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闻言一笑,伸手往他脸颊上捏了捏,说声都依你便是。
月色如洗,银光如瀑,照彻这山野之间,更衬出那万籁俱寂,四野苍茫,山下的村落早已入睡,唯崖上灯火盈盈,结界内暖风细细,暗香游走,浑不似冷肃凋敝的深秋。院内石桌上早已满盈醉人的酒香,熏人沉醉,情韵脉脉,当真令人流连。
两坛酒已差不多尽了,谢衣与沈夜又闲谈起来,此刻两人言谈间更为轻松畅快,且不时自然露出情深之意,彼此聊些昔年琐记,说些后日安排,眼见着已到了丑时,明月划过中天,银光微微西倾。沈夜道声该安寝了,你不还惦记着那山中的水利工事尚未修复么?
谢衣点头称是,唤偃甲人来将残局收拾一番,两人便回房,准备沐浴就寝。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第68章
谢衣沐浴完回卧房时,沈夜已先行收拾妥当,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册书本,见他进来便丢开了。
夜色深沉,四周悄声不闻,窗外连风也未起一丝,只有如水般的月光悄悄划过窗棂。案上,烛火盈盈脉动,映着沈夜散开的乌发,泛出醇厚温润的金棕光芒,这光也落在他肌肤上,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暖色,仿佛静默巍峨的山脉,沉稳,坚定,由内而外吸引人去靠近,感受那份坚实的力量。
谢衣看着他,微微一笑,躺上床去,同他并肩靠在一起。沈夜伸手搂着他,似颇有些情动,翻身压着谢衣,又是一番亲吻,并令他解了中衣,要看那胸膛上的旧伤口。
谢衣偷眼瞧他神情,见沈夜面有得色,嘴角似笑非笑,黑如点漆的瞳孔里透出几丝暧昧之色,不似要看旧伤的模样。况且那伤已有百年,百年中不知给看过多少遍,如何今夜又要看。心虽有疑,但在沈夜目光逼视下,还是依言而行。
刚将衣襟撩开,沈夜便大手一抓,将他中衣褪掉,就着明亮的烛火再度将人压倒,手掌往谢衣身上不住抚弄,从颈项到腰间、胸腹、背脊……上上下下,反复抚弄,似正在赏玩一块顶好的美玉。
这边摸着,沈夜犹不满足,还低头亲了上去,直往谢衣颈项和胸前舔吻吮吸。
“这……就知师尊不是要看伤口。”谢衣面色绯红,火光下如灼灼桃瓣贴上脸颊,万分诱人,他皱眉佯怒,身子却在沈夜一个轻咬下颤了颤,连音色都软了,“我那伤早已消弭,看不到的。”
“看不到伤,皮肉也好看。”沈夜不为所动,一低头,已将他左边rǔ_jiān含在嘴里,舌头舔上去,尝到了沐浴后属于谢衣的淡淡体香,忍不住用力吮吸两下,感到掌下肌肤不受控制地轻颤,越发的心满意足,干脆使牙齿往那最敏感的顶端轻轻咬下去,谢衣顿时绷紧身体,嗓子深处发出几声嘶鸣,跟着便是急促的呼吸声,沈夜也随之发出一阵低沉的笑音。
埋首谢衣胸前吮吸啃噬,尽情玩弄了半晌,直到两个rǔ_jiān都如熟透的果子般颤巍巍地挺立,颜色也格外殷红,仿佛要破皮滴出血来,他方停下,手指往那左边的rǔ_jiān上轻轻一弹,问道:“说真的,你这伤口如何不见的?”
“是……是巫山地仙们治愈我时消去的。”谢衣躺在沈夜身下,只觉手脚发软,呼吸也有些不稳,干脆闭了眼,喘吁吁地回答。
他何曾受过这种销魂蚀骨的调弄,尚是孩童时便拜入沈夜门下,日夜勤学苦练,成年后继任破军祭司,满脑子都是偃甲与职责,从无半点风月心肠,何况从那时起,在他还未曾领悟心里隐秘相思的时刻,心里眼里已仅有沈夜一人,哪还有功夫去同别人亲近?
后来下了界,虽有万里山河,千娇百媚,却无一人堪入他眼,动他心,更别提打败他心里那轮高天孤月了。
因此,直到此刻,这白皙无暇的身躯才头一遭躺在了人身下,仍人为所欲为,这人偏生又是他敬了一世,念了一世,爱了一世的师尊和主人,那一轮月亮终于覆到身上来,让他如何挣扎,如何反对?不论那人要怎样与他亲密,他都甘之如饴,对那人的问话,自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师尊知晓……我体内的心脏早已破碎,不堪使用,过去百年都靠偃甲与蛊虫续命。”谢衣稳住呼吸,徐徐道:“地仙们为我苏生血脉时,用另一件物事替代了它们,令我有了真正的生命。这件东西,想必师尊也已猜到了。”
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谢衣言辞平和,眉目中唯有温存,不见痛楚,这话却令他感到一股疼痛从谢衣那里传递过来,打在自己心口上。这个话题他从不想回避,只是没找到好机会提起,今夜既说到此,自然令他倍加心疼。
谢衣所说的,他早已感知到,猜测到了。沈夜忍不住俯下身,搂着谢衣,柔声道:“当真是昭明剑心啊。”
“是。”谢衣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坦然道:“如今代替昔日那颗ròu_tǐ凡心的,乃是昭明剑心。剑心乃上古神物,本无形无相,兼有神农上神之力加持,可与生灵血肉相容,如今剑心已化作弟子心脏,若是剖开来看,外观上同常人之心并无区别。”
“嗯……也好。”沉吟片刻,沈夜往他额上一吻,叹道:“你实在受了许多苦楚,日后……也罢,旧日且别过不提,往后每一日我待你如何,你尽可用余生慢慢品鉴。昭明剑心本极为不凡,受上神之力眷顾许久,业已具备生发之能。上神之血在我体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