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冒失的质问。
“不,是男的,和我同年的……”
“果然没有女人啊。里头有什么东西?吃的什么的。”
像是要打断亮介的话一样,男人自己说了起来。只听自己想听的,这根本不是个能好好对话的人。
“没有任何吃的,但原本是个葡萄酒库,所以葡萄酒是……”
“酒吗?”
穿着制服的短发男人舔了舔嘴唇。
“走这么远终于有意义了。”
另一个穿制服,鼻子上穿着环的男人轻轻耸了耸肩,看了看亮介,短短地“嘁”了一声。
“你很碍事。”
脸突然被狠狠地踢了,手指放开了门框。
“呜哇啊啊啊!”
亮介顿时滚下了台阶,摔在地上的时候,右脚垫在了下面,他“呀”地惨叫起来。最近肿好不容易
褪了一些,虽然着地时还是在疼,但再过几天,也许就可以开始走路了。但现在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一
样,按着剧痛的脚,亮介滚倒在地上。
“阿亮,阿亮!”
忍跑了过来。紧抓着自己的伙伴,亮介听着在铁的台阶上奏出不和谐音的三个脚步声。
“好臭,简直臭得跟厕所一样。”
戴鼻环的男人打量着周围,嘟哝着。他右手里抓着的那根粗铁管子实在很让人害怕。这些家伙可以
用一副没事一样的表情去踢素不相识的人,不知道他们到底会做出什么。到了现在,亮介终于亲身体会
到了忍为什么那么踌躇的原因。
短发的男人从架子上抽出一瓶葡萄酒,发现是用软木塞塞着的,哼地一声把瓶子摔在了墙上。亮介
哆嗦着。身后发出酒瓶破裂的声音,葡萄酒的味道飘散开来。
戴鼻环的男人站到了缩成一团的亮介面前,把手中的铁管子的一端戳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开始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了。滚出去。”
“可是出去……”
失去了容身之处,就什么都没有了。并不是抵抗,只是表现出对将来的绝望而已,但这话在对方听
来就是“不服从”的意思。鼻环男人大大地挥起铁管,打在亮介背上。
“呀啊啊!”
忍整个人扑在了被打得缩成一团的亮介身上。
“不、不要对亮介动粗!”
啪,啪,殴打的声音传来。可是亮介所感觉到的,只是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的抽动而已。忍一声也
不出的忍受着暴力,亮介在他的身下簌簌地颤抖着。心里拼命地求着住手吧,就你住手吧,可是暴力仍
然在继续着。
“别在这里杀了他。”
一个悠然的声音响起。穿私服的男人大口的喝着葡萄酒,很开心似地笑着。
“处理起来太麻烦,扔到外面去吧。”
“的确是啊。”
鼻环男同意似地念叨着,总算停了手。
“快点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