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过了那个树林进来的。”慕容航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用筷子捻起一块做的并不怎么好看的菜肴放入口中,却发现这味道意外的好吃。慕容航脸色一松,继续往碗里添菜,他着实饿得慌了。
男人此时却没有了之前偷吃那个劲儿,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用手肘碰了碰男人,女人脸上是微微的不赞同,吃饭的时候问这些干什么,没看到客人好像很饿的样子吗?
当然看清了女人的意思,这么多年的相处两人的默契定是十足的。知道对方不乐意,也就暂时不问了。不过想到刚刚慕容航说的他来的地方,男人的脸色更严肃了,看来等会得去把温先生请来。
男人所想的温先生是村里唯一有文化的私塾先生,也是唯一一个出去过还回来了的人。虽然温先生从来不和他们说关于外面世界的故事,也不说任何关于如何找到出去的路的事,但大多数想要出去的小伙子们得到了他的帮助。
在村里人眼中,温先生就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神人。
就在半月前温先生才出去了,不过不知道温先生回来了没?男人顿时苦恼了,以前温先生出去最多十日就可以回
来,可这次已经半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想什么呢?他不能这么诅咒温先生。
男人的动作让慕容航有些惊愕的停了下来,怎么了?他对这家人的印象是非常好的,也许是这家人的气息太过淳朴,也许是这家人有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真诚的温暖。总之,他一向坚硬的心,不知怎的就软了下来。
“吃饭就吃饭,你在乱想什么?”女人不悦的眼光又飘到男人的脸上。
“哦。”男人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坐下来开始吃饭。
这饭刚吃到一半,门外突然少有的传来了喧哗声,似乎就是来找这家主人的。男人丢下刚吃了几口的饭碗就出门了,一般来找他的都是有什么急事或者谁受伤了。
男人是这个村里唯一会医术的,虽然不见得精,但好歹村里有个什么事情都会找他。
果然。
“老张,快来看看温先生!”村人簇拥着两个人抬着一个穿青长衫的清瘦男人进了男人的院子里,青衫人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脸色微微青白,似乎中了什么毒的样子。
那个温先生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顶多二十五六,长相也很是清秀,算得上是姑娘们心上人的类型。当然,这温先生在村里的确是姑娘们心仪的人选,不过他似乎对姑娘们都没有兴趣的样子,这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快快快,把他放下来。”见到此景,男人自是非常紧张,温先生可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先生,其威望可想而知,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可是全村的不幸啊。
细细的检查了下,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除了脸色难看昏迷不醒外,男人没有看出任何与其他常人的不同,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你们在哪里发现他的,当时怎么样?”男人脸色很黑,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温先生是刚刚出现在村里的,他回来的时候还很正常,只是脸色有些怪怪的,然后我想着他才回来家里没有吃的,就让娃去请他到我家吃饭,结果才到他家就发现他躺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说话的是村里的村长,这是一个颇具风度的老年人,他说的娃就是抬着温先生到这里来的两个壮汉之一。
在村长回话的时候其他围观者虽然都是一脸焦急,但都没有开口,生怕自己的声音扰乱了大
夫的诊断。
“他是没有任何症状就晕倒了吗?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紧皱着眉,再次为温先生诊了一次脉,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真是棘手。
此时慕容航和女人也出来了,大柱那孩子被他娘勒令在家收拾碗筷。
慕容航的手里此时已经没有拿着那个瓶子了,他把它放进了怀里,虽然打不开,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以后会很有用。
看着喧闹的人群,慕容航皱了皱眉,虽然不想,但早已形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厌恶的皱了皱眉,这些土包子。这些村民大多都是才收了工回家,或许刚好在吃饭,或许还在做饭,反正形象总有些不怎么佳,所以一向与干干净净的人相处的慕容航自然有些不适。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别人的地盘,而且他自己的形象也不见得好,故而那不屑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而幸好那些村民连带身旁的女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温先生那里,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所以慕容航算是逃脱了被淳朴的村民们讨厌的机会。
“温先生没有任何不对劲。”最后的诊断让男人很灰心,看来他能力还是不够啊。
“我看看。”慕容航凑向前去,他也算是学了一段时间医术的,虽然后来放弃了,但还是有那么些基础,望闻问切等基本知识他还是明白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众人虽惊,但却并没有多问,现在还是温先生重要。
没有任何病症,慕容航的结果和男人的一样。可是为什么会晕倒?看起来又像是中毒,这显然是一个难以解决的谜题。
慕容航平日只看得到各种负面情绪的眼里现在是发掘到可研究对象的狂热,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他肯定会把这个人的身体构造好好研究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