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暮谙像是明明已经读懂了李决明的话似的,只是偏偏还要自己确认一番,咬的下唇泛白。
“我喜欢你……哪怕只有这么做才能得到你……”李决明鼻尖蹭着顾暮谙干净的脖颈,纤细到让人一只手就能折断。如此艳丽的盛放,只有令其枯萎才能将其私有。
“你不是……喜欢牧之吗?”顾暮谙问得有些错愕,显然是没有消化这一事实。
“那个像蠕虫一样苟延残喘贪生的人类,哪一点值得我喜欢?他趴在地上勉强延续着临死前的喘息真的无比令人赏心悦目呢……”
“……你把牧之怎么了?”顾暮谙问得小心翼翼,他怕听到一个让他没有办法接受的回答。
牧之?呵……李决明冷笑。
现在顾暮谙关心的应该是自己的眼睛,又或者是聊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比如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猜忌也好,不管是骂他,还是觉得愤恨也好,李决明都可以接受,可他居然问的还是秦牧之。秦牧之到底算什么东西?
李决明心中莫名有些发堵,翻身把顾暮谙压在身下,他眼中含着怒气地盯着顾暮谙。而顾暮谙的眼神中没有焦点,茫然无措的盯着上方,无比脆弱无助的模样,惹人怜爱,他猛地低头,啃噬着顾暮谙的双唇,双臂禁锢着顾暮谙,强制的顾暮谙接受他的吻。
顾暮谙躲避着他的吻,将头偏向一边。
李决明扭住他的下巴,看着他越发抗拒,心也越来越沉。顾暮谙在颤抖,就算是极力忍着,那双眼里快要溢出的悲伤让他的心也如被刀割着一般绞痛。
“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和我有多少友情你就算不想记得我也记得,那么长的时间,我不希望我认错你。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行吗?”顾暮谙像是有些害怕,好似到了最后那句话时,已经是在用着最大的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要朝更坏的方向想。李决明既然能把他的眼睛弄盲,而顾慕谙和他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对待他李决明都做到了这种地步,那么李决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李决明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没有过现在的感受,那种复杂的情感没有办法明说,像是突然被人埋进深海,溺水而窒息似的难受,他觉得眼睛现在酸涩无比,有些不知名的液体想要极力从里面流出,他忍了忍,将那些扰乱他思绪的想法摒弃在脑后。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能就此收手,他凭什么要收手,他比秦牧之早个十几年遇见顾暮谙。
他单手钳制住顾暮谙,另一只手开始接顾暮谙衣服上的扣子,腿强行插入顾暮谙的两腿之间,让他没有办法用力。
不仅仅是那种急于抒发的感觉,他的无名之火也在寻找一个出口,发泄他的情感。
“他死了!”李决明的语气狂放,颇有些解脱的意味,说出了这句让顾慕谙彻底死心的话,而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开始痴痴的笑,“秦牧之死了……你知道他临死之前还说的人名字是谁吗?不是你……他到了最后一步也不将你放在心上,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说着玩玩而已,他在骗你……他最后回来找你,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秦牧之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他发现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立足……所以他来找你,把你当成用之即找,随手可以抛弃的玩物罢了,你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你以为你对他来说又多重要,当时他回来你就不应该原谅他……”
顾暮谙不愿接受这个理由,他摇头反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牧之不是这样的人……”但是那从语气里透出的淡淡的恐慌还是让李决明知道——顾暮谙信了。
李决明继续说着,愈发冷静,用着极尽蛊惑的腔调,吻着顾暮谙的耳垂:“骗你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只是觉得你足够爱他,不能够失去他,便把这个当成你的软肋,一次次的祈求你的原谅,这种人有什么好原谅的?忘记爱他……好不好?”
他说着话,抬头看了一眼床上方的一面镜子,扯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像是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似的。
顾暮谙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折磨,眼泪无意识地从眼眶里流出,止也止不住的流淌,“你一定是骗我的……”
“他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他的爱人,只是一个有病的急需帮助的人而已,他在可怜你……你不是讨厌别人的同情吗?他也一样,他认为……拼了命想要留住他的那个人——无比下贱……”李决明缓缓地说出这些话,内容残忍,每一句都准确的命中了顾暮谙的死穴。同时,也命中了镜子后面那人的死穴。
他说过……要当着秦牧之的面占有顾慕谙,那就绝对不可能食言……
镜子有些轻微的波动,能够把隔着墙壁的厚重tòu_shì_jìng撞击出这么大的动静。对面的人,也一定很痛苦吧,那就痛苦的更严重一点吧,越难过……他就的性欲也会被激的更兴奋,是用刀凌迟他还要让人难以忍受,任何人被他深深爱着的人抱以这样的想法,都会是连带着以前的任何想法一起溃败瓦解。秦牧之不爱他……只要顾暮谙看起来万念俱灰,提不起任何力气,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这样的情景是李决明所希望看到的,他的声音很轻很轻,“那你,就接受我吧……”
李决明吻上了顾暮谙的额头,接着是眼睛、嘴唇……顾暮谙细长浓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