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放心好了。把女孩子推到前面这么卑鄙的事情我们不会做的。”
被骂得脸赤红的巴因想要发作,穿斗篷的男子静静地制止住了他。
“我来代替那个女孩子接受这个角色吧。”
“阿鲁冯斯大人!”
随行的男子慌慌张张地小声叫出来。
阿鲁冯斯不知回答了什么,那声音一下子就被巴因的大笑声盖了过去。随之引得周围,甚至连佐菲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哪有这么壮的女人啊!”
“幸好今天晚上夜很黑。而且带着风帽的话,应该可以骗得过看守的眼睛。”
“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的!”
“那就别去好了!”
这么说着,阿鲁冯斯推开桌子,挺直身体站起来。
“作为骑士,是向神与主君宣誓过忠诚、为拯救弱小的女性于危机之中可以赌上性命与之战斗的人。你这样的胆小鬼只会拖我的后腿。”
坡度很大的斜坡诡异地扭曲着,白色骏马过处扬起阵阵沙尘。
跟在后面的,是稍慢些,驼着酒坛的马队。
道路的宽度只能将将好通的过行李架,这主要是为了发生战争的时候,让敌军无法大量地从这里突击。且路两旁生长着连绵不绝的荆棘丛,两者相加形成一个天然的防护屏。走在这布满小碎石的险峻的斜坡上,若一不小心脚底打滑伸手去抓路边的树枝的话,无论带着多么结实的手套也会被尖锐的荆棘在手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哎、啊啊……这、这什么路啊坡子这么大”
一直控制着马车冲到这儿的红发巴因,已然露出疲态。
“而、而且,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种老是在原地打转的感觉。更何况,现在天这么黑,别说城门了就连城墙也看不见啊。这样天亮能不能到的了城里啊?”
“很快就到了。看那儿,已经可以看得到城堡的塔楼了。”
巴因向着雷欧手指的方向眯起眼睛盯了一会,还是放弃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的夜视力真强哪。喂、你能看得到吗?”
“……看不到。”
骑在马上的阿鲁冯斯也摇摇头。他的脸仍是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
身高虽然还是那样,却有种,怎么说呢,散发出一种纤细的味道出来。穿了一件袖子跟裙摆都很宽松的女式长袍,再把风帽一戴,在这种黑夜里,就算放哨的从城门上用火把向下照,性别这种问题应该还是好混过去的。
话是这么说,一旦暴露了命也就没了。就算很顺利的混进城里了,那之后要怎么做呢。
不过,看阿鲁冯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应该是完全没有把自身的危险放在心上。到底是该说这个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呢、还是说只是个单纯的笨蛋呢……
(喂喂、到底谁才是笨蛋哪)
雷欧远远的瞟了一眼跟在阿鲁冯斯身后走着的随从。
这位看起来就远没有主人那么镇静了,下巴僵硬的线条暴露了牙关紧咬的事实,死死地盯着脚下一步一步地从沙砾上踩过。
虽说是这样,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无法预测的情况。要是一个搞不好,没准又会被某人碎碎念了去。
雷欧无可奈何的挠挠后脑勺,红发男巴因却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耳边,“喂。”
“城里面一定堆满了那群强盗的宝贝。然后等把那些家伙干掉的差不多之后,我八你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