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没回来?”昨晚他是想等父亲的,可父亲一直不回来,太困了就睡着了。
“老爷是没回来,可刚刚宫里派了人过来,说皇上要召见少爷你。”
“我?”怀玉很吃惊,父亲一晚上没回来,一大早皇上就召见,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玉匆匆赶到南书房的时候,被南书房奇怪的氛围吓到了,一大早就摆这个阵仗真的有点吓人,南书房里有很多人,都是他熟悉的,有皇上,徐伯父,程伯父,尉迟伯父,还有他老爹,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用特别奇怪,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尤其程伯父,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参见皇上。”怀玉很忐忑,这个架势不像有什么重要的军国大事,却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起来。”皇上示意怀玉起来。
“谢皇上。”怀玉拱手,然后起身站在屋子中间,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没有任何人说话,一屋子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怀玉真心很奇怪,他不知道皇上叫他来干什么,也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可这种氛围他说话好像又不太合适。
一个人站在中间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而所有人都是他的长辈,他还得陪着笑脸,那种感觉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在那种眼神下,怀玉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的猴子,只为让众人乐一乐。
“这小子跟他爹当年一样,一样的轴一样的愣。”程咬金低声对身边的尉迟恭说,尉迟恭嘿嘿笑出声来,然后低声说什么,两个人就那么交头接耳了,尤其怀玉能听的到两人谈论的对象还是自己。
“咳,皇,皇上,您……”他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境地,却又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贤侄啊,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皇上说吗?”徐茂公满眼慈爱的看着怀玉,徐茂公,程咬金,秦琼,尉迟恭这群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之间有过命交情,对方的孩子也是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自然也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徐茂公看秦怀玉就像父亲看儿子,儿子要娶亲,父亲自然高兴啊。
“什么啊,徐伯父您别逗我玩了。”怀玉不明所以,不自觉得把目光投向自己老爹,可他老爹明显不想帮他。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为父怎么教你的?”秦琼看着怀玉看过来的目光,感觉有点受伤,这小子,居然有了心爱的姑娘不跟他说,要不是皇上,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皇上昨天从晋阳宫离开之后马上召见了秦琼,本来皇上赐婚对臣子是莫大的恩宠,根本用不着商量,可皇上和秦琼私交甚好,就私下问问他的意见。
秦琼当然不会有意见,公主下嫁是天恩,更何况儿子喜欢最重要,只是秦琼心里有些失落,儿子有了心爱的姑娘,自己居然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怀玉和公主的事他当真半点儿风声都没听过,按皇上的说法,这两人的这点事都已经有好几年了。
秦琼郁闷了,当时就感觉儿子帮别人养了,怀玉很小的时候紫嫣就去了,怀玉是秦琼一手带大的,教他骑马射箭,读书写字,什么事都一手操办,而怀玉对父亲也是尊敬又喜爱,什么事都会和父亲商量,唯独这件事,瞒了他这么多年。
皇上哈哈大笑,看秦琼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和自己是一样的,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以前自己在晋阳心中是最大的英雄,现在只怕不是了,儿大不由爹啊,这就是真实写照。
“朕也是猜的。”皇上苦笑,他们做父母的也太难了,为儿女的终身大事操劳,还得先猜他们的心思,他还猜错了一回,但愿这次不会。
“怀玉这孩子也一直没说过。”秦琼的意思就是告诉皇上,你是猜的,我也不知道,至于那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那回事,得去问问当事人。
☆、算计
“既然都不知道,那不如叫怀玉过来,看他怎么说?”人未到声先至,这是鲁国公的一向作风,房门大开,程咬金和尉迟恭一起出现。
“又不通报。”皇上瞪一眼程咬金。
“皇上,这么晚了,王公公也要睡觉不是,我刚看他在外面睡着了,所以才没打扰他,是不是啊老黑?”尉迟恭也不能说不是,毕竟他俩是一块进来的。
“下不为例。”皇上无奈,程咬金虽胡闹,可也仅限于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也不想过多的以皇法约束他们。
“多谢皇上”两人拱手。
“你们两人怎么一块过来,有事儿?”皇上示意他们起来。
“皇上,您是不是要为怀玉赐婚了?”没等尉迟恭说话,程咬金抢先问,皇上也不隐瞒,怀玉他很满意,既然晋阳中意,他乐得成全,要不然他大晚上把秦二哥叫来干嘛。
“那老程我就沾沾公主的喜气,向皇上讨个赏怎样?”黑眸滴溜溜的转,程咬金虽已至中年,却还是一幅孩子心性。
“朕这婚还没赐你倒想着讨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皇上笑看程咬金,跟这群老兄弟在一起,很容易想到当初一起闯天下的峥嵘岁月。
“这赏自然不是白讨,您和秦二哥不是还不确定是不是猜中了孩子们的心意么,那老程就负责弄清楚,如果成了,皇上您就得给老程我这个彩头了吧?”听到这里,尉迟恭才知道程咬金啥意思,你还别说,老程脑子转的就是快。
“好,答应你。”今天皇上心情大好。
“先别急,老程你想怎么做?”程咬金的个性秦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