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边的衣裳洗干净了,洗不干净就不要吃饭了。”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院子中间那堆衣裳都可以成山那么高了。
皱了皱黛眉,一点的不愿都被他看到了眼里。“怎么不愿意么?”
一听这话,慌忙低下头,小声地道“没有。”
“那还不快去。”
听这话,赶紧迈出步伐去收拾那堆衣裳。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我,手腕处的殇还没有好,怎么去洗那一堆的衣裳。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那一堆的衣裳分成两部分,先抱一堆去河边。
穿过后院便是一条小溪,没有结冰,但是水极其寒冷,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指缓缓探入溪水中,真的很冰冷,一鼓作气将整个手掌伸进,水漫过手腕处的伤口,冰冷的溪水浸湿了手帕,触碰到伤口,手便一阵颤抖,咬了咬嘴唇,将手上的手帕用力地系紧,刺骨的疼痛倾入骨子里,额上细碎的汗水沾满,将那一条条花花绿绿的衣裳放入水中清洗,用力地揉搓,再漂干净,洗完几件衣裳便有点头晕了,没有功力身子真的不行啊。
洗洗停停,终是洗完了这部分的一半,手腕处已经变成清紫了,我知道里面肯定血肉模糊了,刚开始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活动活动僵硬的手,指甲处都已经泛白了,掌心及手指处起了一道道皱褶,有点难受。
想要站立,还没有站稳一片黑暗倾袭而来,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到了溪水中,彻骨的寒冷漫过身体,骨没有丝毫的力气站立起来,手指深深地嵌入溪水里的石子里,始终站不起来,只好躺在这冰冷的水中了,脑袋慢慢地沉重了起来,那一丝的空气也隔绝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喊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就好像有人撕扯着不让睁开,然后有人轻轻拍打着我的脸,猛地一睁眼。看见天上的云彩,还有在脑袋上方哭泣着的阿凉。伸手抹去那泪水安慰着她。“阿凉不要哭了,颜姐姐这不是没事么。”
呜呜……
“还说没事,要不是阿凉想要看看颜姐姐的情况,颜姐姐就死在小溪里了。”刚刚看见她躺在溪水里一动不动,真的吓坏了。
“还好有阿凉啊。”
“颜姐姐。”
“好了,好了,扶我起来吧,还有很多衣裳没有洗完呢。”努力地想要起身,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只好叫她扶自己起来。
“不要,颜姐姐,我送你回去换衣裳,等下阿凉帮姐姐洗。”
“阿凉,被以人看见要责罚的,你乖。”好说歹说才劝服了她,不过前提还是要回去换身衣裳。
在阿凉的搀扶下缓慢地走在青石板小路上,被溪水浸湿的衣裳紧贴着身子,很是难受,路过院子时发现以人朝院子这走来,不由得吃了一惊,想要回避都来不及了。
“颜奴过来。”
听到唤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了,“以人有何吩咐。”
看到她一身狼狈,有点吹之以鼻,带着嘲讽的语气道:“怎么,洗个衣裳洗成这样。”
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哼,快去换件干净的衣裳,皇上要见你。”
华倾要见我,为何见我。
不敢多问,回了屋子,穿上阿凉的衣裳便去了凤仪殿。
路上的景物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额头有些发烫,连脚步都有些不稳了,走一步都要稳稳身子,这具身子最近越来越差了。
熟悉的景色在眼前一幕幕地晃过,以往的回忆被勾起,一个个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清脆的笑声响彻在耳边,自嘲地笑了笑,都过去了,剩下的只有我。
踏过宫殿前的玉石,华丽的大殿中铺设着鲜红的布料,绕过那鲜红的布,走在大理石上边,沿着红布往前走,走过最后一根柱子的转角处便到了华倾现居住的地方,华丽无比,即使是我父皇在世都还没有奢华至此,从父皇处夺得天下就是这样让她为所欲为,真的没有想到的事情。
缓步走到之前离开时的那间屋子,刚想要推门进去,耳边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媚惑人心的呻呤,脚步顿时僵硬成块,止不住的疼痛从心脏处蔓延到全身,推门的手也微微颤抖。
这是为何。
又是为何。
难道这种场景还闲我看不够么,华倾,你的肌肤不再只有我一个人碰触了,看你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身下呻呤,我做不到。
退立到院子里,站得远远的。这样就听不见了。
可是心里面为什么压抑着,眼睛泛着酸气,眼角处稠稠的,伸手想要抹去那泪水,指腹触到肌肤才发现干干的,并没有泪水。
好难受,想要哭泣,为什么连泪水也没有,为什么连泪水都要拿走,多么希望能够将我满身的伤痛拿走,
环抱着肩膀缓缓蹲下,将头深深地埋在衣服间。
如墨的发丝倾落在这苍白的雪上,黑色的发,白色的雪,纠缠在一起。
过了许久,房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望向房门,一抹蓝色的身影缓缓出来,路过院子时才看清他的容貌,唇红齿白,肌如白雪。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嘲讽,然后拂袖而去。
支撑着膝盖起身,摇摇欲坠,用力甩了甩脑袋,才稍微清醒了一点,走向屋子。
站在屋外屈身颔首:“皇上,颜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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