你该问的还得问,该知道的还得知道,燕飞的病要紧你说是不是?
王其实说小包你跟我哥接触太多了,越来越像福尔摩斯了,怎么打起官腔来也一股子烂咸菜味儿?这样下去不得了啊。
包仁杰脸一红,去你的!不跟你瞎扯了,队长去省厅查资料了,我趁这个机会去看看燕飞去,你去不去?
我刚打医院过来,你自己去吧,我也到省厅去看看去,省厅档案科我有熟人。王其实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问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回头给我来个电话。
好啊没问题!包仁杰很高兴,我差点忘了,你以前是管档案的嘛,省厅档案科你肯定熟。
王其实很得意,熟不熟的咱不敢说,不过只要我开口,他们没有不卖个面子给我的道理。。
包仁杰赶紧拍马屁,是啊是啊要不然队长非得等你归队才敢查这个案子呢,就是因为心里没底嘛。
一句话拍得王其实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瞧你说的哈哈……等乐完了睁开眼一瞧,包仁杰早没影儿了。
燕飞正在外科楼下的小花园散步。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懒洋洋地照下来,不算太暖和,却有一种清新的味道,让人神清气爽。
凉亭里,一帮老头拉着胡琴唱戏,西皮流水,二黄慢板,笙箫锣鼓,一字字一声声,有板有眼,韵味十足,燕飞听得出了神。
昨夜晚吃醉酒和衣而卧,稼场鸡惊醒了梦里南柯……
梦里南柯……燕飞低低地重复,好一个梦里南柯。
哟你在这儿呢,害我好找。包仁杰乐呵呵地拍着燕飞的背,能下楼了啊?真好!
小包,正好,我有点事情想问你。燕飞拉着包仁杰进了电梯。
顶楼上风很大,远远的有小孩在放风筝,不知道哪里传来飘飘渺渺的几句唱腔,断断续续的,苍凉而悲切,望家乡,去路远……
什么事啊?包仁杰搓着手呵气,真冷。
高处不胜寒啊。燕飞信口回答,倾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埋乾坤,难埋英雄怨……
包仁杰有点明白了,燕飞,你是不是担心以后的工作安排啊?你放心,法医科那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呢,局长说了,你什么时候要回去,他亲自把桌子擦干净了等你。你要是身体吃不消也没关系,去警校搞教学,怎么样?
燕……你们成立了个专案组,要查龙华公司?
没有啊你别听别人胡说!包仁杰吓了一跳,怎么这个秘密案子还没开始查,就连燕飞都知道了?哦对了,这个大嘴巴的王其实!
你别在意,我就是随便问问。龙华公司……你们队长也敢动?
有什么不敢的!舍得一身剐敢把……包仁杰吐了吐舌头,我又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关系,不过……这案子,难度很大啊,有把握吗?
唉,别提了,队长愁得头发都白了,那个龙华集团跟铁桶似的,变成苍蝇都钻不进去。包仁杰垂头丧气。
你们队长?他活该。燕飞翻了个白眼,他那白头发啊,那是他自找的。
包仁杰的耳朵根就有点发烫。
临出门的时候包仁杰想起来,对了,王其实叫我问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他给你送来。
拉倒吧,就他那手艺,净做些怪模怪样的东西出来,还不够我往马桶里倒的呢,叫他歇了吧。
不会吧?王其实现在手艺不错,真的。上次他给你熬的粥,那几个护士喝了都说特别香。
给我熬的粥,给护士喝了,还说特别香?燕飞眯起眼睛。
是啊,他放了好多东西呢,有香菇、木耳、黄花还有肉松,好几样东西熬的,熬完了那些东西都滤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