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所以我才要说啊。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我绝对会不甘心的睡不着觉。"
"不甘心?"
北泽有点生气的掘起了嘴巴。
"因为在我开车的时候,你就好像特意做给我看一样抓着扶手,让人感觉好不舒服。我承认我开车技术确实不行,可是也用不着这么露骨的露出讨厌的表情吧。而且还动不动就说这说那……"
大宫这才知道对方居然如此在意自己的言行。感受着对方明显的故意气人,他叹了口气。
"我们也该回去了。上车吧,这次我来开车。"
北泽挑着眼睛,全身飘荡着不满的感觉注视着大宫。
"你露出那种表情也没用。天已经很晚了,而且你也累了吧?下次我让你在白天开车好了。"
恨恨的眼神一瞬间就消失了。他立刻问道"真的吗?",兴高采烈到了大宫都觉得不好意思的程度。
那天到达公寓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三点。走廊一片黑暗,千博好像已经睡着了。大宫在起居室吃了北泽送来的三明治。一边吃他一边回想着自己因为北泽的言行而一喜一忧的样子。北泽之所以送他三明治,也许是因为自己上次说过擅长做三明治吧?可是又总觉得好像不能对他的行动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外面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穿着睡衣的千博站在起居室门口,目光接触到大宫后就靠近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明明看见了就应该知道,千博还故意问了一句。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我肚子饿。"
千博毫不客气的从他的三明治里拿走了一个,只咬了一口就皱着眉头说"真难吃",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大宫险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但是马上就咽回了肚子里面。
"这么难吃的东西亏你吃的下去,你做的还比这个强多了。"
无视千博俯视的视线,大宫默默咀嚼着三明治。
"你回来的还真是晚啊。"
大宫拿着咖啡罐的手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是陪着北泽开车,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还是觉得不要告诉千博的比较好。千博的自尊心非常高,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去见了以前所爱的男人的话,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必然更加糟糕。想到千博将男人带进房间的暴行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保留一点以前的秘密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所以他强装平静,说了谎话。
"我是因为工作才回来晚的。"
千博狠狠踹了一脚沙发,让大宫吃了一惊。
"书店有什么工作需要加班到这么晚!?"
"总之有很多要忙的啦。"
恋人手臂交叉在胸前,用鼻子哼了一声。
"如果是和什么人上了床的话,就老实说嘛!现在的话我还可以原谅你!"
"真的是工作……"
大宫的右颊上一阵钝痛。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认识到自己是挨了一个耳光。
"那你为什么突然今天要开车出门?你可不要告诉我刚好今天特别忙,这种借口我不会相信的!"
大宫对于千博的敏锐有点吃惊。明明自己若无其事的持续外遇,一旦大宫要有同样的行为就绝对不原谅。而且大宫觉得原本他就没有理由要承受千博的怒火。和北泽的见面,原本就不应该属于外遇的范畴。而且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的内心里面残存着若干的火苗,想要再度燃烧也不太可能。
"我只是觉得偶尔开开车也好。就只是这样。"
几乎是带着要打人的势头抓住了大宫衬衫胸口的千博,用力扯开了他的衣服。耳边传来了布匹撕裂的声音,纽扣滚落到了地上。千博仿佛要找出外遇痕迹一样凝视着大宫的脖子和胸口,对于这样的嫉妒,大宫与其说是高兴,更多感到的还是空虚。
"我自从和你交往之后,就没有和其他男人睡过了。"
对于大宫的诚意,千博只是嘀咕了一句,"那种事情谁知道!"就一口含住了大宫的分身。大宫知道,这并不是出于爱情,只是为了确认是否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兴奋不起来,而这自然也影响到了他分身的状态。这样一来,千博当然更加产生了"是不是刚刚在哪里用光了精力"的疑问,连带着舌头的动作也更加粗鲁了起来。
看着在自己腿间摇摆的柔软头发,大宫心想他为什么无法相信自己呢。而在此期间他已经觉得一切都无比的麻烦,索性放弃了思考。虽然没有兴奋,但是多少还有一些快感,大宫只是对于恋人凑上来的嘴唇比想象中还要冰冷这一点有一点点吃惊。
星期四是大宫休息的日子,可是恋人千博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提出"要去什么地方玩"。自从四天前的怀疑外遇事件之后,千博的态度比以前更加的冷淡,即使大宫主动招呼他,只要他心情稍差就理也不理。
早上千博一睁眼就匆匆换好了衣服,然后把自己关在作为工作室的个人房间内不肯出门。不知道他是不想搭理大宫呢,还是真的有腾不开手的工作,看到自己似乎不用奉陪心情不好的千博之后,说老实话,大宫内心松了口气。趁着他对自己冷淡,大宫索性一直睡到过了中午才起来,然后在起居室茫然看着电视。吧哒一声开门声,他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千博在走廊上路过起居室。两人目光接触后,千博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说了一句"真是好啊,这么清闲。"按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