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遇到了人生十八年来最艰难的时刻。他忽略了皮肤上肆虐的冷风,因为身体从头到脚都燥热无比,体内仿佛蕴藏了一个正熊熊燃烧的火炉,撩得他喉咙一阵干痛。
重心不稳地转身上楼,生怕池裕林察觉出自己的怪异,池烈只能死死地低着头回房间。一摸到柔软的床沿就立刻跌了下去,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埋在被子里。
要死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呼吸间还能嗅到雁回残留的气息,没有本人欲迎还拒的侵略性,只剩若即若离的微醺萦绕在鼻尖。头昏脑涨之际,池烈还不由自主地床上打了个滚儿,纤瘦的身体裹上一层被子,整个人变得更热了起来。
对了,还有红包。
池烈把手从被褥里伸出来,见掌心里的东西还被牢牢攥住就松了口气。原以为里面会装着其他的东西来糊弄自己,没想到还真是实打实的人民币。可见到钱的刹那,池烈心头又有几丝怪异,尤其是配上这浮夸的外封,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出卖了点什么似的。
越思考就越晕乎乎的。池烈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都想砸点东西来发泄一下,但今天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压抑住自己的破坏欲。也很想在雁回靠近的时候立刻挥过一拳呵斥“你干嘛啊”,然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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