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脂募得一愣:“啊?”
敖笙笑:“我说床上的那个女子和后面从屋檐上跃下来的女子,哪个才是你喜欢的?”
因为灵脂之前跟敖笙说过,她喜欢女子,好像也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敖笙好奇所以就问了问。
灵脂囧在原地:“……”
敖笙以为灵脂是害羞,便开起了玩笑:“那我猜猜吧,是哪个……嗯?”
“……”小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敖笙轻笑出声,看着灵脂无措的模样,便立马“见好就收”,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拉着灵脂在自己身边坐下,转移话题,自顾自说道:“红笺以前跟我说过一段话。”
灵脂眨眨眼睛,等着敖笙继续说下去。
“她说,每个人都是双性恋。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看是先遇到男人还是女人。遇到异性,就是异性恋。遇到同性,就是同性恋。”
“所以,灵脂。”敖笙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你的幸福到了,我便不会阻拦你去追它。因为这本就是属于你的。”
灵脂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好像小笙子又误解了一些事情。比如十里百蛮那里的……
小笙子跟她说这些,是为了“鼓励”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灵脂沉默。
对待敖笙,她唯有感谢。
……
……
过渡过渡,往后跑。
哗——的一下,两个月过去了。
(……过渡的好快!= =)
这两个月时间里,敖笙果然越发宠起灵脂来。宫里人只知道,皇上对这个灵贵妃那是百依百顺。
而沉苑子,因为两个月前的“舍身救驾”,敖笙封了沉苑子为苑贵妃。和灵脂一样的等级。于是宫里,沉苑子的地位和灵脂是相等的。都是宫中唯一的两个贵妃娘娘。
灵脂也跟沉苑子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有事没事就往沉苑子的“苑如殿”跑。偶尔晚上与沉苑子睡在一起。
沉苑子依然不喜欢笑,不喜欢说话。但是面对灵脂,态度总会柔和很多。
就如云儿所说的,小姐现在在皇宫里,灵脂就是她的亲人。
……
再说红笺。
红笺已经在这两个月里和她的白妆美人离开了。
红笺走的那天,她跟着敖笙仪之一起去宫门口送她。
红笺对灵脂已经没有之前因为白妆救过她而受伤的那种醋意了。但是见到小白兔一样站在敖笙身后的灵脂,红笺还是忍不住去欺负她……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咬灵脂白嫩如豆腐的脸蛋,吓得灵脂抱头鼠窜。
红笺立在那里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红笺笑了好一会,梨涡都深深陷了下去,然后不再玩笑,转过身大大咧咧地抱住一旁落寞的敖笙,敖笙微笑,伸出手轻轻抱住红笺……那是一种要分离的不舍。
白妆静若一株白莲地立在一旁,不说不笑地看着红笺八爪鱼一样抱着敖笙,含妖的双眸淡淡地睨向灵脂……
灵脂则慌乱地避开白妆的视线。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妆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有种把自己看透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像她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最后,红笺跳上马车离开。她听到一旁的敖笙淡然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中,有无奈,有不舍,更多的却是羡慕。
那一天,灵脂陪着敖笙去了冷宫。坐在冷宫清冷的台阶上,灵脂挖出了当时进宫时埋在土里的银子——她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小笙子……这个她一生中唯一的一个蓝颜知己。
也是那一天,敖笙跟灵脂说了很多的事。
包括曾经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带着心爱的女子私奔离开皇宫,在厘州城初遇到红笺的事。
敖笙说,他曾在江湖上生活过一段时间。才知道,那种一片轻舟一瓢水,才是他想过的生活。不料终是被抓回皇宫,平定了太后和三王爷的叛乱,当上了这个身心疲惫的皇帝。
怪就怪在,敖笙本是副自由心,无奈却生在帝王家。
……
……
*
早春,天寒。
空气中仍有未去的寒气,却有渐渐暖和起来的征兆。
这一天,苑如殿里。
沉苑子站在案台前,看着灵脂拿着一枝画笔,兴致盎然地画着一株不成形的梨花……
画到一半,灵脂开始沮丧,望向一旁静静站在的沉苑子:“苑子,你说花瓣的颜色用银色好还是粉淡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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