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惊讶吗,阿七?我会做出这种软弱的决定?”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远比继续守护指环需要更大的勇气,但不少人依然认为它是一个软弱的想法,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了。
沢田纲吉低头看了看斋藤七的脸色,想知道他对此的看法。虽然这对问题的解决毫无实际用处,但他多少还是希望从斋藤七这里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支持。
毕竟,他已经听见太多反对与批评了。
在沢田纲吉期待的目光下,斋藤七微微抬眼,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干我屁事!”
“……”
这大概也是沢田纲吉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尽数向斋藤七倾倒的原因了。对于他来说,斋藤七是值得信任的恋人和挚友,而对于彭格列来说,斋藤七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所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自己的懦弱与胆怯、烦闷与痛苦都可以向他诉说。至少不必去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让人失望,不必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让人担心。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
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火大啊!简直就是掏心掏肺的一番自白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小故事听……
沢田纲吉暗自磨了磨后槽牙,然后‘温柔’地把斋藤七的脑袋送进了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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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定决心以后,沢田纲吉没有选择继续在江户逗留,而是定了两天后回程的机票。
分别的一天很快到来,斋藤七陪着沢田纲吉来到机场,算是送行。而此时距离登记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沢田纲吉还是来时的一身白色卫衣,黑色牛仔,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平和笑容,看起来既普通又亲切。相比之下,斋藤七一身警服就比较显眼了,路过的人会不自觉地远离他们,以他们为中心周围空出了两米半径的真空区,足以见得真选组的恶名远播。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群不法分子的名声会比我们这些服务人民的警察还好。”站在真空区的中心,斋藤七抱着臂不爽地抱怨。
在意大利,彭格列是深受爱戴的最仁慈的黑手党;在日本,真选组却是人人喊怕的最流氓的警察。
这让他们这群自认为是老百姓好伙伴的年轻警察们情何以堪!?
“额……这个,”沢田纲吉歪了下头,开始考虑该怎么说才能达到含蓄委婉又一针见血的效果,“大概是因为,我们砸的是自己的房子,你们弄坏的是别家的店面吧。”
“……”
确实是委婉又直白的回答,让斋藤七无言以对,只能一个人暗自郁闷。
沢田纲吉伸出手将斋藤七头顶上的乌云拨开,然后把手放在他头上,将一头棕发揉成了乱毛,在斋藤七抬头的时候还顺便掐了一把他的脸。
旁边一个大妈一脸惊悚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小伙子真是好魄力,竟然胆敢调戏警察,这是要被判几年啊?
还没等大妈算出个结果,候机区一时人潮涌动。
沢田纲吉抬手看了看表,秒针规律的跳动着,而时间已经在分秒的流逝间所剩无几了。
“阿七,我要走了。”沢田纲吉看着身边的斋藤七轻声说着,语气里倒是没有多少伤感,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期盼。
“嗯。”斋藤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没做表示。
“我真的要走了?”沢田纲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走吧。”
“你都没什么表示吗?”沢田纲吉有点小郁闷,微微鼓起了腮帮子。
这家伙又在卖萌!
虽然招数老套,但效果极佳。
果然,因为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样子,斋藤七绞尽脑汁仔细想了想常用离别语句,“嗯……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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