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舞台上,一众四人,远远看去的黑白风尽显着青春的张扬不羁。段天语没有注意其他的几人,直觉得站在前面的贝斯兼主唱似乎夺得了所有的星芒。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露出领口的白皙皮肤上似乎烫印着一朵黑色的花,黑色长裤侧面被几条细小的银色锁链紧紧地缠绕,过长的尾饰掉落在黑色长靴上就如同头顶上点缀了几颗星子的夜空。
……
te,
hed ;
twn,
wed hee!
……
嗓音很美,伴随着音乐的起伏诉说着紫罗兰的感伤。
段天语推了推眼镜,“这么难请的怎么都来了?”
楚司昭抬头挺胸嗯哼一声,“也不看看我谁?”
你爱谁谁吧!段二少一扭头,转身就向花园方向走去,听着楚司昭在身后的喊声,他招招手,“我去拿园艺社的玫瑰花。”
玫瑰花,自然就是段副会长那一次的及时挽救得到的报酬。
一共五百支,红艳艳的聚在三个雪白色的硬塑箱子里安静的开着。天语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位干事站在那里等着分发花束,其中一个还为了详细活动,举着一个牌子站在花堆中。
两个人见副会长到来,都是一脸的兴奋,隔了老远就朝他使劲儿招手。
“不去听演唱?”
“不用不用,我们都不是black的迷,在这帮忙我倒是很高兴。”
另一个干事听见这话,露出挺痛苦的表情,“副会,你不知道,到现在一共发了三十四支,她都给人家配好对了。”
“楚会长说了,这活动就是联谊,这舞会就是给他们邂逅表白的机会,怎么,这么积德的事有什么不好?”
天语也摇头甚是同情这位干事,看着他就更加的肯定了一条真理——和女生一起工作,就要少说话多做事。
“那个副会,这个给你!”女干事脸蛋红扑扑的双手捧着一张面具递了过来。
段天语只看了一眼就抽了,黑色的底色上绘制着红色的曼珠沙华,线长的花丝流畅的缱绕至面具的边翼,虽然简单却异常的华美,看着烙烫下的花朵似乎带着一种丝绸样的感觉。
“会长说,好容易可以办舞会,他希望可以办一个化装舞会,但是之前没有通知,所以才让我们顺便送送面具。”
确定他是忽然想到这个主意才来不及通知的吗?段天语笑着看向女干事,只见对方的脸颊越来越红,尴尬的扯着衣摆不停地搅手指。
“你们忙。”说完,段副会长接过面具转身离开。反正不是坏事,又何必反对呢?
他走着,不知不觉得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看着这处虽被装饰过却只有一盏小灯微微照着的地方,天语突然就想起了神聆花海那处的上当受骗小铺。每到了傍晚,小铺门前也是这样的安静,远离着中央广场的喧闹于明亮,在灯火达不到的地方独有着自己的祥和与宁逸。
光很弱,轻轻地撒着淡淡的黄晕铺撒在四周,娇艳的花碧绿的藤仿佛上了一层精灵的咒语。
现实果然还只是现实,比较游戏的美轮美奂,它永远都充斥着太多的复杂因素。段天语轻轻地摩挲着面具,忽然瞥见一抹身影从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向这边走来。
那人脚步很匆忙,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身黑色的衣服在暗夜里尤其显得深沉而又凝重,天语见着他的身影很熟悉,只刚要追过去,那人似乎已察觉了什么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手里也拿着一副面具,红色的低衬上描绘的却是一株白色的曼陀罗华。
“……”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段天语尴尬的挠挠头,毕竟他从家族的事情中收拾好心情以后校庆就已经结束,晚上的迎新晚会他还真不想到其他学校的人会参加。这时看着韩彻那张冰块脸,段二少就直觉人家是生气了,要是换作他跑去j大做客,等了整整一天也没人来招呼,确实挺不厚道。
“……”
“这个,我请你喝东西,算道歉好吗?”
韩彻摇头,盯了段二少半天,终于吐了一句话出来,“看你那倒霉样儿。”
韩彻其实是知道段家的事才又从j大赶过来的,但看见段天语的那副黑镜框,他就忍不住想欺负他,伸手拍拍对方的头顶,“生气了?”
段天语不理他,抱着胳膊,安安静静的看着花坛中跳舞的人们。
灯光柔和,伴随着皇帝舞曲,缓慢的照在每一个舞者的身上。
楚司昭这时候可是乐坏了,拉了一把段天语小声道:“好!别让他欺负了!”
段天语斜他一眼,心想,一个大男人说什么欺负不欺负?
“韩会长,不去跳舞吗?不跳舞的人是不可以对心仪的人表白的哟~”段天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捧着支红玫瑰开始调侃韩彻。
众人的眼光齐齐朝着韩大会长望过去,只是这人早已经习惯了万众瞩目,即使再多上上万人他都不会跳一下眉毛。
韩彻摸摸下巴,很故意的问道:“这场舞会女士是不能自己拿玫瑰的吧?那么你手里的玫瑰是谁送的?”
恩?!
众人的目光瞬间调换位置,死死地盯着段天雅,只见小丫头脸蛋羞红,赶忙躲到她二哥的身后小声低估了一句,“要你管啊。”
段二少翻个白眼,把小小姐拉出来摸摸她的头,“女大不中留了?”
“什么女大不中留,我!……啊!韩会长你真的要去跳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