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
怎么是周鑫的声音。
熟门熟路的挂了电话细看,才发现那就是陈默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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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春节也有很多没家的人来酒吧玩,单个躲在角落里喝酒,有的不是熟人却凑成一堆醉醺醺的说着故事。
我刚到酒吧,就听到周鑫那极具特色的老烟嗓。
“如果你总感到苦涩,你想吃一颗糖。”
“请你不要害羞,开口对我讲。”
“不管时光如何匆忙,如何被遗忘。”
“请你爱我,或给我一把枪。”
周鑫抱着吉他,坐在台上轻轻唱,那骚紫色的头发早已经褪色,这会儿泛着浅紫色的光。酒吧里开着空调,却还是有些冷,他穿着一件白衬衣闭着眼唱,就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清冷的仿佛唱词里句句都是别人的故事,跟他无关。
没太关注周鑫,我看了看四周,这才瞥到陈默的身影。
原本是想给人一个惊喜提前回来,哪知道竟然看到他这副模样。
陈默上次也没喝太醉,至少蹲在警局门口跟条丧家狗似的还能记住抬手抱我。这次直接醉得不省人事,手里头抱着空酒瓶歪来倒去的躺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张哥,这是你朋友吗?”酒保问,说到,“喝醉了一直叫你名字呢。”
我头疼得不行,说:“他怎么来的?”
酒保抬抬下巴,努嘴示意台上也醉得差不多的周鑫说:“好像是周鑫带来的。”
这傻逼玩意儿。
气过头我反而戾气没那么重,说:“人我带走了。”
“诶张哥,周鑫怎么办啊?我们过会儿得关门了,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家里的沙发很软,这个沙发臭烘烘的,还是土气的皮质沙发。
周鑫还没睁开眼,脑子里先嫌弃了自己躺的地方。
揉揉眼睛,手机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时间都看不了。打了个哈欠,四周静悄悄的,没人。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菊花,嗯,合着的。
这谁家?
听到外头钥匙声音,周鑫赶紧盖上被子背对人装睡。
那人也没管自己,先是窜进里头的房间,听到两人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另外那个还有着睡意,说话也慢半拍。
没一会儿,那人又出来了,小心翼翼关上门后反而不在意沙发上还睡着的男人,大刀阔斧的在厨房里切肉末,两把菜刀把菜板敲得啪啪作响。
“能不能顾忌一下宿醉的人的感受?”
我冷哼一声,把切好的肉末放进碗里,说:“你要不先解释一下陈默为啥在酒吧里?”
“联系不上你我就打你家座机电话了……他也闲着我就带他去酒吧看看咯。”
或许是听到我倒腾厨房的声音,陈默赤着脚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后笑得牙快咧到耳朵那儿。
倒是第一次见这人开心成这样,原本还憋着一股子气,这会儿莫名其妙就消了。
“长弓……”
我哼了一声,把发好的面切段擀圆,熟练的把馅料包进皮里,前后一捏褶子,饺子形状就出来了。
住在北边,家里头的人都会做面食,饺子馄饨面条馒头,耳濡目染的都能学会。
陈默搂着我的腰,说:“长弓……我想吃西葫芦馅的……”
“还许你点菜了?”
“哥,你不疼我了。”
打定主意今天不应他,陈默也不恼,眯着眼睛笑,凑过来咬我的耳朵,轻声喊:“老公……”
我听得身子一麻,手抖一下饺子馅就从另外那头冒了出来。
“咳——咳——还有外人呢啊。”
☆、32
陈默这会儿才看到周鑫还在,红着脸回了卧室洗漱。
“感情挺好啊?”
“比你跟杜临好点。”
周鑫一愣,说:“关杜临什么事?”
我还没来得及补刀,电话就一个劲的响。
“喂——你楼下面馆关了,我咋进来啊?”
我挂了电话,从厨房探出头,吼了声说:“从后门上来,门没锁!”
趁着人上来的功夫,我饺子也从水里头捞上来了。
陈默吃饺子得就着醋,他也不怎么吃辣椒,一个饺子蘸蘸醋,腻了就吃俩糖蒜,我跟他两人一次就能吃个七八十个。
杜临刚进门,看到周鑫过来就是一巴掌。
把我跟陈默都看愣了。
还带家庭暴力的?
周鑫也不反抗,乖乖应了一巴掌后坐在自己位置上,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诶诶诶——你干嘛呢?”
“这小兔崽子他娘的除夕夜不回家不知道哪儿鬼混去了,说话啊,你爸妈满世界找你,没你消息急成啥了你知道吗?”
“那又不是我家我回去干嘛?”
“你再顶嘴一句试试?”
杜临从部队回来,晒得黑漆漆的,原先那副白嫩的公子哥脸没了,比我还壮上几分,估摸着他家老爷子也没开个后门,愣是让宝贵孙子在部队从头到尾的这么应下来。
陈默有点不知所措,我按了按他的肩膀,说:“先吃,不然待会儿胃难受。”
说完才把杜临扯开,说:“今天叫你来是聚一下不是家暴的,再说人家回不回去跟你毛关系,不都分手了吗你还事儿这么多。”
杜临听得云里雾里,挑眉问:“咱俩说的是同一事儿吗?”
“怎么不是同一事儿了?”我瞅了瞅旁边已经哭完了的周鑫,说,“这不是你前对象吗?”
“对你妈嗨个远古巨坟,那是老子弟弟!”
“他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