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十分钟,施景深才终于在林骁怨念般的眼神中转身离开了。
去往主院的路上林骁没浪费时间,立刻把事情经过报告给了施景深。
十万火急的事情,林骁说起来也依旧条理清晰,可以让施景深第一时间就抓住重点,理清头绪。
但,林骁拿出了金牌助理的姿态,他旁边的施景深却反常地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一左一右走,等走到雁栖看不见的地方,施景深还总是插着空的转头朝来时的方向看。
林骁无奈地拍了下额头,叫了声:“哥……”
施景深咳了声,立刻绷回了精英人设,瞟了眼林骁,说:“我都听到了。你说景擎疑似在国外被绑架,我不想要‘疑似’这个词。”
林骁也很愁,抓了抓头发和施景深说:“具体怎么回事其实我也没了解透。因为这件事我们也是刚才得知的,现在姑姑正在主宅大堂里哭,情绪十分激动,问她再多她也没精力回答。现在施伯和我爸都在安慰她,等她平缓情绪了应该能弄清楚。”
施景深点点头,两人没在说话,步子也变得匆忙起来,几分钟后,施景深走入了大堂。他还没站稳,身子就被扑过来的施理撞的趔趄。
施景深扶助施理将她带回椅子坐好,静静地等施理发泄够情绪后才开口:“姑姑,你别慌,告诉我事情经过。”
当人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一个人非常镇定,那么陷入慌乱的人大多数都会选择去依靠他。而施景深无论是作为施家现在的主事人,还是身为本身就没什么情绪可显露的病人,都是此时最理智的,也是能让施理觉得最安心的。于是施景深不算安慰的话才一出口,施理就立刻停止了哭泣,抽噎着把事情说了。
“因为之前要他联络木雕协会那件事没办成,我就说了他几句,他不开心,就跑出去和同学玩。”施理又有些想哭,缓了口气,“我以为他是在国内走走,谁知道他们跑去国外了……”
“前几天我们都有联系,直到昨天上午,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他……等晚上他同行的同学就联络到我说景擎失踪了……”
施理说到这又开始哭起来,抱着施景深,话语中都是慌乱,“景深,你得帮帮姑姑……姑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你亲堂弟啊!”
施景深拍拍施理的背,安抚道:“您放心。”
之后施景深和林骁又了解了一些情况,施景擎现在处于失联状态,因为所在的国外小镇靠近边境,不时会有游客被绑架或受伤害事情发生,所以事情紧急,在与当地华侨联合会和警方取得联络后,施景深又联络了当地所有人脉展开搜索,等这一切忙完后,已经过了近三个小时。
此时快要下午四点,施景深立刻记起来和雁栖的约定。
他之前执拗地和雁栖约好要一起去,是因为这是雁栖第一次主动约他,他单纯的不想要这次的“约会”取消。
可是现在事发突然,他们的这次同行也只能取消。施景深心里有微微的失落,又记起来雁栖答应她会等他结束,于是施景深站起身想出去找雁栖。尽管可以微信联络,可是施景深执拗地觉得他应该自己去告诉雁栖他的失约。
刚迈开步子,一旁哭闹后陷入呆滞的施理就听见动静,见施景深要走,立刻红着眼站起来,跟在施景深身后。
房间里的人都被她的架势吓到,施景深侧头看着施理,见她布满血丝的眼和不稳的身姿,叹了口气,扶着施理低声劝说:“姑姑,你别担心,景擎会没事的。”
施理梗着气,说:“景深,你去哪?你弟弟现在还没找到呢,你不能走!你陪姑姑在这等!”
一旁林骁走上前,劝道:“姑姑,你放心,我哥用了所有关系,也联系到了克拉玛镇附近的所有人脉去找景擎,很快就会有消息的。现在,你还是休息下,别累坏了身体。”
施理横了林骁一眼,不答话,只盯着施景深。施仁见状,叹着气走上前,手搭在妹妹身上,说:“小骁说的对,大家都先休息下,养足精力等着消息。”
“哥?!你也和外人一样?”
施理这句“外人”显然指的林骁,于是这话出口,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就连施景深都皱起眉。
林骁和林善父子在施家多年,林骁是长在施家的,尽管名义上是上下级雇佣关系,但感情上来说和亲人无二。
施理的话才说完,施仁就绷紧脸,朝着施理指了指。但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继续劝道:“你拉着景深在这耗有什么用?景擎在国外,也不是在国内,离得那么远,咱们——”
施理立刻打断道:“没错!离得那么远,景擎该多害怕。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作为施氏企业的总裁,木雕馆馆长,施景深有很多工作,不是说走就能离开,约好的商业聚会,和政.府部门的合作会议等等,他有很多要处理。但陷入崩溃的施理认准了施景深不放,于是最后施仁拍板,他和林善坐守施氏,由施景深、林骁和施理三个人飞到施景擎所在地关注进展。
于是施景深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