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年从温柔乡中惊醒,大叫不妙,两只手想动已经被秦言抢先给按在冰凉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上,这下真成了水煮青蛙,秦言的脸退开一点,轻吻祁锦年的唇,“我是个牙医,有个成语叫以牙还牙,你应该听过吧?”
秦言的动作比眼镜蛇还快了几分,祁锦年一味地往后仰,直到退无可退,靠在身后那面巨大的半身镜子上,“秦言,你还真是小人,这个都要计较!”
“嗯,因为我不是君子,所以,两倍还给你?”
祁锦年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脖子上传来细细痒痒的湿意,再然后是一点刺痛,好像小针尖戳过的感觉,疼痛里夹杂着甜蜜和快乐。等秦言放开她的时候,照照镜子,果然不多不少,在锁骨和脖子之间多了两块红到发紫的痕迹,祁锦年捂脸了。
“秦言,你这个恶趣味的怪蜀黍!”
“怪蜀黍是什么东西?”
“……你真是外星人!我不要跟你沟通!我跟你有代沟!”
说是这么说,祁锦年还是跟着秦言出门了,幸好天已经凉了,祁锦年穿的都是秦言的衣服,除了裤子有点长,衣服还凑合,两人的穿衣风格差不多,都以休闲为主,不过让祁锦年可乐的事情在于竟然没有找到一条裙子,“言言,你从来不穿裙子的吗?”
“不穿,穿裙子不方便。”秦言找了条装饰围巾,“你要围巾吗?”
“我要那条格子方巾啦!”祁锦年眼尖,“我觉得女生穿裙子好有爱的,风大的时候裙子下摆会飘起来,然后就是一片尖叫声,嘿嘿嘿嘿……”到底是谁恶趣味啊祁锦年同学,“我告诉你哦,我小时候,小学的时候吧,我掀过我同桌的裙子!”
“嗯,改天你穿一次裙子给我掀,上次那套校服就不错。”
“死se狼!”祁锦年把方巾扔到秦言脸上,恰似一块盖头,心头一动,按住了秦言要掀方巾的手,“言言,你穿凤冠霞帔的样子一定很好看。以后让你穿一次,做我的新娘。”
“嗯,只要你能搞到那玩意……可以掀了吗?”
“你可不要小瞧我,你忘了我是学设计的吗?”祁锦年轻轻掀了方巾,往自己脖子上围,“虽然主修室内设计,服装设计我也学过一些,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还怕我搞不到?”
“行了,祁大设计师,时间不早了,我不能迟到。”
秦言和祁锦年一同出现在相由牙生不禁激起了诊所里新的一波护士的八卦□,尤其是她们俩状似亲密的样子,众人纷纷猜测,这是修成正果了。
“唉,你说为什么她们俩都用了围巾?我敢打赌,一定是为了遮吻痕!”
“算了吧,秦医生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吧?”
“口说无凭啊,来,我做庄,老规矩,一赔三!”
年轻的护士们今天下午的终极目标就是怎么骗当事人拿下围巾。钱遇拿茶杯的手有点不稳,秦言的上一个女朋友他是见过的,从两人的互动来看,秦言总是被动的一方,这次看来也不会有多大变化,钱遇总是在猜测,秦言是用女朋友为借口来逃避,认识秦言这么多年,鲜少看见她围围巾,难道这次真的要被这群女人言中?
祁锦年跟着秦言进办公室的时候明显一愣,一直以为秦言是一个人用一间办公室的,秦言知道祁锦年会奇怪,索性大方解释说:“我跟钱医生本来就是共用一间办公室的,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是撞到我了么?后来你再来的时候他去美国学习了,所以你没有看到他。”
祁锦年瞪秦言,你不知道他喜欢你?还敢在一间办公室!
钱遇经秦言的提醒,倒真是想起来祁锦年这么一号人,上次穿校服没认出来,同样的,钱遇也想起来祁锦年才是他真正的相亲对象,回家跟父母交代的时候,钱母才把钱遇臭骂了一顿,连对方的姓氏都能搞错,人家女孩子姓祁,你怎么相到姓苏的身上去了。钱遇总算被两个女孩子给摆了一道。
“祁小姐是不是要跟我重新相一次亲?”
“你做梦!”祁锦年缩到秦言背后,“我有主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俩的事情告诉王阿姨?”
“钱遇,你不是这种人。”秦言顿了顿,“不然爷爷早就知道了。”
“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喜欢的人居然跟我的相亲对象在一起了,说出去我钱遇还不是被人笑死。”
“那你想怎么样?”祁锦年对钱遇的好印象早就在喜欢上秦言之后消失殆尽,现在见一次坏一次,“我早晚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你想说就去说啊!”
“年年,钱遇跟我十几年朋友,就像你跟苏珊一样,我信任他。何况,你不是已经放手了吗?”
钱遇蓦地笑起来,“还是秦言你了解我,祁小姐太开不起玩笑了,不过,”钱遇收起笑,形容严肃,“我只是答应不乱说,但是不会帮你们,我钱遇还没有那么大的胸襟。”
“这样就行了,谢谢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俩都把脖子围起来,是因为……那个?”钱遇竖起食指,难得起了八卦之心。
秦言面不改色点点头,祁锦年扭过头不做声,钱遇爽朗一笑,出了办公室,“赔钱赔钱,我已经证实过了。”
“我勒个去!”祁锦年扯开脖子上的方巾,尽管淤痕依旧明显,“早知道不系了,这里的医生护士怎么可以这么鸡婆啊!”
“秦医生。”一位漂亮的护士姐姐带着病患进来,招呼他坐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