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谙唇上破了皮,已经不再流血了,但上面残留着一丝血迹,让他看起来既妖冶又迷人。李决明的兽性被激发,手下愈发用力握紧顾暮谙的手腕,并没有浅尝辄止,反而愈加深入,凭着本能吮吸着对方的嘴唇,舌头一遍遍地扫过顾暮谙下唇的轮廓。唇与唇的触碰让李决明仿佛化身成了沉迷yù_wàng之河的毛头小子,不仅带着怜惜之情,还有一丝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他贪婪地注视着顾暮谙,似乎要将他的面容刻入骨髓般认真,如果爱不能抒发,他也不会放任自己的爱就此腐烂,那么只有给出,他低声呢喃——
这样……你就不会逃了……
他不再会收手了,即使接下来顾慕谙有可能清醒他也不会停下来了,已经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枯玦的地雷,抱住么么哒
第37章 斯德哥尔摩情人(七)
“不行……”顾暮谙像是突然醒悟一般,直接推开了李决明,“我不信……牧之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走了……我要去找他。”
李决明看着顾暮谙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赤着脚摸索着走到门口,却被好几个摆放的东西绊倒,摇摇晃晃地还是僵持着自己的步伐,“门呢?我记得这里有门的……”顾暮谙沿着墙壁走,这里他很熟悉的,来的次数很多,他不可能找不到出口的。
“你还在骗我是不是?这里不是你家……”顾暮谙此时就像一只迷路的旅人,漫无边际的四处寻找,却被一个又一个事实击垮,“这里还是乙巳……里面的门也需要用钥匙打开……”他摸到了锁孔,无力地贴在墙边,却又有了一丝妄图,“连这个你也是骗我的……所以牧之一定没死。”
李决明走过去,一把抱起顾暮谙,把他的双足裹紧,直接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带你去看看!”他愈发理智,牢牢地抱紧顾暮谙,力道之大几乎能将人的骨头捏碎。”他就是死了……”
他转身走进另一个房间,离原来的房间也就一墙之隔。
乙巳是私营酒吧,明面上干净,风光,但私底下的政府明令禁止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干,不过顾暮谙被李决明保护的很好,来了无数次也没有遇上过这种事。现在既然摊牌了,那么也不差这一件。
一进门,里面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开来,而在他们一进来,门便自动关好了。
顾暮谙抬头打量,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
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迹,而视线顺着血迹过去,那里躺着一个人,血迹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应该也不能称作人了,只能是一坨人形血肉,五官已经模糊,肠子被人拖在地上,其中有一节被人碾烂粘在了地面上。
此情此景,让顾暮谙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他这是真的那么一点点觉得害怕了。在地府的时候他只管带人的魂魄到地府,连惩戒恶人的阿鼻地狱都没去看过,如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这个模样,他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想涌出胃液。
“他死了,就在你前面……”李决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无比恶心的一幕,仿佛见惯了一般云淡风轻。
顾暮谙知道李决明是仗着他看不见才这么说的,虽然那具尸体确实很渗人,但那不是秦牧之。秦牧之也在这间房内,但情形要比地上那人好上很多。他被人吊住,捂住嘴放在一个巨大的玻璃面前,玻璃的另一面,赫然就是他刚刚所处的房间,镜子是四面都有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面镜子,而镜子后面就是秦牧之。啧啧,李决明还真是在享受着被人窥视着的生活啊!
太变态了点吧!
顾暮谙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李决明的反社会型人格来还真是不敢恭维,更何况现在这人看见了被摧残的尸体也很镇定,无比镇定,这一幕看得他都精神了一阵,李决明居然无动于衷,但也不能批判他冷血,这人死了,但不是李决明杀的,深知李决明不会自己动手杀人的顾暮谙敢确信,李决明应该只是心理承受能力超脱于常人。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还要去碰尸体装情深就觉得无比心累,人生无爱。
秦牧之显然是听到了开关门的动静,转头过来看时,发现了顾暮谙那种激动难以言语,但他的目光转到李决明身上时,那从瞳孔深处散发出的战栗,也让顾暮谙不由得好奇李决明到底对秦牧之做了些什么。
——小友小友,秦牧之怎么了?
【他现在的精神极其不稳定,需要安抚。】
——是因为目睹了这人被杀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被人催眠,地上的人是他自己虐杀的。】
听到小友的回答就是顾暮谙一阵唏嘘后怕。
顾暮谙深深的觉得,惹谁都不能惹李决明,不然被怎么折磨都不一定,正常人就是直接虐身,李决明居然虐秦牧之的精神,让他亲自杀人,还让他和自己杀的人共处一室,真是够暴虐的,既不用背上杀人的罪名,同时也伤害了秦牧之的心智。秦牧之原本正常的三观被彻底摧毁重塑,常人遇见这种事情说不定早就精神崩坏了,而顾暮谙现在任务需要,还不得不去招惹李决明,顾暮谙不禁为自己的后路担忧。
“你放我下来……”顾暮谙犹豫了半天。
李决明嘴角微微勾起。也好,让顾暮谙彻底断了念想,也让秦牧之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