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去,来人正好把事办完,郑亦跟张笑生说他们要走了,张笑生还说要留他们吃午饭,郑亦赶紧说:“不用了,镇里准备了午饭,张书记您忙您的吧。”
张笑生依然热情地送他们出来,目送他们离开,白贺炜从车窗回头望了望这间简陋的村部,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方伟洲说:“回去之后,我们去跟周局说说买设备的事儿。”
方伟洲说:“是,各乡镇条件也是困难,咱们能帮着解决就解决点儿。欧所长在的时候,我们也说不上话啊。”
“嗯,也没多大的事儿。”
第19章
郑亦的心情早没有一早来上班的时候那么好了,白贺炜也不像在来的路上时那样有意无意的的撩拨他了,就好像一种和谐被他突然间抛出的那个“结婚”的话题给打破了。郑亦懊恼自己没轻没重,不懂得循序渐进,又在想今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多,自己该如何与白贺炜相处这个问题,白贺炜却和坐在后面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谈所里的一些工作,并不管郑亦有什么心事,也不想让郑亦参与进来。
如果不是前面的往镇里去的唯一的一条路被两辆事故车辆堵了,可能这般情况就要持续到回到镇里了。他们被拦在半路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这两辆车的车主一直在下面吵架争执在这场事故中孰是孰非。
郑亦丧气地靠在椅背上,觉得真是太不顺了,白贺炜却淡定许多,只是在旁边抽着烟,并不与他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没有拖车要过来拉车,李大为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去,他说了情况,李大为也表示无能为力,吩咐郑亦安抚好白贺炜。眼看都过了十二点,郑亦撇头看见白贺炜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突然间意识到,身边这个不能挨饿的人可能要到自己忍耐的极限了,他大学时见识过因为太饿而狂躁的白贺炜,那简直就是一个大怪兽,嘴里喷着火,就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般恐怖。
郑亦车上有小面包,因为他近两年总有低血糖的症状,在车上放了吃的以备不时之需,毕竟经常在外面跑吃饭不那么应时。他打开储物箱,找出一袋递给白贺炜,白贺炜看了看郑亦,又,并没有接。
郑亦说:“你不能挨饿,吃点东西吧,这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散。”
白贺没想到郑亦还记得自己这种小毛病,伸手把小面包给接了过来,郑亦又拿了两个分给了后座的人,接着去后备箱拿了几瓶矿泉水,心想这人可能嫌弃村上的茶水,当时是一口没喝,这一上午过去也该渴了。回到车上把水分了下去,他一边吃一边说:“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能出事故,还得让你们在车上啃面包。”
“有吃的就好了。”方伟洲笑着说,吃完一个又找郑亦要了一个。
白贺炜刚好吃完,郑亦就顺手又给了他一个,白贺炜这次没犹豫,因为有了碳水化合物的安抚,他濒临爆发的情绪马上就被压制住了,由衷地对郑亦说了声:“谢谢。”
郑亦冲他笑了笑,说:“不客气。”
白贺炜在心里念叨着这家伙傻里傻气的,也没点儿城府,高兴不高兴的都写在脸上。殊不知郑亦却得意自己刚用小面包稳定住了大怪兽,兴高采烈的把什么都给忘了。
他们回到镇里已经快一点了,食堂给安排的饭被热过才重新端上了饭桌。李大为一直等着他们延误了饭时,此时也在桌上,对挨饿的三个领导连表歉意。好在常春镇的食堂大师傅手艺不错,尤其是小灶味道更佳,虽然重新加热过的熘肝尖已经不那么嫩了,但依然味道香浓,非常下饭。还有白菜炖冻豆腐,里面放了透明的粉条,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炒的几个小菜都是色香味俱全,此时桌子上的谁都不说话,就闷头苦吃。
吃了东西之后,白贺炜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不再计较郑亦上午的唐突。郑亦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呢,白贺炜却一石激起千层浪,震得郑亦差点没把刚放进嘴里的尖椒干豆腐给喷出来。白贺炜说:“其实我和小郑是大学校友,我是他学长,之前还挺熟的。”
在座的其他三个人吃惊得都长大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无声胜有声,好像都在问:那你们为什么装不熟?他们看看白贺炜又看看郑亦,郑亦眨巴眨巴眼,什么都说不出。
白贺炜却非常淡定地扯起了谎:“那次郑站长受伤,我给他送去医院,他昏迷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千万别把我们两个认识这件事儿说出去,因为他觉得给我丢人。”怪只怪白贺炜的那副一看就很诚实的英俊样子实在很容易让人相信,就是这个谎言漏洞百出经不住推敲,大家也都选择相信他。
李大为就在饭桌上抱怨起了郑亦,他说:“小郑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你和白所长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不早说啊,这样以后我们多好办事儿啊,亏我还紧张怕你出问题呢。”
“我……什么……关系啊?”郑亦来不及解释,白贺炜又说:“今天也多亏了郑亦了,我们三个才没挨饿。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常春镇所有的村都那么负责还是郑站长特地安排的,就比如我们去的那个罗山村吧,尽管条件不好,可是防火这块做得真挺不错的。”
白贺炜绵里藏针又当众抢白起郑亦,郑亦原本就被他害得够呛,此刻更是有苦难言。
好在方伟洲唱红脸,给郑亦打圆场,说:“其实常春镇防火方面一直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