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厉王府门前的管家,满脸的焦急之色,双手负在身后,来来回回的原地踏步,直到,那马蹄笃笃的声响,踩着啪嗒啪嗒的水声从远处传来,管家一喜,也顾不上此事天下大雨,急忙奔了过去:“王爷,您可总算回来了”
车门的门帘被人撩起,宫南厉看着那冒着大雨站在马车旁的管家:“怎么了”管家神色焦急,莫不是出了事?
“王爷,严府那边出事了,严家少主子,今早遇刺,怕是凶多吉少”管家话音一落,宫南厉面色巨沉,双眉兀然紧拧:“去严府!”车夫得令,马鞭用力一挥,马儿吃痛,立马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莫言非在一旁,看着宫南厉那兀然沉下的脸色,伸手轻轻将宫南厉的手握住:“别担心,去严府看看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严府的梅园里,大雨哗哗直落,宫南厉和莫言非赶来的时候,齐师的房门前,几乎站满了人,宫南厉微微一震,心里感觉好像被压块大石压住,齐师的二哥,严耀玉,严家二老,还有齐家那边的人都围站在门前,心中一腾,宫南厉放开身边人的手,大步榻上前去:“齐胤,情况怎么样?”
齐胤是齐师的二哥,与宫南厉也是朋友,此时的他,双眉拧的死紧,面色沉重:“墨啸还在里面,情况并不乐观”
“这好好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宫南厉想不明白,齐师这人要是没人带着一般都不会乱跑,也没那胆子,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扭头朝一边的男人看去,宫南厉双眉紧皱:“耀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耀玉抬眼看他,还没说话,房门突然开启,众人抬眸见门边的人正是之前为齐师整治的水墨啸,众人一下全围了过去,询问齐师的情况。
水墨啸眼眶泛红,脸色略微发白,没有去回答大家口中的询问,一双眸子只是看向那面色凝重的严耀玉:“他在找你”
严耀玉闻言,浑身一震,推开水墨啸奔了进去,齐胤接住水墨啸那被严耀玉撞得无法站立的身体,喉间莫名泛起一阵酸涩:“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个答案,谁都想要。
水墨啸抬眸看了看那围在自己身边的重人,双眸眨眨,但见晶亮的雨珠闪过:“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将脸埋在齐胤怀中,水墨啸的声音,闷闷传来,瞬间犹如一个炸雷一般,震得众人当场怔住。
紧抱住自己怀里的人,齐胤没有开口,眸色沉得看不见一丝光亮。
宫南厉浑身一震,简直无法相信,大脑一片空白,褐色的眸,怔怔的朝屋内看去。
“小三……小三!”陈秀夫人,泪如雨下,想着自己的孩子,泪光闪跃的眸,也全是不敢相信,举步朝屋内的跑去。
莫言非站在原地,看着陈秀夫人跑进屋里的影子,脚下步子微抬,一时间所有的人全都涌了进去,就连宫南厉也消失在那房门后。
闷闷的雷声从天际传来,黑压的云层之后,闪现的是哪耀眼的闪电,莫言非站在原地心感觉沉甸甸的,抬头看着天际,脑海突然闪现那日,宫祈司对自己说过的话,手紧紧握成拳头。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
如水墨啸说的那样,他没能救回齐师,严耀玉跑进屋里没有多久,齐师还是去了,哭喊的声音从齐师的房里传来,和着大雨落下的声音,紧揪着人的心脏,莫言非不敢呆着里面,脚下步子一错,踏出房门,背靠木板,静静的听着那从里面传来的声音,眸色沉暗,连宫南厉走到自己身边也没发觉,直到感觉那双强劲的臂膀环在自己身上,这才回神:“齐师他……”莫言非张口,话似乎有些难以说全。
“我会找到那个人,将他挫骨扬灰”齐师这人,明明那么简单可爱,虽然有时淘气,可以说与世无争,谁能对他下此杀手?心里闷得难受。
莫言非垂下眼帘,双手将宫南厉反抱住,不在说话。
齐师……为何会遭此毒手?去的冤枉?
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其实隔得很近,很近,几日前那个还在对宫南厉数落,叫嚣的人,现在已经不复,去的突然,走的突然,紧紧扣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脏,莫言非站在屋里,想着那个已经不在的人,心中隐隐发凉,有些害怕,如果真是他心里想的那样,那么齐师的死,这只是第一个,可是莫言非不懂,宫祈司明明已经答应了宫南厉的交易,近日内应该不会有所动静才对,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腰间一紧,莫言非微微蹩眉,却是被宫南厉紧紧拥住,漆黑的夜里,莫言非微微抬眸,就看见宫南厉那模糊的影子:“睡不着吗?”齐师出了这样的事,谁能睡的着?莫说宫南厉他也睡不着,心里沉甸甸的,总是不安。
宫南厉没有说话,抱着莫言非的双手轻轻一动,随即一个翻身,压在莫言非身上,贴住他的双唇。
知道宫南厉心里因为齐师的死而烦闷不堪,莫言非双手轻轻将他环抱,浑身紧紧绷着,却是一点声音也无,静谧的屋内,只有衣衫摩擦的声响,和着ròu_tǐ撞击的声音在轻轻回荡。
很多人以为,死就是一个结束,那是因为他们忘记了,与死相连的是什么东西,其实……死亡并不能代表结束……
第三十八章:谁的预谋
雨后的天气,云雾蒙蒙,清晰的空气隐隐透着一份淡淡的清甜之气,莫言非坐在塌边,看了一眼床榻上那还在熟睡的人,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