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只见杜云飞竟然倒在草丛中,身体痉挛扭曲,仿佛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脑海中瞬间闪出“癫痫”这个词,苏合心道不妙,赶紧跑回到杜云飞身边。可刚蹲下来,忽然就被杜云飞给紧紧搂住了。
“……我去,你他妈也学会耍诈了?!”
苏合这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无法挣脱。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杜云飞将他搂进怀里,声音的震动紧贴着彼此的胸口传过来。
“当时我醉得实在太厉害,又看不清你的举动。我没办法否认这场错误的存在,但我能够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苏合冷漠:“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不是开脱,而是解释。每一个错误都有原因,但接不接受这个原因,完全在于你。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做一个粗暴而自私的人。”
“……”
其实,苏合也明白这件事是自己灌醉杜云飞、算计在先;而杜云飞几次推拒,甚至发出警告,最后出手时已经烂醉如泥。要说责任,他自己的确也有一些。
然而手印还在脸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他还是不想白白放过杜云飞。
于是他故意冷笑:“嘴上甜言蜜语头头是道,可我一说要换个位置,分分钟就翻脸不认人。敢情这世上只有你艹人的份儿,是不是?”
“……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杜云飞不太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冷战下去,你弟弟他们也在担心。”
苏合窝在他怀里安静了半分钟,想着这样耗下去树就麻烦了,终于叹了一口气:“你真还想跟我和好?”
“想。”
“那你先交待交待,当初咱们在诚哥的酒吧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把我当成找yī_yè_qíng的?”
“……”
虽然有些尴尬,但杜云飞还是开了口。
“当时老诚突然提出要给我介绍‘朋友’,我原本打算拒绝。但他坚持说你是大学老师,家中门第书香,才华横溢,为人和善温和。我原本以为应该是那种内向安静的人。可怎么都想不到,在吧台角落里坐了一会儿,却飞过来一只花蝴蝶。”
“花蝴蝶?我当时怎么个奇装异服了,竟然辣到你尊贵的眼睛。”
苏合在杜云飞怀里挣动了两下,可惜没有成功。
“你当时穿着一件印着夸张花草图案的外套。领口露出半截锁骨,脖子上用皮绳挂着个手指粗细的陶管,里面居然插着干草……”
“干草你妹,那可是活的,我亲手种的!”
苏合已经不再反抗,但还在不满地咕哝:“记得倒挺清楚的,可这么穿就是来找yī_yè_qíng的花蝴蝶?你脑子有问题吧。”
“你刚进门,门口散座上的那些男人就冲着你猛瞧,你也朝着他们笑,然后才走到我这边来搭讪。你说,这不是套路是什么。”
“我那是在找你啊!当时我又不知道你长啥样,那一堆人都朝我傻笑,我就先随便看看,谁知一个个不是牛头就是马面。我还想要是诚哥给我介绍的人就在里头,我马上就溜。”
“所以,虽然你不认识我,但还是找上了我?”
苏合也不扭捏:“是啊,我这个人的眼光就这么准。而你不仅从头开始误会我,昨天还给了我一巴掌。你说,你是不是瞎子一个。”
“……”
杜云飞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轻轻扶住苏合隐约红肿的半边脸,落下一个歉意满满的吻。
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苏合勉强接受这个吻,下一秒却又挣脱了杜云飞的双臂,退到两步开外。
“我有个要求。你要是痛快答应了,我就原谅你。”
“……什么要求?”
“今晚让我上一次。”
“……”
“一次就行,我靠,你别这么小气嘛。”
杜云飞拗不过他:“先让我考虑一下。”
苏合据理力争:“大家都是男人,没道理我就活该一辈子俯身献菊花啊。”
杜云飞突然问道:“你真不喜欢我抱你?”
其实并不讨厌,但苏合偏偏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从一瞬间的表情来看,杜云飞居然有些受到了打击。他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如果你真的那么抵触,那我们以后可以不做。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哎哟我说你这人真是……脑回路清奇啊!”
眼看着得寸进尺变成了鸡飞蛋打,苏合差点儿跟不上杜云飞的逻辑。
估计杜云飞这一辈子的情商全都透支给了智商。苏合叹了一口气,也只有扛起支撑架,继续朝着下一棵树走去。
上午这半天的时间,他们两人一起为四十多棵名贵的树木装上了支撑架。可是剩下的活儿还有不少,简单地吃过午饭,两个人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不幸之中倒还算有个万幸——前些年陆续移植过来的树木,有一些早就做好了防风加固的措施。可就算这样,等到苏合在整个植物园里巡回一遍,也已经到了傍晚六点。
忙碌了一整天的三队人陆续返回别墅,互相汇报进度。
海臣和吕如蓝已将船只全部藏好,并整理了一部分工地仓库。
段鲸和林幼清已经收起了部分光伏发电板,剩下的等到明天早上彻底拆除。
按照预报,台风最快将在明天下午四五点钟影响佛光岛。时不我待,看起来今晚开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