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聪何来此言……”天子面上似乎闪过哀恸之色,“朕自继位以来,多受别离之苦,如今得一故人叙旧,已是心满意足了……近日朕听闻胡莽似内乱将起,可白祥影不得离开北疆,不知何人可承你之才华,为朕御敌千里?朕有意提拔花辞树,可也知晓当年……”
俊聪原本提白子欲落,听得此言,又收回棋子,面色沉静地握在手中把玩,苦笑道:“陛下,老臣辞官好些年岁,早已不知天下大事,不过安心一隅,静候晚年。可这胡莽内乱一事,老臣以为,当不成我朝外患,何不……袖手旁观?”
说罢,再落白子。
天子长叹一声,道:“听你之言,与朕同意。朕又是安心,又是痛心,竟然也说不出是希望听得何种进言……最无情本就是帝王家。”
南荣俊聪知晓他说的是谁,也明白其中苦楚,却只可安慰道:“谦则公主胆识过人,非寻常绛元可比,亦是当年最适合远嫁北疆之人。陛下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不得不相信公主自可力挽狂澜……胡莽之国,当真不能轻易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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