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与沢田纲吉来说,他们唯二的胜机,就是白兰的这种狂妄,以及他们自己的意志。而这两种东西,都是虚无缥缈,无法用数值来估量预测的。
他知道,他将自己假死的计划隐瞒下来会为在乎他的人带来很大的伤害,狱司君,山本君,还有大哥……他们一定会感到自责难过,但事关家族的存亡,他真的不敢出任何差错。所以为了不泄露消息,就连计划以外的阿七,他也一并瞒了下来。
虽然后来他来到真选组,有大把的机会坦白身份,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隐瞒,一是为了不节外生枝,毕竟虽说真选组远离不再白兰的监控范围内,但凡是都有意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也无法预料十年后的他们究竟能不能战胜白兰,如果胜了固然是好,如果失败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既然这样,何必在阿七已经接受自己的死讯以后给他希望,然后又亲手打碎呢?
所以就这样吧,在自私地把责任丢给过去的大家以后,自己一个人被动地等待,等待一个奇迹的发生。
亦或是彻底的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解释一下哈:
三途川有点像中国的忘川,死者必须从渡船过河才能转生。
关于阿七为什么要脱衣服挂在树上,是因为死者渡河以前要脱下自己的衣物,挂在三途川边的衣领树上才能渡河,具体的丸子就不知道了,如果有错的请多多包含嘿嘿。
ps:脱衣服这个按丸子的理解应该是要tuō_guāng光的,咳咳,但丸子毕竟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就让阿七脱一件外套意思意思就行了哈。
e】,以及顺便交代一下为什么270要瞒得这么死,明明到了真选组以后已经不用担心消息会走漏了……
☆、我的主角不可能这么爱划水
斋藤七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也不是窗外倾泻而入的月光,而是一张放大了的,属于少年的稚嫩的脸。或许是因为内心的局促和紧张,少年摒住了呼吸,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不停地在眼皮上乱颤。
眼见他们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斋藤七忍无可忍地一巴掌糊在了少年的脸上。后者蓦地睁大了眼睛,亮棕色的眼眸透过指缝看到了自己身下一脸‘我很不爽你最好快点解释’的斋藤七,吓得“呜哇”一声大叫起来,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因为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屁股发出一声痛呼,五官顿时挤成了一团。
斋藤七:……呿,怂包一个。
沢田纲吉根本没想过斋藤七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醒过来,通红的脸上满是干坏事未遂结果被抓包后的窘迫和羞愧,他手脚并用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向斋藤七解释道:“这个……那个,阿七,我我,你听我说,我不是……”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他偷偷打量着斋藤七的神情,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果然……生气了?
斋藤七只看见沢田纲吉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空关心他到底说了什么。刚醒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整张嘴里都是苦的,就好像梦境里吃下去的那一半鸡蛋烧还停留在他嘴里一样,浓浓的焦苦味伴着唾液在口腔里四处流窜,引起一阵阵强烈的反胃。
“呕、呕——”斋藤七没忍住扒在床边干呕起来。
“……”沢田纲吉踉跄地后退一步,捂住胸口,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被他偷吻……有这么恶心吗?何况根本就还没亲到啊喂qaq!
等到斋藤七喝了几口水,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感觉到喉咙里一阵清爽以后,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旁边站着的沢田纲吉身上。却见他耷拉着眼角,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呵”,斋藤七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装可怜了?刚刚想趁人之危的家伙是谁?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以后还要怎么找一份正经工作……”
沢田纲吉听斋藤七一副妈妈教育不听话的小孩的口吻,嘴角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他真的想说其实他以后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反正不管他本人愿不愿意,他的后半生都已经给定下了。但鉴于他对阿七的认识,要是在他面前提起彭格列什么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心血来潮地当成罪犯拷进监狱,想想还是算了吧。
斋藤七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难道不是该忙着打boss打得四处逃窜的吗?
沢田纲吉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斋藤七摇了摇头。沢田纲吉接着补充道:“我们与白兰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说着,嘴角上扬,脸上绽放出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容,“是我们赢了。大家都安全地回到了十年前。”
“……就、就这么结束了?”斋藤七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得有点蒙,他一脸恍惚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春卷,静静地呆在里边开始思考人生。
话说……他是主角没错吧。可是谁家的主角会在这么重要的剧情里全程划水呢,这也太不走心了吧,作者他不怕被吐槽吗?还是说他一直弄错了,其实主角不是他?斋藤七感觉自己get到了不得了的真相。
“阿七、阿七?”见斋藤七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没了动静,沢田纲吉担心会呼吸不畅,轻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