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带着妖狐和小座敷在妖琴师那住了一段时间后, 越发的头疼起来。那里毕竟是声色场所, 他就算不担心成年狐, 也要担心小座敷吧。
比如, 某日他正在房内与花鸟卷探讨心得, 小座敷远远跑来,踩得地板嘎吱嘎吱响。
“妈妈!”门被“哐当”一声推开, 小座敷一手拿着人形玩偶,一手扶墙半弯着身子喘着粗气说:“那边!有人被欺负了!”
许君捂着脑袋放下书:“没事的,他们只是在做深、入、交、流……”
“可是……”小座敷皱着眉:“那个人表情很痛苦啊,嘴角还流了好多口水……”
“呲啦”一声, 书被撕了个口子。
花鸟卷:“小心,这书很珍贵的。”
小座敷仰头, 妈妈的脸……在背光中感觉特别的恐怖。但那只是他的错觉, 许君站他面前伸手把门拉上。
“妈妈!你听奇怪的声音!”
许君捂住他耳朵,转头对花鸟卷说:“为什么大白天的也这么好兴致?”
“食色性也,谁让你要住到这来?晴明的院子不好吗?还不用花钱。”
许君瘪瘪嘴,切, 谁要住他那啊。
隔壁动静越来越大, 许君索性扔了书, 带着小座敷出门去了。阳光甚好, 京城一片繁荣景象。
街上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小座敷睁大了眼睛挨个看过去,直到走到一家店门口停了下来。
那是家三开门的大店,装饰地极其华丽, 店门外此刻摆着一层架子,从上到下分了四层,逐层摆放着颜色鲜亮,做工精致的玩偶。
小座敷看看手里的,再看看店里漂亮的娃娃,撅起了小嘴。
许君蹲下身:“先说好了啊,买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买这种娃娃。”
“为什么?”
“你……听过鬼娃娃花子的故事吗?”
虽然他从来没听过,但当许君用阴森诡异的腔调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后背一凉。
小座敷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娃娃,倔强道:“我才不怕,我可是妖!什么没见过?”
“哟,小妹妹,话可不能乱说。”店内一名穿着桃红色和服的中年女性走出来,半弯着身子说:“要不然会有姑获鸟来抓走你的。”
小座敷抿了嘴,小声嘀咕:姑姑才不会半夜抓人呢。
许君捏着他脸:“阿姨说的对,我们左福才不是妖呢!是仙女。”
女人含着笑打量许君和小座敷,两人虽然穿着不是顶华丽的那种,但衣料却也是上好的,最主要的是两人的气质非常特殊,她从门里随便那么一瞧啊,眼神就被吸引上了。
“两位是外地人?马上就到三月三了,不如进来给妹妹挑选套娃娃?别看我们家铺子不起眼,但在这制作娃娃中,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
许君刚想说你误会了,突然想到,他其实还没搞清楚座敷到底是男是女?按习俗,女生的话确实要在女儿节这几天给她准备礼物的。
“咳咳,那就看看?”
“噢耶!”小座敷立刻就冲了进去,许君紧跟其后,店铺内的红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这么多的数量,反而不让他那么害怕了。
小座敷挑花了眼,虽然都挺漂亮的,但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半响也没挑出来。
那女人见状,立刻说:“公子,这些怕是入不了小姐的眼,不如随我到内室来,那里呀全是我爷爷亲手缝制的。”
果然在店内珠帘后还有一番天地,许君拉着小座敷刚准备进去,便闻到一阵香风,女子柔美的黑发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许君歉意的笑笑,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女子却停了下来,美目圆睁看着许君,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是你?”
“红叶?”
红叶看看小座敷:“你也来挑玩偶吗?”她晃了晃手中的木盒,说:“这个我最在行了,我帮你挑?”
许君来不及拒绝就被红叶热心的拉了进去。
“挑娃娃呢,首先看衣饰,针脚、刺绣都是彰显品质最重要的;其次看妆面,最后啊看□□。”红叶指着架子上的娃娃说道。
许君忙不迭地点头,一边的老板笑着:“小姐果然是个中高手,刚才就挑了我们店最珍贵的,现在啊恐怕是没得挑咯。”
红叶得意的扬着下巴,带着点可爱调皮:“那老板你还不赶紧在拿些出来,我知道的,你肯定藏了好的。”
“真拿小姐没办法,我这就去,二位先小坐。”
等老板娘走远了,红叶这才拉着许君的手,眼里满是真诚:“谢谢你救了我,那次你给我送饭,我还以为你是酒吞的人,对你态度很差,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古时对女性的行为举止比较苛刻,像红叶这种大家闺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此刻拉着许君的手,正说明她是个不拘小节,行为大方的女孩,许君对她的好感也就更多了些。
他抽出手:“没事,应该的。”
红叶这才发现自己刚一激动竟然拉住了人家的手,不由得红着脸,耸肩吐舌头:“啊,一不小心就,你别介意,对了,你是不是叫许君?”
许君点头。
红叶托着腮说:“原来你就是许君啊,我听晴明提起过你。”
许君脸上淡淡的,这时老板娘带着小厮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过来了:“这是我爷爷才做好的,二位请看。”
说罢便把盒子打开,红叶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这个是成套的吗?”
“可巧了,本来设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