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月起初还试探着想要推开龙夜寒,毕竟这里是御书房,而不是其他地方。可是很快,他的反对便被淹没在激吻之中。
正在两人你来我往之时,御书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是周瑾的声音,“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杞月将龙夜寒推开,龙夜寒十分不满的朝外边望了一眼,回头看到杞月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襟,却又笑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
说着,龙夜寒便倾过身去,将杞月的衣衫整理好,杞月肤色偏白,在红色衣衫的映衬之下更显细腻,因为龙夜寒的小心,也只是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与龙夜寒身上的完全不可比。
看着手下的美景,龙夜寒也是忍不住,趁着杞月不注意,俯身便是一个轻吻落在他的脖颈上。待到杞月怒目而视之时,龙夜寒却又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对门外等候之人说道,“进来。”
门口了,杞月瞥眼瞧见那一抹明黄之色,也是坐直了身体,平复表情,低头看着手中的奏章。
“儿臣见过父皇,十一皇弟。”
龙清黍对着两人缓缓拜下,敛下的眸里却是有着那么一丝惊疑。杞月的脸上似乎有些泛红,像是发了烧似地,可是他也知道,如若是真的发了烧,父皇也定然不会让杞月坐在此处,而是在龙央殿里叫太医来看了。
而父皇的心情,似乎不错。
这个认知让龙清黍小小的松了口气。
“皇儿不必多礼,坐。”龙夜寒袖袍一挥,笑着指向一旁的位子。
龙清黍连忙谢过,有些局促的坐下,眼中却是有着挥之不去的惊疑之色。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寒帝在御书房中赐座,特别是寒帝唇边那一丝笑容,更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杞月低着头,好像是在认真看着奏章,可是在案几底下,杞月却是伸出手,扳开扣着自己腰间的手,然后十指相错,紧紧握住。
龙清黍忽然发觉龙夜寒的笑容更加浓了一些,他看了一眼与寒帝坐得很靠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杞月,隐约有些明白过来。
“皇儿的灵术练得如何?”龙夜寒的一只手被杞月握着,另一只手却是握着笔,看也不看龙清黍,继续在那些奏章之上笔走龙蛇。
龙清黍坐在椅子上,总感觉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回父皇,尚可……”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明显的震颤,就算是坐上了太子之位,每月都要照例到御书房请安几回,可是面对着寒帝,这个他称之为“父皇”的人,他却总是免不了有几分不自在,每每对上那双深邃的紫眸,他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无论寒帝对着杞月的时候是如何温柔,可是他总觉得,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边,在看着他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的。没有期望,没有回护,更别说是如对着杞月那般的如水的温柔。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不是么。
“尚可?”
寒帝挑着尾音,抬起头看了那坐在一旁神情拘谨的龙清黍一眼,挑起唇,却看不出有什么笑意。
“皇儿是东离太子,尚可,可是远远不够的。明白么?”
虽然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太子的优秀,在寒帝的心里,依然是理所当然的么?龙清黍低下头,微微抿着唇。
“是,父皇。”
回答得一本正经,恭恭敬敬。
“这段时日跟着林夫子学得如何?”问话的人,或许是漫不经心的。
可是回话的人,却是屏着呼吸,几乎像是走钢丝一般小心翼翼。“回父皇,林夫子说……已能与朝中大臣比肩。”
杞月一直偷眼看着两人,这时候,却有些哭笑不得。九皇兄平时也不是个拘谨的人,怎么到了寒面前,就成了只小白兔了?他怎不知,寒看起来如此可怕?
正在出神之际,杞月忽然感到颈边一阵潮热,侧头看去,却不期然对上了龙夜寒的眼。
“杞儿在想什么呢?”
杞月伸手拢了拢发,将那暧昧的呼吸挡在外边,略微偏着头,道,“没什么,杞月只是在想,九皇兄莫非不是寒的儿子?”
如若不然,寒怎么连一个微笑都吝啬于施给?
龙夜寒微眯着眼,仿佛调侃一般说道,“杞儿就这么希望我对别人笑么?”杞儿的笑,我可是恨不能独占。
仿佛是察觉到了龙夜寒心底的想法,杞月微低了头,案几之下的手使劲儿捏了捏龙夜寒的,放低音调说道,“寒以为我会愿意么?”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龙夜寒招惹的人还少么?
“只不过,是看他有些可怜罢了……”那种低垂着头仿佛希冀,又习惯一般的不敢期待的表情,像极了前世的自己。
龙夜寒低笑了起来,龙清黍不明就里的抬头望过去,却见龙夜寒拥着杞月在说着什么,寒帝笑着,而杞月却是偏着头,丝毫没有理会寒帝的意思。
龙清黍眼神一暗,却是略带慌张的站起身,诺诺道,“如若没有别的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龙夜寒淡淡点头,没有说话。龙清黍对着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缓步退了出去。
两人之间,只有“皇”与“臣”,没有“父”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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