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乾州。”白宛和摸下怀里的酒壶递上,“这是我冰镇过的,口感不错,天越见热了,马叔先喝一口松快松快。”
马叔也不客气,接过就咕噜咕噜灌了个干净,一抹嘴巴,大赞道:“不错,这个味道倒是新鲜,就是劲头小了点。你要是去城里开个铺子,指不定能大赚一笔。这个味道吧,城里的女人们喜欢。”
“马叔媳妇喜欢不,回头我送你几壶,不跟你吹,这个还有养颜的功效。”
“那感情好啊。”马叔也答应的爽快。
马叔是个耿直老实的人,没有木清子那等上位者的威严和弯弯绕绕的心思。对白宛和,马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小女儿一样,没有恭维和小心翼翼,单纯又爽朗,心事都写在脸上,说话也有趣。白宛和跟他相处起来倒是挺自在的,也乐的聊了两句。
谈话的氛围轻松活跃,白宛和也就笑着玩笑道:“马叔,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这喝我了我的酒,是不是该给我透点干货啊?听说乾州那个地方动荡不安啊,发生了什么趣事,路上说来解解闷呗。”
“趣事?呵,你这丫头片子,说的倒是轻松。驾!”马叔又甩了一鞭子,苦笑了一下,“丫头啊,那可不是啥趣事,血流成河,人间炼狱啊。一夜之间,成千上万条性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没了。要不是掌门说你从万州去凌云派,我指不定还不愿意送你去,就怕路上沾染个不好的东西。”
“一夜之间?乾州……莫非是长临门得罪的什么厉害人物不成?被人灭门啦?”白宛和表现出了旁人听到死人与之截然相反的高昂兴致,秒变哈巴狗,坐等马叔的答案。
“要真是仇人灭门,那倒还好了,只怕比灭门还要惨不忍睹啊。”说着马叔脸色有些铁青,瞳孔中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就好像身临其境,亲自参与并且目睹那一桩惨案似的,心有余悸地说,“长临门与逍遥派不同,逍遥派是自诩天下第一,不屑与其他门派有来往。长临门相反,门中都是世外之仙,白衣凛然,个个风化,遁于世外,安静于一方自由自在,几乎不收弟子,无外人出入。世人只知长临门,却又根本不知长临门在何处,这样的长临门能有什么仇人呢?”
“说的有点道理啊。但是吧……”白宛和摸摸下巴,“长临门不问世事,怎么会坐镇乾州的,乾州也不小啊,世家不少,还能不闹腾起来?”
“说的是长临门镇守乾州,实则是乾州让长临门镇守。”
“有故事啊?”
“确实有故事,这话就说来长了。据说长临门有十大长老,都是曾经修为达到大圆满的仙人,原本历了天雷劫就该飞升的,也是运气差,他们出去历劫居然遇到了东海龙王的小儿子也在那片山头历劫。上神历劫哪是凡人的天雷劫可比的,就是真龙之身,也几乎扛不住,还是那十大长老舍命相救,拼了个自爆,才堪堪救下了那龙王儿子。”
“长临门一夜陨落了十名长老,地位也岌岌可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遁于世外。龙王感念长临门相救之情,将儿子历劫时掉落的龙鳞尽数赠于长临门,助他们早日恢复元气,并且暗中保护。久而久之,长临门与龙王的渊源也流传出来一二,乾州百姓便顺理成章地将长临门顶上了乾州的主人。”
“这么说来,长临门不是自愿的咯?”妈蛋,老娘一个都不认识龙王,你们居然还敢收龙王送上的龙鳞,知道那是啥吗,那是顶级的装备,制成铠甲,刀枪不入的好吧。白宛和咬牙,极力忍住想要立刻飞往长临门去打劫的想法。
“那也说不通啊,他们有龙王的保护,还能被灭门?”
“哎,就是因为有东海龙王的保护还能灭门,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啊。听说,那些尸体上全是撕咬过的痕迹,根本不是被仇人杀上门的,而是被妖兽残害啊。那些侥幸逃出乾州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都是疯疯癫癫,惊惧难安。可想而知,乾州面临了多大的变故。”
“呵呵……”长临门的当家都换了好多代,龙王还那个龙王,肯定年纪也不小了,就算老了力不从心,本事还是不会说谎的,他都不是对手的家伙,自己出卖色相恐怕都不行吧。白宛和很庆幸自己没有跟木清子拼面子偏要走乾州。
“乾州被妖兽祸害了,那也是不小的数量的吧?”白宛和嘀咕着扳着手指头掐算。
“说起这个,那也是长临门命中有此劫数啊。你还不知道吧,都说那些妖兽是从大泽深处而来,本来目标是凌云派。据说凌云派有个叫什么茗的师祖,在大泽遇到了快要冲破封印的上古妖兽,拼着两败俱伤也没能消灭上古妖兽,反而被妖兽吸收精气恢复了一二。妖兽震怒之下,派遣了妖兽大部队吞灭凌云派,半道上被龙王和长临门的后生截住了,才有了乾州今日惨状。”
“大泽的妖兽不是有雪山上的阵法控制吗,而且雪山还有五大门派的高手镇守,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跑到了乾州才被发现?”白宛和心里一紧,虽然知道初茗是禁术复活,在妖兽盘踞的大泽活不过几天,而确确实实听说了她已经死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苦涩。
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