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魅听得茅塞顿开,敬畏之余又生出两分隐秘的憾意。
以少主的手段心机,若是生在他国宗室,一定是不逊当年“四公子”那般呼云唤雨的人物;却偏偏生在了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韩国,如同陷在一滩深不可测的泥沼之中,每走一步,都面临着灭顶的危险。
卫庄扫了她一眼,像是看出了什么,嘴上说的却是:“无咎,就快到了。”
火魅一愣。她足足又等了半刻功夫,才终于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不禁脱口而出:“少主的耳力,当真通神了!”
卫庄半是无谓半是讥诮地一笑,拍了拍雪白的头顶:“练了鬼谷派这门倒霉功夫,总得有些什么好处。”
火魅咬住下唇,露出不忍的表情。这时一个矮个儿的侍女走上前来,把手里的木案恭恭敬敬举过头顶——案上摆着满满的水酒菜肴,分量不轻;外人绝不会想到,看上去如此纤细瘦弱的女子,也能有如此臂力。
火魅将案板接过,一份份摆在卫庄面前,“这是今日的晚膳,大烧的黑鸡一对,荞麦饼,和黑水牛骨汤。”
“魅姨,头发的事情,以形补形是行不通的……”
“少主不要放弃啊!昨日,昨日不是还长了一根黑发么!”
“……是灰的。”
话说到这里,一个灰衣剑士突然现身门外;他几步走到卫庄面前,装模作样地拱手为礼——之所以说他装模作样,是因为此人根本只有一只手。
“无咎见过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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