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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听则暗。
只靠杜鹤这么说,她还是不明白当年真相。从杜鹤角度来看,他坚定地寻找了母女那么多年;但对那对不知情的母女来讲,是长达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不相见,断了联系。
可杜鹤已经将此事托付给她,她总该去试一试。
白思禅说:“那我去劝劝吧,不保证能劝成功啊。”
她迈步走向了那扇小门,推开。
里面并没有人。
白思禅愣住了。
只有一盆凋谢的昙花,还有一张照片。
白思禅拿起来看。
那照片上面,熟悉的脸庞对着她微笑。
那是她的母亲,吴昙啊。
第32章 急迫
白思禅将照片放回桌子上, 死死地看着它, 如同看着一个恶魔。
她刚刚……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释放出了不该释放的东西。
何生楝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轻声问:“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白思禅低着头, 将那照片反扣在桌上:“我想回家。”
何生楝摸摸她的脸颊,声音温和, 仿佛怕惊着了她:“好。”
走出门的时候, 杜鹤依旧坐在沙发上, 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一动不动,宛若一个雕像。
听到了动静, 他才转过脸来,手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手指一抖,烟掉落在了地毯上。
杜鹤也不去拾捡,只看着缩在何生楝怀抱里的白思禅, 声音苦涩:“她没有同意吗?”
“可能需要好好地想一想,”白思禅没有看他,缩在何生楝怀抱中,声音细细, “祝您生日快乐, 杜叔叔。”
礼貌彬彬,并没有亲昵感。
何生楝回头看了他一眼, 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要逼她太紧。
这是两人从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
杜鹤想要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声音晦涩:“回去的路上小心。”
上了车,白思禅抱着何生楝,宛如孤海中抱着一根浮木。
树袋熊一样,何生楝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大树。
她茫然且无助,只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啊。”
这也……太荒谬了。
何生楝揽着她,问:“你怎么想?”
白思禅很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特别乱,浆糊一样。不想再想了,真的好累,一想就头疼。”
何生楝伸手,给她揉着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手指温热。
白思禅哼唧了两声,把脸搁在何生楝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才想起来一件事:“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何生楝十分坦然:“其实也就比你早那么一丢丢。”
白思禅沉默了一阵:“怎么会在这时候告诉我?”
“我和杜叔一致认为,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至于认不认,全看她自己。
何生楝不会强迫她。
白思禅抱着他,蹭了蹭,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欢快些:“我不想再聊这件事了,换一个话题吧。你去港城的话,给我多带些零食回来哦。”
何生楝依旧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低落。
他不懂她此时心情,只顺从着她,捏了捏她的耳朵:“小馋猫。”
白思禅不想提,他也不想说。
等到了家,何生楝先下了车,弯腰伸手,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白思禅小小挣扎一下:“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会笑话的。”
“没事,”何生楝毫不在意,“没人敢笑话何太太。”
夜色浓郁,白思禅抓着他胸口的衬衫,突然就哭了出来。
她哭的时候不出声,只有肩膀一颤一颤的。
静悄悄的悲戚。
何生楝突然就有些懊悔这么早让她知道真相了。
她的脸埋在何生楝胸口,别人也瞧不出异样来,还以为白思禅是睡熟了。
相互之间感慨万分——何先生真的是很疼太太呀。
羡慕死人了。
眼泪汪汪的白思禅被何生楝放在了床上,伸手拉住了他了衬衫,难得软弱:“我想要你抱抱我。”
她皮肤白,哭起来鼻尖和眼睛都是红彤彤的。
何生楝当然会满足她这样小小的要求,站在床边,微微弯腰,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声问:“这样可以吗?”
白思禅摇摇头:“你抱的再紧点。”
“不嫌勒吗?”
“不嫌。”
白思禅憋着一口气,伸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他衬衫的扣子,小手胡乱摸着,一粒粒给他解开。
何生楝哪里想得到她突然如此热情,拉着衬衫的领子,一手按着她:“先别急,要不要去洗个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