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让白无常去告诫白宛和一番,仙人随便投胎这种事岂能儿戏,还要一个无常来教他么。荒唐!
阎君瞄到躺在地上的恐吓信,“大闹地府?”走过去踢了那封信一脚,“白宛和已经先于你被大闹了地府,还无休无止呢。哼!”
这倒也提醒了他,公文可以稍后处理,地府却不能这么继续放任下去了。那个白宛和确实得赶出地府才行,照这么下去,省的还没有惩罚到她,就让她先给了自己下马威,到时候上至判官,下至小鬼,全都变成了她的兵,那才叫得不偿失。
“来人。”阎君叫来阴司,想让他去告诉白宛和,黄泉路不用她扫了,她随时可以滚了。话刚要出口,转念一想,白无常前脚求情,自己后脚就放人,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被白宛和闹腾的害怕了,所以才同意放人的,岂不是让白宛和又胜出了一场?
不行,阎君也孩子气起来,小心眼地坚持不放人,要放人也不该是今天,拖也得拖到一月期满的时候。
“阎君?”阴司看着阎君陷入思考中,久久不说话,他小声提醒道。
“无事,你出去吧。”阎君深吸一口气,重新平息了内心的躁动,坐回高案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批阅起地府的奏折来,一目十行,行云流水,养眼的很。
“哈?”阴司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前一秒还大发雷霆的人,这一秒又微笑淡然地开始公务,这……这是他瞎眼了还是出现了幻觉?对了,他不是一直守在门口吗,什么时候站在森罗殿里面的,真是奇怪。
那一边,还有些后怕的白无常,仓惶逃窜,一路飞奔向黄泉路去给白宛和报信,想着白宛和肯定失望极了,努力措辞准备轻言细语地劝着,让她再忍耐几日,等着阎君消气了,他们组织了大部队再去相求。
结果,黄泉路上开了大宴会,白无常走的时候就开席了,白宛和跟着一群阴司喝酒划拳,胡吃海塞,哪里能看出一点点的失望来。倒是白无常自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
“小白啊,你终于回来了,咱们等着你喝酒呢,还杵着干着什么,赶紧过来啊。”白宛和老远就跟白无常招手,又给了黑无常一个肘击,“我说小黑,你怎么这么不懂看我眼色行事,倒酒啊,给小白满上。来,小白过来,坐我边上,咱们不醉不归。”
“……”仙子,我是乌满,不是小黑。还有,怎么感觉两位无常大人一回来,你好像就再也不理我了呢,今儿灯火明亮的,你还认错了人。呜呜呜……
乌满好像是失宠于父母的孩子一样,光顾着哭去了,哪里想得起倒酒这回事。
“给老娘滚蛋,真特么的碍眼。”白宛和最嫌别人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的了,加上本就有些醉醉醺醺的,一脚就把乌满踢到了桌子底下。再一脚,桌上的一坛酒就冲白无常飞去,白无常堪堪接住,那边,白无常就飞扑过来,一手把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扫干净,再一把揽了他的脖子就往桌子上坐去。
“都滚开,这里现在是我,还有小白的御座了。”白宛和轰走几个醉的晕乎乎的小鬼,往桌上一滩,勾着白无常的肩就开始胡言乱语,“小白啊,你长的也不差,好歹还挂着仙人的名号,又是地府的公务员,待遇不错,很吃香才对,怎么至今单身?莫非你想娶的人是我,还在等待时机成熟?”
“啊啊啊?????”白无常“腾”的一下就闹了个大红脸,阎君在上,天道在上,他可不敢对与阎君有牵扯的白宛和有任何非分之想,绝对没有。白无常问心无愧,偏偏弄得做贼心虚,说话也不利索了,左顾右盼生怕被谁听去了告状。
白无常跟白宛和两个臭味相投,平时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白宛和还为此玩笑过,说他们都是姓白,可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白宛和为人活泼幽默,白无常也乐的跟她一起“为非作歹”,勾肩搭背惯了的,从来没在乎过什么男女之防。
这会儿,白宛和当众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了,明明啥也没有,白无常却很没用的心慌起来。
“呼!好在大家都醉了。”白无常慌乱地拔下白宛和乱勾搭的手,端端正正地抱着酒坛子坐在距离白宛和一步开外的地方,小心谨慎地防备着白宛和,只要她一有行动,他立马用酒坛子隔开两人的距离。“仙子,饮酒伤身,更何况你还不惯饮酒,不如早早回去歇着吧。”
“回去,回哪去?”
白无常暗叫一声糟糕,真想给自己两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到了白宛和的痛恨的点上。
白宛和一听“回去”二字就不高兴了,高举着酒杯乱晃,歪歪扭扭地爬到桌子上站起来,高声问道,“他就是个小心眼,得不到本姑娘的心就妄想得到本姑娘的身吗?你以为你把我困在地府,我就属于你的了?告诉你,你个几万岁的死老头,天下的美男子们第一个不服。混蛋,你混蛋。喂,你们说,是不是?”
“是,混蛋,都是混蛋。”黄泉路上横七竖八醉倒的小鬼阴司们,早就不省人事了,根本不知道白宛和说的是谁,只是无意识地跟着胡乱嚷了两句。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