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昊凑近江笠:“而且,不瞒贤弟,蛟龙鳞如此珍宝,为兄府库中早已收藏了一块!”
这下由不得江笠不吃惊了!
沈少昊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像哄孩子似的对江笠轻声说道:“轻舟弟弟,你可愿与为兄一道去看这蛟龙鳞?不过,要保密哦!”
别蜂起生平第一次有了被冷落的感觉。
他堂堂芜地堡少主,威风凛凛的玄王,还没来得及品味“高手寂寞”的境界,反倒因为受江笠冷落而倍感委屈。他跟江笠是铁杆盟友,江笠却不带他玩,这就很可恶了。
不,不只是可恶,简直可恨!居然不陪他!居然背着他去会野男人!
不是说好“最宠”他了吗?骗子!大骗子!
走就走,难道少了个小书生,他就打发不了时间吗!谁怕谁呢!
别蜂起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闷声不响地在沈家周围瞎绕了一个下午后,他怀揣着不为人知的苦恼,一声不吭地回了客栈。
别蜂起兀自坐在房间里纠结。
他究竟在气什么?因为小书生不陪他?难道他是害怕寂寞的人吗?过去十年不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可是现在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知道小书生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难道是在跟沈少昊把酒言欢,畅叙幽情?小书生身体虚弱,沈少昊能好好照顾他吗?沈少昊会不会以势欺人,会不会趁机欺负他?
该死!真该死!
沈少昊这种公子哥,嘴花花的有什么真情可言?小书生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不会被他骗了吧?
如果沈少昊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呢?不,那也不行!
一定不行!
绝对不行!
别蜂起怒瞪着镜子中满脸沮丧的自己,只觉胸腔中壅塞着一股闷气,无处宣泄,无处爆发。有种自己的宝物被别人觊觎的焦虑暴躁。
这天晚上,别蜂起终于忍无可忍。
“你真要跟那个沈少昊做知音?”江笠一回来,他立刻逮住江笠追问。
“沈公子音律过人,的确担得起知音一词。”
江笠脱下厚重的狐裘,走到火炉边取暖。
别蜂起一屁股拱开挡路的圆凳,坐到江笠身边的梳背椅上。
“小书生,我在外历练十年,什么人没见过?我看沈少昊这人肯定不简单,至少不是他表现的那么好!外头的人都夸他完美无缺,可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完美的人呢?所谓外在完美的,内心肯定都压抑着不敢为人知的东西!你要相信我!”
江笠笑微微地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别蜂起豁然起身,一拉房门走了出去。
“我去喂马!”
然而不待江笠挽留,他随即又从回廊窗户探进头来,不死心地伸长胳膊去扰弄江笠,不许江笠不理他。
“喂,我是怕你年纪容易被人的外表迷惑。衣冠qín_shòu这词你听过吗?好吧,至少等我打听清楚有关沈少昊的事情,你再考虑要不要跟他结交。嘿!听大哥的话好不好!”
江笠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笑着转开脸,然后点了头。
别蜂起哈的一下笑起来,单手一撑,翻窗跳进屋里。
江笠挑眉道:“你不是要去喂马吗?”
别蜂起摆摆手:“暂时用不上它们,就让它们先饿着吧!”
二人正说着话,便听赵侍卫长匆匆来报。
“少爷,客栈外聚集了一群玄者,说是要来拜访李轻舟李玄王!”
第17章 天阴风云起(二)
二人正说着话,便听赵侍卫长匆匆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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