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脂抬头望去,便看到旋梅和几个黑衣宫女立在门口,面色沉静淡然,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有几个黑衣宫女则追着离去的两粟过去,而旋梅还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灵脂默。
这种场面她也见过了。
因为岸掬宫的人都知道——吹潺和两粟前一秒还可以打情骂俏很恩爱,下一秒就会兵戎相见……
灵脂转过身,掉头准备离去,就当做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可是眼尖的旋梅还是看到了她,叫了一声:“灵脂——你进屋去把地上收拾一下。”
灵脂:“……”
她眨眨眼,弱弱地给旋梅投去一个无辜的眼色,却被旋梅肯定地回望回来……旁边有侍女递了簸箕过来,灵脂无奈接过,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
屋子里。
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杯碎瓷。灵脂头也不抬,不去看立在窗口的吹潺,俯□就去捡碎瓷。
灵脂不笨,这个时候不出声,捡完碎瓷就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吹潺偏偏不是这么想。
灵脂低着头捡到一半,眼前就停了一双黑色精致的丝鞋……
灵脂的心脏咯噔地跳了一下。握着碎瓷的手顿了顿,继续捡……这个时候,她要当只可爱的鸵鸟……
吹潺的声音清冷淡漠地在她头顶响起:“你叫灵脂?”
默……继续打扫。
“用不着装老实,你是谁安排进来的?”
灵脂的手一哆嗦,差点将手里的簸箕丢出去!
稳了稳心神,在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跑还是打?
(旁白:= =你真是异想天开……)
……你跑得了打的了吗?
灵脂哀嚎……完了。
她是不是就这么完了。
接下来吹潺是不是就要将她咔嚓了?!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魔头啊!杀人就像捏蚂蚁一样!
(旁白:抚额,叹气舆论啊……= =)
……
灵脂很想从地上站起,拔腿就跑……但是停留在眼前的那双黑色丝鞋却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逃跑的冲动——仿佛知道,如果站起来,撒腿就跑……她会死的更快。
灵脂一直在给自己催眠,淡定淡定,继续当可爱的鸵鸟……所以她一直都没敢抬头,直到吹潺突然欺身而下,一股压迫的香味冷冷向灵脂袭来——
吹潺轻轻抬起灵脂的下巴,凑近了一些:“你让我动手才肯抬头吗?”
“……”
灵脂已经惊了,僵直着身体在吹潺怀中,不敢做任何反应……
吹潺的气息就在耳边,让她全身紧绷。
这、这是什么姿势?!
果然是女魔头……让她如此有压迫感!
灵脂泪,可不可以不要靠她这么近……t t
百蛮都没靠她这么近过……
(旁白:→ _ →是吗)
吹潺好像还在刚才同两粟的吵架中没有抽离出来,冷冽地盯着灵脂,纤白的指尖抚上灵脂眉心那枚娇嫩的菱花印,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枚菱花印倒是格外别致,嗯?”
不知为何,这一秒,灵脂相反的竟不再那么心慌,捂脸,跪下,哀嚎:“宫主!灵脂不知道宫主说什么!灵脂是旋梅姐姐带回来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宫主!你不能冤枉了灵脂……”
灵脂说到这里,大眼睛泛上几点星光,伸手拉住吹潺的黑薄衣裳……无良的模样看上去真像一只被冤枉虐待了的小白兔。
吹潺面无表情,淡淡地盯着灵脂眉心的那枚菱花印看,然后轻轻拂去灵脂抓着她衣裳的手,从地上站起,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你不用怕。在我没调查出你的身份之前,你是离不开岸掬宫的。”
灵脂募得感到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竖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下去不行……我要让苔上闹腾起来
玛丽的邻居请赐予我二的力量
☆、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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