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对于周围的杂乱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的鸠目,简单地打扫了一番。
他把垃圾都清到一起拿到了走廊上。这次就换成了地上的灰尘碍眼起来。于是他开始拿抹布擦拭木板。因为他的性格属于那种一旦在意起来就要动手做的类型,所以他将换洗衣物整齐的折好,虽然想到多管闲事男鹿也许会不高兴,却还是找出熨斗烫平发皱的衬衫。熨斗在这家中好象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所以就和摆设一样连包装都没有拆就放在了杂物箱中。
在床上穿着衣服睡觉的鸠子,睡得不太安稳翻了好几次深。
虽然躺在了沙发上,但因为扭到的右脚踝开始发热,所以鸠目也睡得不太好。
他拿出冰室的冰块,放进掉在地上的超市塑胶袋后扎住袋口,拿毛巾包着放在了脚踝上。
然后到了深夜,无法入睡的鸠目坐在漆黑的他人房间中一直抽烟,窗户对面的道路上偶尔有车子经过,车前灯仿佛灯塔一样时不时给黑暗的室内带来一线光芒。
突然,沙发边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那是五、六册厚达十公分的a4档案,毫不做作地被堆在地上。虽然书背上贴着分类标签,但因为太暗却看不清楚。文件上面还放着lass。也许是昨晚睡前喝酒留下的痕迹吧,杯子外侧微微印上了指纹。
在那杯子旁边的就是发光源。
鸠目拿起一看,是女用戒指。但已经布满灰尘。
白金的结婚戒指。
鸠目回想起坐在“lke”的柜台时,男鹿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
那么,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妻子是放下戒指后离开的。这不是单纯的失踪,这个信号是决定性的,身为男人不可能不明年。
可是,男鹿这八年一直戴着自己的戒指等待着。现在也一直在等待着。
没有拿开杯子,鸠目就这么轻轻抬起了最上面的档案。从空隙中抽出下面的档案。里面是西洋电影的小册子。
有些地方像附笺一样夹着报告用纸。他打开一看,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银座”,索引为p。那页的小册子标题为“傀儡的晚餐会”。
在黑暗中,鸠子静静抬起头来。
“……小隆?”
她发出了模糊嘶哑的声音。
“怎么了?”
鸠子好象一直在等着他的反应,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迷迷糊糊站到了沙发旁。
“脚痛得睡不着吗?”
“一点点,不过你不必担心。”
“我去弄冷毛巾吧?”
“不必。我没事。没关系你好好睡。”
鸠目催促她回床,鸠子只好乖乖地遵从。
不过一躺下她又立刻低语“小隆……”
“什么?”
“怎么也睡不着的话要说哦,鸠子陪你。”
在黑暗中鸠目浮现出笑容。
“晚安。”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传出鸠子静静的呼息。
鸠目缓缓将头倒入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女人都好温柔,姐姐也是,静也是,甚至鸠子也是。
晌午后,鸠目在常去的中华料理店的凉台上,享用着葱花麦面和春卷。这是他已经延迟了很久的午餐。
上午他一直在整形外科那里等着。幸好骨骼没有异常,这让他松了口气。因为禁止鸠子对大家说的缘故,所以他甚至没有包上多少绷带。
天气很晴朗,即使在屋檐下阳光的反射也很刺眼。但梅雨季节仍未结束。
在就算用客套话也很难说是干净漂亮的桌布上,咚地放下了一个盘子。
“我没有点啊?”
抬头,长得很像*的店主生硬地道:“富贵大明虾,蛋黄酱风味的车虾。特别服务。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