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姻注意到,孟彻从贾太守与沈皖丛攀谈开始就有点冷脸。随着贾太守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靠近沈皖丛,孟彻那握着酒杯的手捏得是越来越紧,她觉得下一秒那雕着祥云游龙的华贵杯子会碎在孟彻手里。“趁着今儿大家高兴,不如臣妾献上一支换做牡丹千世的舞,以来助兴?”何姻提高了嗓音道,话音一落还轻轻勾起眉眼笑着,叫对面的大多人心跳加速。
孟彻挥手准了,何姻便退到殿内更衣。沈皖丛面前突然出现一盘藕粉枣泥糕,随后贾太守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这糕点想来定不如赋安公府里的精致,但微臣觉得在这宴会上数它最可口……赋安公可否赏脸,尝上一尝?”贾太守虽是始室之年已过大半,但若软了语气来说话的声音也还是中听。沈皖丛看了那糕点,觉得也挺好看:“谢谢。”他说着便拈了一小块咬了一口,虽然没有孟彻的棠栀糕好吃但也是掌握了八分厨艺……他正嚼着枣泥糕胡思乱想着,只听丛门口传来并且越来越大的惊叹声,抬头一看,何姻款款而来——
古琴泠泠,琵琶瑟瑟,玉笛萧萧。身上从墨紫渐变到浅紫的飘飘绫罗将何姻衬得娇媚迷人,赤裸的足白似纯雪,脚踝上挂着一枚金灿灿的环,细看环上还嵌着各色晶莹剔透的宝石。何姻在众舞女的陪同下翩翩起舞,好似在辉煌宫殿里一下子绽放丛丛艳丽的牡丹。
沈皖丛还是在欢乐地啃着枣泥糕。一旁的贾太守看得是满心欢喜,想着要在什么时候开口叫沈皖丛帮着在孟彻面前美言几句。孟彻看似是在认真看舞,但其实是用余光盯着不远的沈皖丛。那个贾太守靠得也太近了吧,哎哎哎,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哪儿呢!沈皖丛,你是不是被别人乱摸了啊!哟,你还好像浑然不知,是在默许他这样做?!孟彻咬紧牙关,尽量平息自己不皱着眉头。
一曲终了,何姻是香汗淋漓,娇柔无力。但好像只是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貌似还是没有引起孟彻的注意。她顺着孟彻的眼光一瞥,便扫到一旁专心啃糕点的沈皖丛。腮帮子有点鼓起,脸微微发红,是喝多了酒吧,看着还挺可爱。今晚的酒初饮时虽是感觉清甜,但后劲可是很足的。她红唇一嘟柳眉一挑,便向上面的孟彻撒起娇来讨赏。
在吃了两块后沈皖丛觉得有些饱。他抿了口酒,眉眼弯弯地谢过贾太守。“赋安公,您看微臣也尽心尽力在为朝廷办事,是不是能在皇上面前替微臣略美言几句?”贾太守逮住这个时机,侧了身子靠近沈皖丛,在他耳边不远道,“赋安公金口玉言,吐出来的话肯定奏效……”“啊……”沈皖丛眨眨眼,“有时间的话,我尽量吧。”孟彻的脾气不好说,如果要干这种事的话得看情况。
他抬眼看到何姻正站着中央与孟彻说话,便告诉侍卫他酒饮多了,便先告退。出到殿外后他感觉好多了,但看到天空阴云密布,便发愁能不能在下雨前赶回府里。孟彻看着沈皖丛跟贾太守笑意盈盈,然后贾太守凑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孟彻觉得心底里有股火开始燃烧起来,而且绝不亚于在桑川的那把火。他匆匆打赏了何姻,便丢下众人退场去寻中途跑掉的沈皖丛。他觉得很是不快。
沈皖丛一个人晃着晃着便来到了一挺好看的地方,有湖有林,花叶疏香。酒的后劲开始上来了,他感觉身体发烫头昏脑涨,便来到湖边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解了一时的难耐。但没过多久又开始热起来,他想着定要快些回去,刚刚站起转身便突然撞上一个人。他凝神看,是孟彻。
只是,为什么孟彻好像生气了?难道是自己在宴上表现不好吗?可是他明明很友好地接待在每一个上前敬酒的人啊,还压下性子啃了几块藕粉枣泥糕……
孟彻好不容易找见了沈皖丛,当他想叫他时沈皖丛居然直接地撞他怀里,抬起头时还一脸迷糊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孟彻不想放开他,于是便双臂一锁把沈皖丛圈在怀里。
“孟彻……孟彻,你放开我……”沈皖丛不停挣扎,一蹭一蹭竟把自己给蹭出反应来。他抬头看孟彻,脸上像是火烧一般烫人。完了完了,以后还怎么见他……沈皖丛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再不出来,但孟彻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孟彻大力捏住沈皖丛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接着狠狠吻下去。他撬开沈皖丛的牙关后在里面攻城略池,沈皖丛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神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酒精而渐渐迷离。“呜……”他开始发出丝丝she,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鹿。他很热,而孟彻好像相比自己来说凉多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解衣服主动靠近孟彻的心理。
孟彻的吻渐渐向下,在脖颈处舔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沈皖丛神使鬼差地向后仰头,露出自己更多烫人的肌肤。酒精让他烈火烧身般难受,他需要解决这个令人羞恼的问题。孟彻在一遍遍轻轻吻着沈皖丛精致的锁骨,头发在沈皖丛下巴和脖子那儿不停蹭着,痒痒的。沈皖丛的手在不安分地乱动,想推开孟彻:“放……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孟彻便又移开阵地,来到胸前。
这时沈皖丛的衣服已经被孟彻在不知不觉中剥得差不多了,上身几乎不着衣物,胸前两点被孟彻轮番含在嘴里小心地一下一下地撕咬,都充血涨出嫣红颜色时孟彻才放开,牵出极为羞人的银丝。孟彻突然抬头看他红扑扑的脸,音色低沉喑哑:“看着,你在宴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