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头,到时候你留在北边,我和李子木去就行了,必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哈哈哈哈!”急性子的王通觉得这样的安排畅快极了。
“王爷,嫁娶之事众人皆知,有意但尚未订立的婚约却鲜为人知。玉眠公子如何得知袁阕府上之事?”赖远疑惑道。
“就连他本人,我都知之甚少。”魏王不以为意。
“可要审问一番?”赖远有点担心。
“不用,他对我并无恶意。”他能感受得到。
虽然魏王能确定玉眠对自己无恶意,但他也很好奇玉眠如何得知袁阕府上之事。
“我猜的。”玉眠说。
“猜的?”魏王很好奇这个小奴才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我只知道袁阕有两个嫡出儿子,大儿子已婚,二儿子未婚,如此而已。不管事实如何,只要太子有此疑心,事便可成。”
“玉眠好手段,谎话说的我都信了。”魏王微笑。
玉眠忙跪下叩首道:“王爷息怒,玉眠从未对王爷说过谎。只是调兵遣将需要时间,玉眠只能将未来之可能当做谎话提前说出。若出征前,袁阕二子与季氏订婚,玉眠此话便为真。若二者未订婚,玉眠甘愿受罚。”
皇上欲立二皇子,袁阕就必须站在二皇子的一边,联姻是最方便快速的手段。
好在,他赌对了。
出征时,王爷说:“可惜,没看到你受罚时的样子。”
“谢王爷仁慈。”他要怎么对自己都可以,不需要找借口,但他没有那么做,玉眠真心谢他。
“你确定不坐车?”
“玉眠会骑马。”
“好,那就跟上吧。”说完,挥鞭跑走了。
玉眠连忙跟上。
第3章 出征
玉眠又一次挑战自己,失败了。
半天后,大腿内侧开始火辣辣地疼。
原来会骑马和擅骑马是两回事啊。
他能保证自己不会从马上摔下来,但无法放松自如,一天下来,大腿内侧磨破了皮,手掌起了水泡,浑身酸痛。
他的身份是魏王的侍从,下了马后还要忙活着魏王的帐篷、行李、马匹、战甲、来往通传、膳食、洗漱等等等等。
等他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正看着书信的魏王突然说:“去把军医叫来。”
“是。”
“不知王爷何处不适?”军医恭敬地问。
“帮他看看腿,敷点膏药。”魏王指着他说。
“是。”
“王爷,药膏都已经敷好了,只是,十日之内不可再骑马,伤口不可沾水。过后,便会痊愈。”
“嗯,下去吧。”
“是。”
“可听到了?”王爷也没有抬头看他,边写着信边跟他说。
“是。”
“沾水的事让门口侍卫去做,明天开始坐车。”
“是,谢王爷。玉眠告退。”
“告退?你要退到哪里去?”魏王抬头问他。
“侍卫们在旁边有个帐篷……”他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是魏王的断袖对象,和侍卫们住一个帐篷显然不合适。“王爷赎罪,我这就去门口候着。”
“门口有侍卫,不用你候着,就在这儿睡吧,明天清早拔营。”
“谢王爷。”
累了一天的玉眠倒头就睡,昏昏沉沉间看着那个在烛光中看书的人,觉得这人其实没那么冷酷无情。
玉眠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侍卫把自己扛上马车的,太丢人了。不对!他又忘了自己是魏王的断袖对象,还是深情款的,只可能是王爷把自己扛上来的,更丢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
中午休息了会儿,有人送了膳食和一瓶药酒过来,但没看到魏王,据说是在队伍前面,离他很远。马车追不上骑马的速度,他自然无法赶过去伺候,心安理得地待在车里休息。
一直到傍晚,霞光照进了车里,实在是耀眼的好看。
玉眠趴在车窗上望出去,红彤彤的太阳悬浮在遥远的右前方,虽然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可它已经做好了落山的准备。
霞光耀眼却又显得那样温柔缠绵,仿佛极尽温柔的美丽女子在看着自己的恋人。玉眠贪婪地看着这人世间最为圣洁的美丽光芒,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吮吸着它的温暖。
他看得见指缝里的霞光,发梢的霞光,甚至看得见睫毛上的霞光。
玉眠眯着眼看那些粘在他睫毛上的光芒,看的心里暖洋洋软绵绵,又痴痴地笑。
魏王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车窗上,眯着眼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被霞光照的红通通的手,看见他进来,就对他痴痴地笑,笑起来也像个孩子。还说:“王爷,请恕罪。”声音软绵绵,还是像个孩子。
魏王问他:“为何恕罪?”
“今天没有伺候您。”
魏王看着他粘着阳光的金黄色睫毛,问他:“你叫什么?”
“重午,我叫重午。”
然后魏王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旁边还有一个倒地的酒瓶。
看来,他把那瓶药酒给喝了。
待玉眠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然后,玉眠挨了十杖军棍。
是魏王借故罚的,玉眠很清楚这一点。
平时玉眠进出主帐不需要报备,而当天他端着茶水刚刚掀开帐帘,就被魏王喝止:“放肆!”
按照军规,无故接近主帐罚十杖军棍。
好在,是魏王亲自动的手,他只是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