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谢衣朝他一笑,“师尊目光如炬,弟子如今这整颗心,都为师尊所透析了。”
“你啊……”沈夜低头又吻住他,片刻后,忽正色道:“谢衣,本座绝非随意之人,你我既定了今生之约,我便郑重问你一句,可愿将此生交予本座?”
这……谢衣一怔,这话听着……怎么好似在求亲?烛火盈盈中,他细看沈夜神情,只见他面色如常,眼中绝无一丝一毫的调笑与虚伪,唯有满满的郑重与坚持。真是……虽早已明白彼此心意,甚至暗暗许定了对方是今生今世唯一的伴侣,但要这么亲口说出来,还真是头一遭。
假若自己说不许给他,他必定不依,定要强令自己应了他好,方肯罢休的。
想到此,谢衣在枕上点头,正色道:“弟子此生都交予师尊。”
略作停顿,他又补上一句:“今生唯主人一人。”
第69章
“好,好。”得他此诺,沈夜笑得温柔,笑得宠溺,更笑得志得意满,俯身又同谢衣吻到一起,手掌亦在他身子上流连,百般眷恋。谢衣本以为他今夜就要令自己成其好事,心里略有些忐忑,更多却是坦然——既已许定终身相从,此间风月自也顺其自然,便伸手去解沈夜腰带。谁知沈夜却顿了顿,压住他的手,往他耳边低声说了声“不急”。
谢衣不由得一怔,只听沈夜轻叹口气,身子往他身上蹭蹭,犹豫片刻,方道:“待本座回复灵力,再与你……”
这……谢衣尚不明他意思,手放在他腰带上,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一时间进退不得,也有少许尴尬,沈夜又不说话,只待他自己思索,往他脸颊上亲了亲。
谢衣默想片刻,渐明白他意思,莫非是为着此时灵力尚未恢复,算不得最好的时候,因此不愿同自己……
他偷眼去看沈夜,见沈夜微微皱眉,眉目间似藏有一丝不甘,一丝无奈,忍不住“扑哧”一笑,朝他道:“你要等灵力恢复了才……?”
“嗯。”沈夜咬着唇,罕见地露出了一抹尴尬,声音放得极低,只在谢衣耳畔徘徊,似乎生恐给第三人听了去,暴露他难得一见的脆弱与犹豫,“本座绝非放荡之人,终身大事不可草率成就,虽无父母之命,子嗣之虑,我对你……亦绝不会怠慢轻忽。且说此前不论师父、主人,都当是由我来护着你,此事过后,便为你之夫君,对你更多一层责任,若无能力护你周全,反倒要你来忧虑我,成何体统。”
“果然考虑周全,其实你我之间……”谢衣摇头一笑,他在沈夜说那句“不急”时,已隐隐猜到对方的顾虑。这人毕竟是沈夜啊,不论出身、学识、教养、经历,以及那百余年来的兢兢业业,运筹帷幄,都注定了他是个责任心极重,择偶标准极严苛的人——待真有人入了他的心,他的眼,被他视作此生唯一,那必是珍之重之,敬之爱之,绝不会有狎昵玩弄之虞。
不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此刻真正听他说出来,又是另一番别有滋味:理解中掺杂了心疼,深爱中融入了敬重。谢衣伸手搂着他,低声道:“不论师尊或主人,只要是你令我俯就春宵,自当随时奉陪。”
“啧,若毫不讲究,那是将你当作什么人了……”沈夜微微皱眉,谢衣莞尔,手指压到他唇上,打断他的话语,柔声道:“只对你如此罢了,你怎生决定,我便怎生听从,或早或晚,总有那一刻的,既已定了终身,便再无他意。说起来,下界有句话,不知师尊听过没有?”
“什么话?”沈夜握着谢衣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亲了亲,似觉得不过瘾,又含到嘴里,舌尖在那指尖上打圈儿。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沈夜眼中笑意更深,放开谢衣手指,低头往他唇上吻去,好一番唇舌厮磨后,悄声调笑道:“你下界这些年,倒很是学了点儿讨本座欢心的东西……江海寸心?我心匪石?嗯……还有什么,都说来听听。”
“唔……”谢衣给他吻得气喘吁吁,面色发红,听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萦绕,愈加手脚发软,身子燥热,忍不住将那下一句也应和出来——“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沈夜满足地一笑,定睛看眼前人,只见谢衣躺在枕上,乌发散落,面染红霞,白皙矫健,柔韧优美的身躯一览无余,上边点点红印,皆是自己方才以唇舌烙上去的,映着案上潋滟烛火,越发显得他骨骼清俊,肌理盈泽,每寸肌肤上都散发出令人不可逼视的魔力,白日间的端丽俊雅,此刻统统变作了香艳媚惑。更兼那眉目间对自己情根深种的意态,口中徐徐道出的恋慕与坚定……
绝艳如斯,沈夜即便是块石头也要气血翻涌,他深吸口气,感觉身下紧绷得厉害,腹间那团火简直要将他焚成灰烬。即便决定恢复灵力后再同谢衣交合,此刻情欲煎熬之下,却也有不少折中的法子来纾解……伸手褪下他亵裤,沈夜将谢衣胯间已颤巍巍挺立起来的部分握在了手里。
“唔?!”谢衣本能地弹起身子,却又在沈夜温柔的抚弄下软了半边,“师尊,这……”
“嗯。”沈夜手上动作不停,往他脸上亲了亲,低声道:“今夜先这样。”
“那……那我也帮师尊……”谢衣面上微红,将手伸向沈夜中衣腰带,替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