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好不容易被神允许,终于等到那一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又像是终于被认可被允许了,更像是终于被放松了禁锢,撒开腿欢快飞跑的狼,狂奔在喜欢的草原,腾的欢快尽兴。
比起那一年的强吻,这一次轻车熟路,比起上一次的浅尝辄止,这一次酣畅淋漓,比起这些日子以来一次次轻柔的抚摸,这一次是真实的亲吻。
没有□□的旖旎,没有虚无的妄想,这只是一次亲吻,简单却慎重的亲吻。
白良接到韦敏的电话,听说她在河西走廊考古,并且想报考当地的研究生的时候,他和李文凯已经出院,并且在家里修养了好些日子了。自从白良能下地走路以后,两人就都不在医院呆了,梁西林这个老板确实不错,居然给张明放了假!两人欢欢喜喜回家,一边养伤,一边做一些联络整合的工作。
上一次联系时是通知韦敏出去旅游,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居然是这话,嘴角的血痂被他张得过于大的嘴撑掉了。关于这一点,李文凯倒是很高兴,他虽然不会嫌弃带疤的白良丑,但是那个血痂确实影响美观!
两人吵吵闹闹的商量了一番,李文凯坚持回去见爷爷前,先看个电影,看电影之前先吃个饭,吃饭之前要先逛个街……他安排了一堆土到家俗气到死的约会路线,白良哭笑不得,却没有嘲笑他,也架不住李文凯的缠人功夫,只好妥协。李文凯的计划是这些风花雪月都美完了以后,张明再回梁西林那里报道,至于王小幺去不去先待定,他的计划简直不能更好了!
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像那个每天搭乘早上七点的地铁,半个小时后从a口出站,捧着一个煎饼果子往公司走,打卡进门时正好丢弃手中的塑料袋的上班族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安稳如常。
然而所有这些岁月静好,都和王平无关,她再次回来时疲惫得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听见那一声怪响时,白良瞅着李文凯走神的空档偷袭,跳起来踩他的脚,才终于挣脱了那独臂怪的禁锢,转身跑到客厅另一个角落,洋洋得意向他炫耀自己的成功。
可李文凯根本没追他,反而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警惕走向门口。
“!”白良立刻收了玩闹的心思,跟着肃穆起来,反手将二人争夺了半晌的臂力棒抱过去交给打头阵的人。
两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门。
门外却在此传来更加奇怪的声音,李文凯无法判定那是什么声音,又往前一步,握紧臂力棒,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默点头。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门一开,他就能出其不意,一举拿下。
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李文凯斟酌着正常人的身高,抖腕就是一棒,捅向对方的心房。
白良瞪大眼睛,随时准备着转身跑或者冲上去狂踩。
然而,李文凯没捅到人,所以白良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了,因为门口根本没有人!
一眨眼的功夫,站着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文凯只觉得腿上打了个弯儿,往下一滑,转瞬间他就被放倒了!
手中的武器也被夺走了!
白良大惊,抬腿就要跑!
“……这、这、这、这、这、还有这……废物!”
听清楚这声音,白良转身往门口跑,大喊:“队长!”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文凯也发现被他偷袭的人是熟悉的对手,可惜他被压制得紧紧的,还没看清楚她怎么动作,几个重点部位已经被指点过了,每一次都是杀招,倘若她有心,他已经死了好几次了!所以这一声“废物”骂得实在恰到好处,他无力反驳。
王平实在太累,指点过后她紧接着就摔倒在李文凯身上,毫无心理压力。废话,有肉垫子,谁会躺在地板上。
“嗷呜!”李文凯被压住突然哀嚎一声,他从来没想过两人突然就进行了第二次过招,而他依旧败了首局。即便如此他仍旧在寻找反抗的机会。
见她瘫下来,他也认定这是个机会,虽然他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可对方也已经精疲力尽,她会摔倒肯定是因为四肢无力支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的武力值绝不及他!
想到这里,李文凯莫名兴奋起来,当即再次斗志昂扬起来,瞅着空档抠住王平一只手腕,往头顶一拉,并且向上踢膝,打算把她掀出去后翻身做主锁住她,这样也算是扳回一局。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而它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总是和现实相去甚远。
他刚抠住她的手腕,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他的手腕忽然刺痛,暗自庆幸对方划过他的腕动脉,用的武器是指尖而不是利器。偷袭的人正惊疑不定,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行事,被偷袭的人又是一番连续点到即止的比划,末了一叹,道一声:“继续。”
“……”太丢脸了!李文凯看不到那些比划,可他明白队长的每一次点到即止就是他被“杀死”一次,他怄得想跳楼。
白良先还着急,看队长倒下以为她受伤了,听到这一句嘲讽出的“继续”后,他停下脚步,抱臂围观二人斗法。
这一回他的筋骨伤得狠了,走路稍微远一些都成问题,遑论打架这么耗费体能的活儿,他现在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了。
队长进来前,李文凯正在教他“跺脚”逃脱之法,当然他教的是“踩”,只是白良连踩疼别人的能力都没有,只好自动升级成“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