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江,你能不能不讨厌了?”谭以星直接把书立起来搭在脑袋顶上,阻挡住谢明江投向自己后脑勺的目光,期中考试要来了他知道,他这不是头悬梁锥刺骨地背着呢吗?
放假的时间有多短暂,考试就来的有多迅猛,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又要考试了,谢明江两条长腿折叠翘在床上,手里悠闲地划拉着平板电脑,抿口茶,看谭以星盘腿坐在墙角,把语文书拿下来,翻得呼啦作响。
谢明江又等了好一会儿,墙角突然发出一阵哀嚎:“我天,终于背完了!”
谭以星用膝盖就从毛茸茸的地毯上走了过来,一条腿横上床:“过去点儿,我要睡觉了,累死。”
谢明江按住猴急的他脑袋,糊他一脸:“别急,先抽查,不行就再给我面壁思过去。”
谭以星立马萎靡了,耷拉着两个厚厚的眼皮,忿忿道:“拜托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马上十二点了!”
谢明江:“十二点怎么了,高三学生学到一两点是常有的事。”
“但是我——”
“层峦耸翠,上出重霄。”
语文书瞬间被某人抽走,这就开始出上题了,谭以星顿时感觉刚刚在大脑中记好的古文诗词被谢明江这么一搅合,全成了一锅粥。
“呃……呃呃……”
“别鹅鹅鹅的了。”
“飞阁流丹,下临无地。”谭以星揉搓脸皮,长出口气,谢明江满意地哼一声:“接着背,我没说停不许停。”
谭以星的脸皱成了团,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挤:“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
“好了,边庭流血成海水。”
“呃……刚才那段那么难,没有个奖励吗?”
“……”谢明江揽过他脖子,给了他一个很软很热的吻。
谭以星很心醉神迷追着他嘴唇吮了会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甜蜜一会儿,谢明江已经推开人,重新吊着眉毛等答案。看他神情那么严肃,谭以星脑袋里的粥在谢明江的视线加热下沸腾了,终于熬成浆糊,老实道,“这道题目我不会。”
谢明江更严肃了,不容置喙:“不会你就接着背。”
谭以星的嘴角立刻也跟着耷拉下来:“算了吧,我今天下去睡,我真不行了。”
翻身准备爬走,又被谢明江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捞上来,头顶那没好气的声音中透着点无奈和宠溺:“谁让你真走了。”
谭以星迷了眼,还是忍不住转身缩进谢明江怀里:“你这么压榨我,不怕我把脑子学坏了吗?”
谢明江气笑了:“学习能把脑子学坏吗?”
谭以星把脸埋得更深一些:“那我天天看书,把眼睛看坏了呢?”
“你天天玩手机,打游戏,刷微博,也没把你眼睛玩坏。”谢明江捏起谭以星的下巴,仔细盯着他眼睛看,谭以星本来睡眼朦胧的,和谢明江视线对上,逐渐变得精神灵动。
不等谢明江反应过来,他已经拉住谢明江的睡衣领子把人扯了下来,嘴唇严丝合缝重新贴上。
谢明江很克制地亲他,一下一下,但谭以星的舌头总是试图往他嘴里钻,还把他越搂越紧,到最后,整个人半骑在谢明江身上,心浮气躁的用胯|下顶他,谢明江顺了会儿他的背:“明天才星期二,别闹。”
谭以星被吊着,上不去下不来,骑在谢明江身上不肯走:“我要睡觉的时候你偏不让我睡,把我弄精神了又非要我睡觉,我不管。”
谢明江扶着他的胯,慢慢隔着睡裤摩挲他的大腿:“做你疼,不做你闹,那你要我怎么样。”
谭以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奇怪了,谢明江只是摸他的大腿,好像心脏就长在大腿上,跳得特别厉害,台灯的光不亮,但是几乎全部投在谢明江脸上,照得他的脸白而亮,眉目正直的像个正人君子似的,怎么能让他为自己狂乱一下呢?
谭以星把手放到他唇边,在那微湿的嘴唇上按两下,然后顺着谢明江半开的睡衣摸道锁骨,胸前,腰窝直到两人相连的地方,重点在自己那里按了按:“懂了没有?”
谢明江扯着一边嘴角笑了下,邪笑,翻身把他卷进被子:“懂了,还挺会讨便宜。”
谭以星仰着脖子享受,或者说是全方位忍耐,汗顺着脸颊一半向脖子里,一半向发根处,很快整个人都湿透了。还睡什么觉啊,谢明江要是能这么捏着他整个晚上,他可以整个晚上朝气蓬勃给他看,哎呦……
谭以星挣扎着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你突然怎么咬我?”
谢明江覆在他身上抽过张纸巾擦嘴:“我还问你呢,你是不是有点早——”
谭以星赶紧扑上去咬住他嘴唇。
谢明江面无表情,在亲吻的缝隙说:“也不嫌脏。”但声音却非常柔和。
期中考试谭以星虽然还是倒数第一名,不过是并列的,着实让他得意洋洋了挺久,搂着同样在看成绩排名表的徐遥嘉肩膀:“走,年纪前十还看什么看,愁什么愁,中午请你吃麦当劳。”
徐遥嘉唉声长叹:“我不是在看我,我是在看你,我也不是愁我,而是发愁你。你说你都努力这么多了,怎么还挣扎在最后一个考场。马上一模,知道不?”
谭以星本来无所谓的笑容凝固了:“什么一模?听着很像考试的样子。”
“什么叫听着很像考试,就是考试,马上是市里的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