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可以切切实实得贴合那些道德上严苛、铁面无情的人们。
从未在夜晚辗转难眠的人,从未借助过酒精苦度岁月的人,以及不曾祈求烟草陪伴漫漫长夜的人,从不会因为或者自卑、或者孤独或者人心一切的软弱而屈从于某段可耻关系的人,他们活得健康、高尚、纯洁、规律,直奔天堂。
堕落——
“一诚,”良久,马立非开口,他温柔的声音不小心颤了颤,“我……不行。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至少……至少在我……我还爱着你的时候,别来找我了……”
林一诚同样沉默了许久:“也不能是朋友?”
“不能,因为我爱着你。”
“我明白了。”林一诚再次走近马立非,将他抱住,这回,怀中的人没有挣扎。
他们的亲吻缓慢而柔和,磨磨蹭蹭,好不容易结束的时候,林一诚要退开,马立非双手缚住他的腰,轻声问道:“最后一次?”
林一诚眼神黯淡,不过还是微笑着点头:“最后一次,这回,你给我,好吗?”
☆、第三十八章、恋情终结时
第三十八章、恋情终结时
手机上的闹钟并不理会主人昨夜纵情声色,尽职尽责得在七点准时响起。
只得了三四个小时睡眠的两人从床上不约而同得惊起,林一诚慌乱中四处翻找,终于在床头柜下方找到了不知何时滑落于此的手机,将闹铃关掉。
马立非跟着半坐起来,冷眼旁观林一诚的动作,并不作声。
林一诚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重新凑过身来,亲吻马立非。
两人就着昨夜的余韵缠绵一吻。
尽管各自心知肚明,此吻终结时,便是恋情完蛋之际,但马立非仍是在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一诚好奇得看着他,马立非微笑道:“以前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总觉得里面的描写夸张至极,什么‘一夜七次郎’,把人做得求饶什么的,那人若真有这本事,只怕不到四十岁,老命就要休息了。”
抬起略红的眼睛看向已然穿戴到一半的林一诚,他接道:“经过昨晚才明白,原来还真有潜能的。”
林一诚本是离开了床,听了此话,不由心中又是一动,单腿跪回床上,又要去抱马立非,马立非轻轻闪开,跳下了床,也开始找起衣服来。
待两人差不多穿戴齐整,林一诚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领带,他昨晚是直接从公司跑来,来不及换衣服,自然今天只能原样穿回去,等到好不容易从床底扒拉出来那条领带,却发现它早已皱成一团,怎么压都无法让皱褶消退,看来不请出熨斗是无法整治这满怀怨气的饰物了。
马立非看着眉头跟领带一样皱在一起的林一诚叹了口气,从衣柜中找出自己一条灰色斜纹领带,道:“这条给你。搭你那蓝黑西装,也不算突兀吧。不搭调也没办法,我只有一条。”
这唯一的一条,还是马立非毕业那年,晴晴和她女友陪着挑的,为面试下的准备功夫。此后十数年,用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林一诚不语,看看马立非手中的领带,又看马立非。
那刚经过整夜“运动”的人只觉在这样的视线下,脑筋要成浆糊,便也皱起了眉,双手抓着领带两端,好像要勒死人般逼上前,把领带往林一诚颈上一套,开始给林一诚打领带。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够清晰感受到各自的呼吸。
马立非的手指擦过林一诚的衣领,林一诚倏然一动,抓住马立非的手腕。
“别这样,很快就好了。我不常系领带,只会最基本的打法。”
听着马立非的笑语,林一诚把手松开了劲道。
“好了。”马立非退开,朝林一诚笑了笑。
林一诚低头瞥了眼领结,也笑道:“让男人帮忙系领带,一辈子有一次也够了。”
他说完话,又四处看了看,确认周全后,走到门边,正要转身向马立非告别,忽听马立非轻声一叹:“帮男人系领带,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了。”
他话音尚未落地,忽觉周身一紧,整个人便被箍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束缚中。
克制到了极限的林一诚将马立非狠狠得抱着,用尽全力。
马立非几乎连呼吸都快不能了,他强忍下来,听到林一诚在耳边说:“立非,我不想放开你。”
“一诚,”马立非用调整着吸气呼气的频率,道,“有些话不该说。”
林一诚放开马立非,但并未远离,他双手搭着马立非的后颈,深深得注视着马立非。
痛苦犹如镜像。
马立非定定神,再笑道:“你认定的事情,就做下去。我也一样,不能让步的东西,始终是不能让步的——就算一时间妥协了,也肯定是后患无穷。你比我聪明,一诚,那些话就真的不要再说了。不然,我要以为你全部在骗我的。”
林一诚悲哀得凝视着马立非,他知道他必须放开,即便在一瞬间,他确有过放弃所有只要与眼前这人同甘共苦的念头。
松开了手,慢慢后退的林一诚让马立非不觉噙上了笑容。
尽管是这个结局,但林一诚的确是个好男人,言必信,行必果……反之则是,做不到的事情,绝不轻易承诺。
所以,那人不会欺骗,也不会敷衍,正如马立非自己,他说服不了自己融入一份这样的感情。当一个人尚有对天理国法人情都认可的配偶与家庭负有责任,无论是经济还是情感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