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这这……这也太奇怪了啊!
时隔三日,杜鹤又一次看到了小昙。
她换了件白色的衣服,狐狸毛的围巾,下巴被遮住了一半,垂着眼睛,在喝一杯热奶。
……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弄过来的。
老二正巧经过,拿胳膊捅了捅杜鹤,不怀好意地笑:“瞧那个妞,正点不正点?我猜是哪家的大小姐,跑过来竟然点牛奶,你说好笑不好笑?”
杜鹤心想,你要是知道她上次问我什么话,就不会觉着她现在好笑了。
“……我往她的奶里加了点药,今儿个也要让这小绵羊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老二话没说完,被杜鹤拎着领子拽了起来。
杜鹤盛怒不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也做?”
老二懵了:“杜哥你生什么气啊?”
老二老三老四都是杜鹤一手提拔上来的,原都是小混混,被杜鹤看中了一身义气,如同何一鸣提拔他一样,从泥里把这几人拽了出来。
但杜鹤忘了一点,在泥里泡久了的人,是不会嫌弃淤泥脏的。
杜鹤重重一推,想要阻止小昙喝奶,但已经迟了。
她喝下了半杯,瞧见杜鹤阴沉着脸,还逗他:“怎么了?处、男先生?”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杜鹤劈手把那杯奶夺走,倒进旁边垃圾桶中:“别喝了,这东西有问题。”
话音刚落,小昙眼睛一闭,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
老二好死不死地凑了上来,解释:“杜哥,这药是新来的,劲儿大,您要是瞧着这姑娘不错,就娶了给我们当嫂子——”
话没说完,杜鹤看着小昙脸颊慢慢泛红,打横将她抱起,往楼上去。
听老二那意思,这药……还不是什么正常的。
哪怕自己见识过不少龌龊,可杜鹤还是想当一个君子。
至少,在这个小姑娘面前。
他并不想那样不堪。
可惜……他做不到了。
杜鹤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小昙哭的很难受,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他身上蹭,想要讨些疼爱。
杜鹤一边骂着老二混蛋,一边觉着今日似乎是必须要解决这件事。
欺负了人家,总得给个说法。
小昙凑上来,杜鹤控制不住,颤抖着解开了她的外套。
……
她生涩而热情,杜鹤只吻着她的脸,唇,心想,总要给人家一个名分。
他想好了,要娶了这么个小姑娘,让她当杜嫂,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当然,老二那个混球,也必须要向她道歉。
待她药性之后,他也要道歉。
为自己的管控不严,为自己的趁人之危。
杜鹤想象的很美好,他甚至已经在心里规划好了未来的路线——要与小昙生下一儿一女,男孩最好像何一鸣家的那个何生楝一样,从小就开始严格教育;女孩呢,就得娇养着,最好能像小昙一样白,当然,如果黑也没关系,不是有巧克力美人么?
但醒来后的小昙,没有捶他打他,也没有骂他。
她特别平静,只是问:“昨天我们睡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继续说:“技术不错。”
“……”
一口老血积在胸口,杜鹤捏着她的手腕,依旧讲出了心底话:“我会对你负责。”
“不用,”小昙轻描淡写地说,“男欢女爱,多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负责,也负不了责……我已经结婚了。”
如遭雷击。
杜鹤猛然松开了手,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已经结婚了?
小昙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当着他的面,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咱们俩这种行为,叫做出轨。你要是再纠缠,就是第三者插足我家庭。要是搁在从前,我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杜鹤面色很难看:“你也可以离婚……我娶你。”
声音很轻。
“没那个必要,”小昙摸摸他的脸颊,声音竟多了丝爱怜,“傻子,你觉着我为什么放弃一个家世优渥品行端正的丈夫,转而和一个小混混结婚呢?”
一个字一根针,插在了杜鹤心窝窝里。
他的眼睛异常的亮:“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杜鹤简直像着了魔一样,种了面前这人的毒。
小昙只是摇头,重申一遍:“我知道你的,杜鹤杜先生,杜哥,你并非良人。”
她穿上外套,系上狐狸毛的围巾,朝他摇摇手,俏皮一笑:“再见,杜先生。”
杜鹤只是呆怔地坐在床上。
等他醒过神来,再去追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雪花也停了。
杜鹤翻来覆去地动用人脉,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这么个姑娘的底细。
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