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青人声音莫名一低,嗫嚅半晌,还以为要说个什么所以然来,结果不是否认“情人”二字,而是否认年纪而已。
“啥?”白宛和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怀疑青人不是哗众取宠,就是特么的智商真的不过关。“那好吧,大情人,把你的故事抖露出来让你姑奶奶听听,高兴高兴呗。”
青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却见白宛和漠不关心的姿态,玉虚真人更是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惹得青人有话说不出口,埂在喉咙上,憋得满脸通红,嘴上只是吱吱呜呜不清。
“呵!”这小孩真有趣,要不是太笨了点,白宛和都想弄在自己身边,让他当个小童什么的,偶尔端个茶倒个水的,闲来无事不仅能欺负欺负小正太,还能增加点乐子。白宛和一边欣赏着青人的窘迫,一边请玉虚真人坐下说话。
玉虚真人得知白宛和真实身份之后,也不敢再自称老夫,当真像个小辈一样谦虚起来,“我怎敢与师祖平起平坐?”
“切!你还真是个迂腐的老家伙。我就问你,你跟木老头是不是同辈?”白宛和摆出循循善诱的架势来,偏偏这个时候青人终于把舌头捋直了,噼里啪啦地开始他的自圆其说,好巧不巧的打断了白宛和的话,气的白宛和把眼一瞪,唬道:“小情人,你能不能先闭嘴,还有,一边呆着去。小虚,你说呢?”
“青人,你简直胡闹,还不赶紧跟师祖认错。”玉虚真人赶忙转向青人,厉声责备。
“认啥错啊,我没说你的青人,紧张啥,这边问你木老头呢。”白宛和也是服了这年纪悬殊的师徒二人组合,一个面上聪明实则太笨的小孩,一个……一个神经质的奇怪老头。“你跟木老头同辈,我跟木老头称兄道弟,同理可得,咱们一样能称兄道弟嘛,别那么认死理,累人不?”
玉虚真人纠结了半天,还是疑惑地问道:“额……师祖……木老头……是谁?”
“哈?”妈蛋,老娘都说了半天,故事情节都走到明天了,你还在叫师祖,更加可气的,你他么的居然问木老头是谁,“你说是谁,除了逍遥派的木清子还能有谁?”
“他?哼,修为平平就罢了,手腕也不够强力,闹出了阴鬼这种流言,本就丢人现眼,他作为一派之主,无论流言真假与否,他都该当机立断保住门派名誉为主。前后才几天,就闹了出来,连我都知道了,更不要说青州的那些名门世家……”玉虚真人对木清子的领导身份持怀疑态度,语气中虽是不满,又多多少少掺杂着一丝担忧。
大约是因为他们二人曾经以武会友,结下了深厚的武侠情怀,玉虚真人说起木清子来废话就特别多,听得白宛和头大。心道: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不管走到哪儿,来来去去总会遇到那么几个话唠。
“你渴不?”尼玛,说这么多话,都不口干的吗?
“不渴。”玉虚真人微一皱眉,似乎对白宛和打断他的故事有些介怀。
“老娘是问你说完没有?咋的还说个不停了呢,生怕别人知道你俩有基情似的。”白宛和一个白眼甩过去,生气了,谁管你叫老娘啥呢,哪怕你叫爷爷呢,老娘也不爱管了。“能说点正事不,你们不是说为了新岚大陆,一时急迫吗?”
“额……咳咳……”玉虚真人尴尬了,终于发现自己的废话好像多了点,干咳两声,抿了一口茶,言归正传,说道:“想来师祖……”玉虚真人才说完师祖二字便见白宛和脸色一僵,赶紧打住,他知道白宛和对这个称呼有意见,可他辈分在那里摆着呢,又不能叫名字,想来想去,只好叫“仙子”。
“仙子这一路走来,想来也对新岚大陆的现状了解一二了。这两年来,新岚大陆变故叠起,看似无关紧要,都是些门派内部的矛盾,可细究起来,曾经的五大门派,现在还余下多少?长临门一夜间消失不见,万宗门名存实亡,逍遥派摇摇欲坠,归墟门好似孱弱的老人。乍一看,好像我凌云派运气好,躲过了几次大难,然而这些天以来,大家陆陆续续从黎州搬走,凌云派差不多也成了光杆的司令。”
“新岚大陆上五大门派正是力量作为脆弱的时候,偏偏大泽雪山的禁制阵法又频频出现震动,若是这时妖兽突破阵法攻出来,新岚大陆无一门派还有还击之力,只怕全军覆没啊。”玉虚真人越说越低沉。
“大泽也没几只妖兽啊,能有这么厉害?”白宛和歪着头想了一下,大泽深处唯一的忌惮难道不是那只裂天兕吗?新岚大陆几大门派虽然都收到了重创,也不至于弱到打不过一个大泽的妖兽吧,压箱底的功夫能少?除了裂天兕,谁还有本事攻击新岚大陆,有哪个想不开的妖兽要送死不成?
大泽雪山处的禁制阵法,当初跟着归墟门的凌钰去历练时,白宛和曾经远远的看过一眼,不说固若金汤,但也是有些古法在的,玄妙无比,根本不是能轻易破开的阵法。就是依照白宛和的能力,也解不开那阵法,虽然白宛和出门几乎不待脑子,也没什么脑子,那些妖兽就别说脑子了。
要想突破徐山禁制阵法,几乎不可能才对,玉虚真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