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拿起来听。
原来是柜台打来催促退房的,当我告诉他们我还要继续住下来,他们竟然要我先付钱。
我愤怒地大骂,告知马上下去,他们才挂上电话。
“快一点来接我吧!史朝。”
因为你要我在这里等你,所以我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如果我离开这间房子,表示已经承认史朗死了。
我还没有看到史朗的遗体,被发现的人体的一部分也不时得是谁的。那个顽强的男人,我的史朗,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
我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双手合掌继续析祷。
也不知道该祈祷什么,我对宗教没有兴趣,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已顶多再加上一个我深爱的史朗。
所以我传送出去的意思,井不是给没有见过的神,而是史朗本人。希望他平安没事的这个愿望和心意能直接传达到史朗的灵魂。
要是我自己的声音还不够的话,还可以借助弥生的力量。凭着我们两人对史朗的爱,史朗绝对可以听到。
我相信史朗还活着。
问题是没有东西可以相信。
史朗一”
我把合起来的手放在额头上喊了好几次史朗的名宇,心中也继续唱着。
为了付今晚的住宿费我下楼到大厅找了一张沙发坐下来,拿起报纸找我要看的新闻。
关于爆炸事件,不管那一家报纸都登得很大。
爆炸的原因足把大量的火药埋在建筑物四周,再以远距离遥控引爆,可以确定是人为因素。而且为了不危及邻近其它住户,是经过仔细的计算,称得上是专家所为。
嫌犯以及犯罪动机还不明朗。然后神崎爽朗刑事──死亡。
“不要随便就说史朗死了。
我把报纸丢在桌上。不知道足不是神经已经麻痹的关系眼前看到史朗死亡的消息之后我还能如此冷静。要得到正确的情报,应该直接去警视厅,找村井或藤代询问搜查的进度如何,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下想去警察局,因为史朗就是知道有危险才要我远离这个案件。而警察和史朗是同一联机,却也无法帮助史朗。让史朗独自遭遇这么危险的事情。等于是见死不救。
我不想去依靠那些家伙。
我在大厅里看报纸的时候应该是有人到我房里整理过了,大厅服务生通知我柜台在找我。
重点是要我赔偿那块烧焦的地毯。
“五十万!”
房间三十万,地毯五十万。那些柜台人员个个跳高了眉以不层的眼光看着哑口无言的我。
由于昨天的奔波,我所穿的衣服、鞋子、裤子全都是泥巴。外表看起来活像一个无家可归的穷人。被人看不起也没话讲。
我叫柜台人员等一下,自个儿走设置在饭店内的提款机,把在男娼时期所赚的钱全部领出。那些人看着我用手拿着三百张钞票,轮到他们说不出话来了。
“以现金支付可以吧了”
抽出手中支付地毯的五十张钞票、和住宿费的三十张甩在柜台上。另外再多抽出二十张。
“待会儿请用这个帮我买一些穿的衣服。我现在没有心情出去买东西。”
“啊,请稍后──”
“知道了,马上帮你准备。你要在房里休息的话我们会把你要的衣服和早给你。当然,这是本饭店的免费服务。”
说了声谢谢,给他一点小费当作奖赏。
我今夜还是要在这里等史朝。
我们的家已经毁了。那天约定是要在这个房间见面,也只有这里能连接我和史朗。
泡在浴缸里,仍忍不住泪水。泪腺好象坏掉了无法让眼泪停下来。看看镜子,脸都哭肿了,糟蹋厂难得美亲。
为了史朗随时可以来接我,至少要穿载整齐。
一大概是经理找识服装设计师选给我的,克什米尔的毛衣和紧身长裤,搭配短靴另外,丝质衬衫好象是赠送的。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超过我给他的二十张钞票。用现金则付住宿费及赔偿地毯,得到的效果的确垦非常大。
换上毛衣和长裤之后,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我瞄了一眼丢在桌上的手机心里想,或许是有关史朗的消息也说不定。
铃声停了。压抑兴奋的心情,拿起手机听留言。
第一通是藤代打的,叫我回去医院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就是我在瓦砾堆上哭叫的时候。这么说根本没有史朗的消息。那低沉的嗓音.我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了。
第二、三、四通都是庞代。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想我联络。
第五通,声音变了,害我吓一跳。没什么,原来是竹打来的,内容跟藤代完全一样。
第六通无言,七、八、九通都是无言。郁闷的想要切断电源,铃声又响了起来。我的心脏跳跃不已,反射性地应答,
听到一个细细地、神经质男人的声音。
“那月。是我,齐木。”
“齐木?”
知道我手机号码的四个人当中他并不是其中之一。因此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是昨天查出来的吧。
“我简单地说,现在凶手就在我附近。”
我的心脏开始征跳起来,他指的凶手是什么,不用说知道。是史朗──是夺走我心爱的史朗的凶手。
我握紧了手机,全身开始发热。
“你能不能马上到码头的第五仓库?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如果通知警方的话就不太”
“为什么?”
“因为凶手是警方的人。”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