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站在她面前很认真地问她:慕师兄跟初末真的是表兄妹的关系吗?
初末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这个,但她一向对除了流年之外的事情不感兴趣,就顺便点了头。
罗小亦一脸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初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跟他说再见,然后离开。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初末想着待会儿回家之后,就可以跟流年呆一起就很开心。
最近流年的实验室那边好像不怎么忙,双休日都待在家里。
可怜了小奈奈,双休日两天都要去上钢琴课。慕家的人从小教育孩子都很严格,必须要求自己的孩子每样都精通。看见小奈奈现在的样子,初末就想小时候的流年是不是也这样,比起她那时候捧着零食看电视的日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就涌出一股非常想见到流年的冲动,脚步不禁加快了许多。
眼睛却在这个时候撞到了一个画面。
草坪间,阮独欢正抱着小狗在喂火腿肠,偶尔看见小狗吃得很开心的时候,会抬头笑眯眯地望着倚在车旁的流年,流年洁净的手指尖拿着一份文件在翻阅着,虽然没有看她,但俊男美女本来就是备受瞩目的,随意搭配都是一幅画,吸引了身旁人的视线。
初末脚步情不自禁地停住,胃里酸酸的感觉要比知道戴安娜喜欢流年的时候强烈得多。
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确,尤其是女人的。
当阮独欢感受到一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时,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初末。
被人现场抓包,初末有些尴尬地别开眼,但脸上写满的不开心还是逃不过别人的双眼。阮独欢眼底流露出一股怜悯的神色,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将小狗放回车里,走到初末面前,好像完全没看见她刚才低落的情绪一般,像姐姐似的拉起她的手道:初末放学了?我跟流年一直在这里等你回家呢!
什么放学了啊?搞得她好像小学生放学了要爸爸妈妈来接一样。
初末在心底郁闷。
这样还不算,上车的时候,她默默地被排挤到了后座,阮独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流年开车。
一路上阮独欢都在说话,在车里听她爱听的歌,说她爱说的事情。
虽然从始至终流年都是嗯或者沉默,但她好像永远都不会觉得尴尬或者缺少话题,偶尔也会问到一些涉及初末的问题。
初末乖乖地回答,只觉自己越来越像他们的女儿……
初末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好,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有小情绪,就比如听到阮独欢说,车里还放着她上次买给流年的唱片,听着她有意无意说,以前跟流年说好,每次坐他的车都要听她喜欢的唱片,没想到流年一直都留着。
初末觉得自己很小肚子鸡肠,明明之前阮独欢就跟流年关系很好,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别人眼中的情侣典范,彼此之前做这种浪漫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可是她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小怪兽,当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她跳下车说了一句:我先上去了。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站在电梯里,初末除了沮丧还有懊恼,她觉得自己真是不知好歹。说好只要能留在流年身边就好,即便是他跟哪些女生有什么关系,又岂是她能干涉的?
不是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没了这个资格么??
? 所以,她现在又在别扭些什么?流年会怎样看她呢?会不会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对他的女朋友一点都不礼貌?
想到这里,初末方才的酸楚全部都跑光了,脑袋里都是懊悔,她想要弥补自己刚才的举动,伸手就将电梯往楼下按。
只希望能尽快地看见他们,向他们道歉。
电梯很快就下降到一楼。
叮的一声,门打开的时候,一抹身影正在电梯外,两人相视,皆是一愣。
电梯外的人淡定地走了进来,按了楼层,看着电梯缓缓而上。
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电梯门开,走廊上异常安静,初末跟在流年身边,偷偷地观察他面无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了。
话说初末一直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偶像就是流年无疑了,不管是在学习方面还是其他方面,就连脾气方面也是相当佩服的。有时候就连她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却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泰然处之。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是在很多方面都要比她强上许多。
可有时候也是他这样的态度,会让她有一种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感受。
初末纠结了半天,打算找些话题来活络一下气氛,顺便再为自己刚才的表现道歉。她向来都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脑袋转了半天,她忽然发现上来的人只有流年,便好奇地问:师姐呢?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上来?
话一出口,初末才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刚才她那样的态度对人家,人家肯定生气了,怎么还可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